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山上,依舊陽光明媚。

一群弟子還在熱烈地討論著丟失的牌匾。

大家紛紛猜測是誰偷走了牌匾,有弟子認為是那些飛昇的祖師們回來拿走的。

馬上有弟子反駁:“青蓮山是他們的家,為什麼要拿走牌匾?”

提出問題的弟子大膽推測:“也許是因為我們青蓮山近千年來連一個進入元嬰期的弟子都沒有,祖師們覺得太丟人了,所以才把牌匾摘走。”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又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會不會是馮通那個傢伙乾的?畢竟他近些年實力大增,趁我們掌門不在來偷走的。”

聽到這裡,眾人紛紛表示懷疑,認為馮通雖然變強了,但還不至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牌匾,雖說掌門不在,但還有師尊坐鎮呢,再說,掌門現在也就比他們厲害那麼一點點。

最小的弟子修四十九站出來,說:“師兄們你們都想太多了, 要我說咱們的牌匾既不是祖師們回來拿走的也不是馮通偷的,而是被風吹走的。”

此話一出,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又經過一番熱烈的討論,大家一致認為牌匾確實是被風吹走了。他們堅信,只要風夠大,就一定能把招牌吹走。

至於招牌到底被吹去了哪裡,等掌門回來再做定奪。

聽到如此結論,師尊只覺得頭痛欲裂,恨不得當場砸死自已,忍不+住感嘆上蒼無眼、師父無愛,竟讓他在這世間受此折磨。

青蓮山敗落就不說了,怎麼弟子們一個比一個·····愚笨。

今日怕屋簷上少幾片瓦;地上多幾個腳印;半山腰上的陣法有一絲絲波動;甚至是今天地上的落葉比昨天多了幾片,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附和這些愚笨的弟子。

可是,現實卻如此殘酷,一切都沒有改變。

那塊消失的牌匾,如果不是被人偷走,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好在,剛才他說是從定中醒來,這樣一來,弟子們應該就不會對自已的實力產生懷疑。想到這裡,師尊無奈地嘆息一聲……失去修為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啊!

···········

九尖山。

“掌門,您……”

說話的是九尖山六弟子蕭逸,他一直以來都非常仰慕馮通。就在不久前,他成功突破到了築基中期,眼看著就要追上後期的掌門。

今日,掌門從屋內走出,頓時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與以往截然不同。

“你這小子,果然有點眼力勁啊!”馮通滿臉笑容地望著蕭逸,開心地大笑道:“為師已經成功突破至元嬰境了!”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蕭逸的話脫口而出。

馮通倍感舒適。他的確有著令人驕傲的資本,畢竟如他這般能在短時間內從築基後期迅速提升至元嬰的人,如今世上已不多見。

掌門突破元嬰的訊息火速傳遍九尖山,弟子們聽了各個欣喜,踏入元嬰期,代表自已背靠的實力之強大。

那一百多位仍處於築基初期的弟子們備受鼓舞,紛紛給自已打氣,暗自下決心,定要全力以赴修煉,早日突破瓶頸,晉升至中期。

至於另外一百多位尚處於煉氣期的弟子,雖略感洩氣,但並未放棄希望,同樣暗自發誓要加速修煉進度,儘早抵達築基期。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

在一聲聲恭維中,馮通漸漸不能自已,整個人飄飄然起來。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然而,也深知自已的實力還需要進一步提升,尤其是元嬰的穩定性。想到這裡,不禁皺起眉頭。

這次,選誰呢?

他看向下首眾弟子,目光銳利,他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目標。選擇一個合適的弟子對於他的修煉至關重要,這個人修為必須要高,只有這樣才能保證他的元嬰得到最好的滋養。

“仙女姐姐,聽他們這話馮通好像更厲害了。”青牛的嘴裡,永遠都有東西嚼著,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不清。

四月拍拍他腦袋,“嗯,無事,看好修修便是,好戲快要開始了。”她臉上掛著笑。

有些無聊,她覺得九尖山上的弟子們太過木訥,缺乏趣味。相比之下,芙蓉鎮則要熱鬧得多,那裡有各種各樣的人和事,可以讓她感受到生活的樂趣。而在這裡,一眼望去盡是枯燥乏味的修行者,還有掃地的,她感到有些厭倦。

牛牛每日馱著她在山中閒晃。

這座山雖也不錯,但對青牛來說卻顯得有些狹小。他也已經對這裡產生厭倦,渴望回到青蓮山或去芙蓉鎮上享受美食。青蓮山的弟子們都非常喜歡他,經常帶來各種各樣的食物和禮物,這讓牛牛感到快樂。

蕭逸帶著笑意步入小徑,他想去後山給師傅摘幾個最新鮮的果子。

青牛馱著四月從對面走來。

小徑相遇,見小牛不停腳, 還一個勁的往自已這邊來,蕭逸怒不可遏,大聲吼道:“讓開!”

哞——“仙女姐姐,咱們要不要讓?”

四月並沒開口回答,輕輕拍了拍牛牛,示意它繼續往前走。青牛得到指示,又開始慢悠悠地向前。

這個人就是蕭逸,是馮痛的六弟子。說起來,她上山這麼久,卻從未見過前面的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和四弟子及五弟子。

“你竟敢無視我!”

他可是除了師父以外最厲害的人,九尖山誰不尊稱他一聲師兄。

蕭逸氣得咬牙切齒,“可惡至極!”

自已好歹也是個有修為的人,豈能容忍被一頭牛如此輕視??他決定出手教訓一下這頭囂張的青牛。

只見他手中迅速運轉起真氣,真氣化作一隻手掌,朝著青牛狠狠地打去。其實,他早就看這頭牛不順眼了,還有那個坐在牛背上的小不點,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能耐,竟然能讓師父如此重視?

自從帶回這幾個人,師父就不再像從前那樣手把手地教導自已,也不再對自已噓寒問暖,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些日子以來,內心積累的種種不滿,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發洩的出口。

牛牛看到掌印,抬頭“哞”叫後又“阿嚏”了一聲。

蕭逸化出的手掌本就綿柔,遇到青牛的聲音後竟消散的無影無蹤。這讓他大惱,抬腳奔了過來……

這次他沒動用靈力,本身體內靈力就不多,剛剛那一掌已經去了大半。是以,他一掌襲來時,四月好像恍惚了眼,接著吧唧一聲,滾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