“不夠,還不夠!還需要更多!”

元嬰那貪婪的聲音不斷在腦海中迴響,讓馮通感到一陣煩躁和不安。

今晚的事情已經敗露,明天該如何應對還是個未知數,馮通心中一陣煩躁,意識到自已已經陷入絕境。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神女就吵吵鬧鬧地嚷著要下山。

面對她的要求,馮通連忙變作貼心大叔追問原因。

只見神女在他面前吧唧一聲拉開衣袖,氣鼓鼓地說:“你這山上有嗜血狂魔,最近幾天我手上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傷口。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抓傷的,但昨晚我才發現不是,原來是有人趁著我熟睡的時候偷偷吸我的血!”

“啊?偷血?”馮通瞪大了眼睛,震驚得幾乎無法說話,身子僵在原地,大腦卻飛速運轉,試圖尋找破解困局的方法。

“真的,不信你看。”四月說著,將手又往前伸了伸。

該死!

那股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馮通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他知道,自已絕對無法抵禦這種誘惑。而此時,體內的元嬰小兒又開始叫囂起來……

“不管不管,我要下山,我要下山了。青牛,走,咱下山。”四月嘴巴吧啦吧啦說個不停,馮通只覺耳邊嘰嘰喳喳,瞬時就沒了耐心。

他耐著性子道:“神女莫急,今晚我給您護法,保證抓到賊人。”

“不行,下山。”

“神女,我會護……”馮通話沒說完就被四月打斷。

“下山下山,馬上下山。”她撅著嘴,渾身都在叫囂著不高興,不情願留在這裡。

她拍了拍青牛,道:“走,牛牛,我們下山去客棧找小二哥要香香的牛奶喝……”

“哞。”青牛得令,往外走去。

真是太不識抬舉了,馮通簡直想把眼前這兩個弄成渣渣。

青牛已經來到門口,正想拱門,身後傳來馮通幽幽的聲音。

“神女莫走,您不管大殿裡那位了嗎?”

四月索性不再偽裝,直接向馮通表達了自已的不滿,“我跟他本就不是一夥的,再說你不是收他為親傳弟子了嗎?如今他已是你九尖山的人,跟我並無關係。”

馮通終於壓不住心中怒火。趁青牛拱門之際,他悄悄靠近,出手......

四月只感一陣眩暈,眼前景象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幾吸後,小人兒呱唧從青牛頭上滑落,掉入馮通的大掌中。

一人一牛昏迷之後,馮通將他們帶到密室。

四月醒來,發現自已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手腳都被緊緊地捆綁著。

不遠處,青牛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顯然還處於昏迷狀態,看起來像是被下了很重的迷藥。四月努力想要掙脫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

就在這時,馮通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哈哈,小神女,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聽,現在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照顧’你了!”

隨著話語聲,他緩緩走近,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與之前溫和諂媚的樣子截然不同。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四月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因為你的血呀,我的神女。”

四月還在掙扎。

“別費力氣了,你掙脫不開的。是不是覺得全身無力?哈哈哈……”馮通走過來,將四月提溜起來放到桌面上,自已則坐在一旁不知搗著什麼藥。

“你給我吃了什麼?”四月哆哆嗦嗦的問。

“噬魂草。”馮通笑著回答,“只是試一試,聽說噬魂草對任何人都能起到作用,我只是在神女身上試了試效果。”

算了,真不裝了。四月昂起小腦袋,笑嘻嘻的說:“噬魂草啊,我知道,你花園裡種的那些臭花唄。”

“你怎麼知道?”馮通猛然停下搗藥的手。

“當然,我可是神女,我知道很多事。”

“你?”馮通欲要發作,很快鎮定下來。

面前小人兒有些小手段是不錯,他估計著是曾經某個大能豢養過的愛寵,手上有幾樣法寶罷了。這些天他一直在觀察,總結下來就是:神女小手段或有,大技能全無。

既然如今已經撕破臉,他決定繼續試探和研究這個所謂的“神女”,看看是否能夠從她身上獲取到更多有用的資源或者找到突破境界的契機。

僅是個會將東西憑空變化的小人而已,不足為懼,她身上大概是有個高階的儲物袋。

“你是不是神女我不知道,但你身上的血液對我助益頗多。神女,來了我九尖山,就莫要走了。”

說著,手上一根長針就往四月腕間刺去。

找死,還敢拿這麼長的針刺她?那針看著比自已身體還長了,四月生氣,一巴掌呼了過去,“給你點顏色還真開起染房了。”

馮通被掌力一震,整個人往後倒。不敢相信,這麼小的人兒有這樣的力氣?

“嘭!”

馮通落地,又火速起身,手上迅速結印,襲向四月。

四月只瞧了一眼,那帶著靈力的掌印竟化成一陣涼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馮通不信,調動體內靈力,再來。

四月又一擺手,馮通再次轟然倒下。

不好玩,不好玩,此間界的人太弱,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四月看向倒地的馮通,問:“今日初幾了?”

馮通這會正疼痛著,惱怒著,思考著。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有元嬰期的修為,在神女面前卻幾乎施展不出來。

只能,只能用肉身搏鬥!

他他他,他這會心裡有點抖!

四月感覺牙齒又癢癢了,那種要長牙的感覺又要出來了。

她對不遠處躺著裝死的青牛喊話:“青牛,別裝了,快快起來。”

“哞,仙女姐姐。”牛牛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吧嗒吧嗒往桌子而來。

“今日初幾了?”四月問。

“哞,我不知道。”青牛搖頭。

“今日初幾了?”四月又看向馮通。

“初……”意識到自已不是神女對手,馮通想跑。

“別走。”四月一個口訣將人定住,又問:“我問你今日初幾?”

“十,十五。”馮通哆哆嗦嗦的回答。

完了,完了,四月心中吶喊,怎麼那麼快又十五了?好像還沒玩幾天啊……

突然就好失落怎麼辦?想起自已長著獠牙的樣子,她捂住嘴,找了個角落,慢慢蹲下。

“神,神女。”馮通壯著膽子喊,神女突然往角落裡鑽,是不是打算放過自已了?恩怨一筆勾銷了?

“什麼事?”四月好性子的應了一聲。要長牙了啊,她現在只想靜一靜,每次長牙心裡都好難過,馮通一直叫喚自已,讓她覺得好鬱悶。

“小的能離開嗎?小的再也不敢覬覦您的鮮血。”

“不能。”

“神……”

“嘭!砰砰!”密室外傳來幾聲巨響,緊接著,傳來修修焦急的聲音:“師祖奶奶!”

哞。“修修,你來了。”青牛甩著尾巴吧嗒吧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