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早不是第一次見秦且,之前有一次去徐頌晚的環江別墅的時候,見過一次,那時候秦且看著可比現在沉悶多了。

今天這場生日會,徐頌早算是看出來了,徐頌晚應該是認真的。

他拿著買來的藥,敲響徐頌晚的房門,門開啟,開門的卻不是徐頌晚,而是秦且。

昨天沒注意,原來倆人都住一起了。

徐頌早往裡看一眼,徐頌晚正在陽臺上打電話,怪不得秦且來開門。

他把買來的藥遞給秦且:“這是徐頌晚要的,你等會兒給他。”

對徐頌晚,徐頌早從來不擔心,從來沒有她吃虧的份兒,只有別人吃虧。

“你們明天如果要走,記得和你周阿姨說一聲,有東西給你。”徐頌早不忘告訴秦且,其實這事兒應該和徐頌晚說的,但現在和誰說都是一樣的。

秦且接過藥,沒看裡面是什麼藥,還以為是徐頌晚不舒服,徐頌早送了藥就走,秦且拿著藥回到房間。

徐頌晚還在打電話, 秦且把藥放在桌子上,回到床角坐著。

“嘟嘟嘟”

是柯佳的電話,這麼晚了打過來肯定有什麼事情。

“柯佳?”

“秦且哥,有人來滑雪館鬧事,說要找你,徐經理出去了一時半會兒聯絡不上,電話打不通發簡訊也不回。大家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讓我給你打電話,你現在在哪兒,趕緊過來看看吧。這些人一直在鬧,還砸東西,說你要是不回來就報警。”

最近秦且確實有些諸事不順,滑雪場時不時就會有事情找上他,感覺像是設計好的一樣。

徐頌晚在打電話,秦且不好打擾他,所以給她發了一條訊息就走。

“你說什麼!”

江作回來了?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這個訊息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打在徐頌晚身旁,聽著電話那頭的話,徐頌晚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什麼反應。

她已經接受了江作死亡的訊息,現在告訴她江作沒死,而且還回來了,這算什麼事兒?

“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回來嗎?”

不知道為什麼,徐頌晚總覺得會和秦且有關,那次秦且看了江作的照片,突然異常,徐頌晚不信兩人之間沒有關係。

可是那段陳年往事好像被人刻意掩蓋了一樣,怎麼查也只能查到一些邊邊角角的事情。

電話那頭給了否定答覆,“徐總,江作是乘坐的三月二號從億國飛往江城的飛機,今天下午五點落地,我們根據這個去查了一下江作在億國的行蹤,發現他和一家公司關係密切——黑淵,江作化名江祁。”

黑淵,徐頌晚在口中默唸了幾遍。

黑淵這個名字,徐頌晚很熟悉,這是徐家在國外的產業。

一瞬間徐頌晚竟然有些想笑,江作竟然在她自已眼皮子底下活動了那麼多年,她竟然毫無察覺。

“知道了。你們那邊人多,分派幾個給我盯住江作,不允許他接觸秦且。”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徐頌晚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秦且,江作回來,很有可能對秦且造成影響。

她回過身,朝房間裡看去,才發現房間裡竟然已經沒了秦且的身影。

她急忙下樓,徐頌早在客廳沙發陪兒子玩兒,見徐頌晚下來叫住她說:“剛才秦且出去了,說有急事兒回一趟滑雪場,給你發了訊息怕你沒看見讓我和你說一聲。”

聽到這裡,徐頌晚才稍微平靜下來,拿起手機,確實有一條秦且發的訊息——我先回滑雪場了,有急事。

徐頌早看著許徐頌晚匆忙的樣子,點點抱在腿上的兒子的鼻子:“你以後可別學你姑姑,毛手毛腳的。”

擒鷹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晚上還有人來鬧

其實擒鷹開業以來,鬧事兒的倒是不少,只是大晚上鬧事的,這還是第一個。

鬧事的是個壯漢,看樣子像是喝了酒,拿了個鐵盆兒敲個不停,北山公寓裡基本上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刺耳的噪音。

看著想

像喝了酒,但是說話又很清醒,當柯佳叫來人開門去看的時候,問他,他說他找秦且,把秦且叫出來。

連同他一起的,還有一幫小混混,一個個拿著鐵棒木棍在他身後裝腔作勢。

看著他們的架勢就是不見秦且不罷休,柯佳本來想報警,電話剛拿出來就被為首那個壯漢威脅,他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凶神惡煞地說:“你們要是敢報警,我天天過來鬧,今天,你們只要把秦且叫出來,事情辦妥了,那我也不會天天堵著你們。”

宋哥站在最前面,本來他老婆孩子也想下來,他不讓,害怕傷到他們。

思來想去,幾人只好讓柯佳打電話給秦且叫他回來,秦且請假去了哪裡幾人都不清楚,只有徐良知道,可是現在徐亮電話打不通。

秦且和徐頌晚來的時候只開了一輛車,所以那輛車是徐頌晚的,秦且只能走出去打計程車。

徐頌晚看著車上的紅點,踩下油門,黑色suv加速朝著秦且的地方駛去。

晚上車道上車很少,一路暢通,很快徐頌晚就追上了秦且所在的那輛計程車。

徐頌晚打通秦且的電話。

“前面讓司機停下,我帶你去北山公寓。”秦且側過臉,徐頌晚的黑色suv與綠色計程車並行。

徐頌晚在秦且面前情緒已經夠穩定了,很少發脾氣,如果這件事情放在以前,徐頌晚可能會發火。

計程車在路口停下,秦且下了車。

看著秦且,徐頌晚突然覺得自已似乎該向秦且問清楚他和江作的關係。

現在江作已經回到江城,兩人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見面,徐頌晚如果想絕對保證秦且不和江作見面,只有可能是把秦且關在家裡。

徐頌晚不是沒想過,可是如果那樣,秦且很有可能就不是秦且了。

晚上很冷,秦且剛才出來就穿了一件t恤,站在路邊卻一點也不畏縮,身形挺拔舒展,見徐頌晚的車過來,視線隨著車輛移動。

“上車。”

上車後第一句話,徐頌晚說:“江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