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寶啊,別一個硬扛著了,有困難就去找老公。】

【寶貝兒,你一個不會做飯的,就算在這盯上一年,這魚也不會自己殺好,做好被你端上桌啊。】

【星星,必要時候我覺得要不還是給老公示個軟?】

【寶貝兒,乖,別倔了,乖乖去找老公吧。】

割完豬草回來的伏明遠和談承悅,看到許織星蹲在一個桶前,好奇地湊上前,“喲,你們真的釣到魚了啊?”

“嗯。”許織星抬頭,忍不住求助,“明遠哥,你會殺魚嗎?”

伏明遠搖搖頭,“我不會,織星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會做飯啊?霽遠他不會嗎?”

許織星眉頭緊皺,不知道該如何向伏明遠解釋他剛才和沈霽遠吵了一架,沈霽遠讓他自己做這件事。

看許織星欲言又止的表情,伏明遠以為沈霽遠也不會,連忙貼心道:“小悅可能會,我幫你去問問。再不行等會再問問昌騰,他們都會做飯,殺魚應該也沒問題。”

說著話,伏明遠就要往豬圈的方向走。

“哎,明遠哥,你先等等。”許織星猶豫再三,還是追上去,拉住了伏明遠,“還是等等吧,我還沒問沈霽遠,我只是怕他不會,等他來了,我問問他再說。”

今天輪到他和沈霽遠做飯,他沒理由去麻煩其他人。

“霽遠去哪兒了?”伏明遠的話音剛落地,沈霽遠捧著一顆花菜和一把小青菜從屋後面走了過來。

伏明遠快步迎上去,“哎,霽遠,剛說到你呢,你會殺魚嗎?”

沈霽遠站定,掀起眼皮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伏明遠身後,抱著手臂佯裝四處張望的許織星。

隨後笑道:“怎麼了?織星他不會?”

“嗯,應該……”

“當然會。”許織星大聲打斷伏明遠,不甘示弱地怒瞪著沈霽遠,“我只是不想殺生而已,我釣的魚,你來做,這叫分工明確。”

【啊?這、嗯,寶寶,你真的很會強詞奪理。】

【星寶兒,其實如果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這樣是會被網暴的。】

【哈哈哈你們看明遠哥的表情,明遠哥都愣了。】

【伏明遠:什麼個情況?剛才不是還不會嗎?怎麼突然就又會了?所以,小星你到底是會還是不會啊?】

【伏明遠:所以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沈霽遠笑著點點頭,“是,我來做可以,那我能吃嗎?”

“……為什麼不能吃?”許織星走到沈霽遠面前,看了一眼沈霽遠手中的菜,不滿地高高在上道:“你怎麼沒挖土豆?”

沈霽遠反問,“我挖土豆乾什麼?”

“你不是說要做薯條?”許織星很自然地忽略他和沈霽遠在屋後的爭吵,“你給我做薯條吃,我釣魚讓你吃。”

沈霽遠這次不打算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順著許織星,笑著揭許織星的短,“你剛才不是說你不吃?也不讓我吃你的魚。”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許織星繼續嘴硬,“我現在又想吃了,你就說做不做吧?”

“既然想吃薯條就自己去挖土豆,想吃多少挖多少。”說完,沈霽遠越過許織星直接走了過去。

“哎,沈霽遠,你什麼意思?”許織星轉過身,對著沈霽遠的背影喊道。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沈霽遠走到許織星放的小水桶處,提起裝著魚的小水桶,頭也不回的進了廚房。

“自己挖就自己挖!”許織星愣了愣,反應過來,罵罵咧咧的開始滿院子找鋤頭。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兩個人,完全沒注意到中途就已經立場的伏明遠。

許織星挖土豆回來,沈霽遠正蹲在院子裡處理最後一條魚,魚鱗、內臟、血水流得滿地都是。

先前還活蹦亂跳的魚,頃刻間就變成了沈霽遠刀下的魂。

“嘖,沈霽遠你真殘忍。”許織星毫不掩飾的諷刺。

【寶,你這個嘴是真的……賤啊。】

【你老公這麼能幹,連魚都會殺,你不覺得他厲害,怎麼還罵人呢?再罵你可就吃不上魚了。】

沈霽遠收拾完最後一條魚,毫不在意地站起身,平靜反駁,“我比這更殘忍的事多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許織星不以為意地抖了抖土豆上的泥,“who怕who?”

許織星端著洗好的土豆回到廚房,把土豆放到沈霽遠面前,傲氣地叉著腰問,“先做什麼?”

“先熱鍋,炸薯條。”沈霽遠看也不看他一眼,拿出土豆,垂下眼睫,認真削皮,“你去把火點上。”

“哦。”許織星走到灶臺前,發現灶臺冷冰冰一片,他疑惑地抬頭看向沈霽遠,“……我自己點?”

以前每次輪到他和沈霽遠做飯時,都是沈霽遠炒菜,他燒火。但在他燒火之前,沈霽遠都會提前給他點好火,他只需往灶臺添柴就行。

“嗯,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沈霽遠頭也不抬道:“連火也要我給你點?”

【哈哈哈哈,星星真不是我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是確實有點搞笑,我真的,寶貝兒,你這次真的把你老公惹生氣了。】

【寶貝兒,你自己是不是都沒感覺到沈哥把你寵成什麼樣了?】

【寶貝兒真可憐呢,快說點好聽的哄哄你老公,你老公就會放下給你做薯條的小土豆來幫你點火了呢。】

“我本來就厲害,誰用你給我點?”許織星踢開板凳上的柴火,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伸手去撈身後易燃的稻杆。

【……星寶,你這個嘴,以後真的會吃虧的。】

他努力學著沈霽遠的樣子,一手抓稻杆,一手摁打火機。

下一秒,稻杆被點燃。

“不就是點個火,有什麼好大不了的?”許織星愉悅地挑了挑眉,把點燃地稻杆塞進灶臺,然後側過身,去撿幹樹枝。

等他撿完幹樹枝,把樹枝掰成一截一截,準備往灶臺裡塞時,燃著的稻杆的火勢漸漸小了下去,最後一股股濃煙從灶臺裡衝了出來。

許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