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雙袖一揮,數不清的白色靈劍從他的袖中魚貫而出,盤旋在妖道頭頂上方。
隨後,幾柄靈劍帶著破空之聲,準確無誤地貫穿了妖道的頭顱與四肢,將其死死釘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看見了嗎?恢復力再強有個屁用啊?我劍在他身體裡他能怎麼恢復?”魏無忌雙手抱胸,給旁邊兩人說道。
話語剛落,無數靈劍如同傾盆大雨傾瀉而下,劍劍皆帶著致命的鋒芒。
妖道雖擁有驚人的恢復力,但在這樣的攻勢下,也難以承受頻繁的洞穿之痛。
靈劍落下後,並不消失,而是留在原地,就像扎耳洞後留在傷口內的小棍一樣,就算癒合了也是一個洞,徹底斷絕了妖道的恢復之路。
魏無忌好整以暇的朝著那妖道問道:“給你剁成肉泥,難道你還能滴血重生不成?”
隨著身體無法恢復的地方越來越多,妖道眼中的獸性漸漸消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不甘。
他惡狠狠地盯著魏無忌,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無生玄教,真空家鄉!護法會為我報仇的!”
說完這句充滿復仇意味的話語,妖道似乎放棄了所有的抵抗,他不再試圖恢復,而是任由靈劍落下,將自已剁成肉泥。
......
轉過天來,洛都王宮,華燈初上。
在洛都王宮的宴席上,唐國的文臣武將分列兩側,肅然而坐。
孫殃領著魏無忌與衛啟塵,步入了殿堂,坐在了主座的下首位置。
“諸位大人,請允許我向各位引見,這兩位乃是大夏國的特使!”孫殃的聲音在宮殿中迴盪,莊重而洪亮,“近日洛都城中女子失蹤一案,正是這兩位英雄出手,將那兇徒斬於劍下。”
此言一出,滿堂的文武大臣紛紛向魏無忌和衛啟塵拱手致意,感謝他們的義舉。
“真是英雄出少年,令人敬佩!”一位白髮武將讚歎道。
“二位大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膽識和武藝,為我唐國除去妖邪,將來在大夏朝堂上,必定是光芒萬丈!”另一位文臣模樣的中年人也跟著讚許。
“有此良才,為大夏賀!為大唐賀!”
群臣的奉承之語,卻如同不要錢的流水,源源不斷地湧向他們,彰顯著他們在唐國臣民心中的崇高地位。
當然也有少數幾個大臣默不作聲,自顧自的低聲交流,望向魏無忌二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敵意。
這是一個身著硃紅色鳳紋長袍的中年人朝二人喊道:“二位特使,稍後請一定要與某喝上一杯。”
魏無忌微微側頭問向一旁的孫殃:“這位是?”
“這位是我唐國護國侯—宋沉,宋侯爺!”
魏無忌聽聞宋沉之名,眼中閃過一絲敬意,他朝宋沉回道:“久聞宋侯大名,今日得以一見,實乃魏某三生之幸。”
宋沉,這位夏唐聯合的策劃者,自“庇民關之戰”後,唐國遭受重創,國力大減。
南方的列國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紛紛意圖從唐國身上撕下一塊肉來,以彌補戰爭帶來的損失。
而北方的大夏,也如同猛虎般虎視眈眈,只要擊潰唐國,便可長驅直入。
就在這危急存亡之秋,剛襲爵的年輕宋沉橫空出世。
他先是遊說列國,以唇亡齒寒之理警示,然而列國對此不以為然。
宋沉遂決然提出:依靠大夏,以保唐國社稷。
果然,唐國投靠大夏之後,得到了大夏的支援,國力迅速恢復,南方的列國也不敢再提吞併唐國之事。
“給大夏當狗,總好過被群豺分食!”宋沉的這句名言,雖為列國所不齒,但唐國的百姓卻將他視為英雄。
因為,儘管是宋沉等一系貴族卑躬屈膝,但最終得到實惠的,卻是唐國的百姓。
可惜的是,此番言論徹底讓宋家失去了唐國的軍心。
隨著一聲尖銳的太監宣唱,“王上到!”整個宴席上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
文武大臣們迅速從座位上起身,齊刷刷地轉身面向那空蕩蕩的寶座,齊齊行禮,聲如洪鐘:“吾王萬年!”
“眾卿平身。”隨著一個溫和而熟悉的聲音從上位傳來,群臣緩緩直起身子,目光恭敬地投向上方。
魏無忌抬頭望去,不禁微微一愣,原來那坐在王位上的,竟然是穿著硃紅色王袍的孫煜!
孫煜的出現讓魏無忌心中泛起波瀾,他努力控制著自已的表情,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上揚。
特別是看到孫煜衝他擠眉弄眼的樣子,更是讓他差點笑出聲來。
魏無忌趕忙坐下,舉起酒杯擋住自已的臉,以此來掩飾心中的笑意,以免在唐國君臣面前失態。
孫煜站在王位上,手持酒杯,環視著宴席上的群臣,他的聲音充滿了熱情與真摯:“今日的宴會,是為了迎接寡人的兩位摯友,為他們接風洗塵!”他虛指著魏無忌和衛啟塵,“這兩位特使,一位是在危難之際救過寡人性命的鎮魔司百戶——魏無忌!”
孫煜的話語剛落,宴席上的文武大臣們又是一陣熱烈的拱手致意,讚譽之聲此起彼伏。
“而另一位,則是大夏丞相的曾孫——衛啟塵!”孫煜繼續介紹道。
群臣們再次拱手,奉承之詞不絕於耳。這次,讚譽魏無忌的多是武將,而衛啟塵則得到了文臣們的更多讚譽。
“好了,宴會正式開始,諸位不必拘禮!”孫煜朗聲宣佈,隨後示意樂官開始奏樂。
隨著樂聲的響起,夜宴的氛圍逐漸變得熱鬧起來。樂官們彈奏著悠揚的樂曲,舞者們輕盈地跳起舞蹈,大臣們或交談或飲酒,整個洛都王宮沉浸在一片歡樂與祥和之中。
宋沉手持酒杯,率先走向魏無忌和衛啟塵,他的臉上帶著感激之情:“多謝兩位救了小女,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魏無忌也舉起酒杯,與宋沉一碰,然後一飲而盡,展現了豪爽之情。
隨後,他和衛啟塵再次倒滿酒杯,走向孫煜。
“王上,我們也敬您一個。”衛啟塵微笑著說道。
魏無忌則表情凝重,他想到孫煜繼位,猜測是孫煜的父親去世了,便輕聲說道:“節哀!”
孫煜聽到魏無忌的話,端著酒杯的動作一頓,臉上露出困惑之色:“嗯?節哀什麼?”
魏無忌見孫煜似乎還在掩飾,便以為他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顯露悲傷,於是安慰道:“別裝了,兄弟,我知道你心裡苦。”
衛啟塵也轉過頭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孫煜和魏無忌。
“自然是先王…”魏無忌沒有繼續說下去,擔心觸及孫煜的傷心事。
孫煜這才明白了魏無忌的誤會,他露出一臉怪異的表情,問道:“你該不會是以為先王駕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