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爺子在過世前,讓王律師負責監督譚軒和譚美人的撫養職責,可現如今,譚美人離家出走,音訊全無,譚軒也被趕出家中,譚凱並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該負的責任。趙蜜也不具備進入譚氏的資格,你能看著譚凱把她捧到這個位置,說明你很懂得隱忍,譚凱有異心留不得,我勸你還是從譚凱身邊的人查起,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墨芷月微笑著,繼續:“一個成功的女人,既有狠的一面,也有忍的一面,隱忍是女人最大的武器,而你身上都具備了這些優點,你比譚凱強,至少你活得通透,有格局,有遠見,哪怕最後譚軒沒有接手譚氏,那最後的結果理應是你接手,最為合適。”
“這個有遠見,是指我對譚軒的態度上?”
譚兮婭反問。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我也不反對。”
墨芷月繼續:“我已找過王律師從中調查,倘若你要是收集到譚凱不利的資料,麻煩你發給我一份。”
“墨小姐,你不打算回譚氏幫譚軒嗎?我覺得譚軒是能夠勝任的,只是目前為止支援他的股東少之又少,若是你回來協助他,我想譚軒很快就能奪回公司,我作為他的親屬,我會支援他,也不會和他爭奪的。”
譚兮婭的問話,語氣裡充滿了疑惑。
“我只是一名化學教授老師,我對商業上的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相比商業金融,化學與人類的衣、食、住、行以及能源、資訊材料、國防、環境保護、醫藥衛生、資源利用等方面都有密切的聯絡,她是搞化學研究的,比誰都清楚這點,所以,她對這些東西根本提不起任何的興致,若不是因譚軒的事,她連理都不理。
……
墨芷月在郡王府那邊一陣發威之後,趙蜜果然有所收斂,也不再背後搞小動作。
想要做空譚氏的計劃也暫時擱淺了,因為譚兮婭帶著譚氏的一些股東長輩對她進行了從嚴的調查。
趙蜜本來就是尷尬的身份上位,在這件事情上很是敏感,無奈之下也只能暫時夾著尾巴做人,經歷這些,簡直是把她的老臉都丟盡了。
譚兮婭他們可不會管譚凱跟趙蜜的死活,反正他們這些老譚家的,也從來沒有把譚凱當成一家人,入贅就是入贅,而且還公然出軌她人,即便能力強大,也不會得到譚家人的支援,譚凱跟趙蜜越不好,他們就越高興。
譚素媛即便很想幫助自已的母親,奈何有心而力不足,到最後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母親被欺負。
這樣一來,他們想要做空譚氏的計劃也只能硬生生的停止了,只因不想得罪更多人,他們還想從長計議。
譚凱在外地接到趙蜜的電話,匆忙的把手裡的工作交代好便直接趕回來,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得知情況的譚凱幾乎是暴跳如雷!
從趙蜜的口中,譚凱知道是因為譚軒,墨芷月才殺上門的,這心裡真是氣到不行。
一個小輩,外人,還想管他家的事,簡直反了天了,他不好好收拾她,他算什麼男人。
當天晚上,他就直接去了譚軒處,不顧譚軒的手有沒有恢復,把譚軒一陣臭罵,助理想攔也攔不住,看情況不對,就連忙給墨芷月打了電話,讓她馬上趕過去一趟。
墨芷月接到譚軒助理的來電,也迅速的趕了過來。
墨芷月她是知道譚軒的,在針對譚凱的事情上,他從來不吃虧,只是懶得和他計較而已。
只是越是不計較,譚凱越是得寸進尺,他以為譚軒看在他是他父親面子上,不會和他動手,可以隨意謾罵毆打他,可譚軒已不是少年時期的譚軒了,人總歸是要長大。
墨芷月趕過去的原因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譚軒不方便動的手,她替他收拾善後。
此時,譚軒的室內。
墨芷月剛走到門邊上,就已經能聽到裡面傳來了譚凱訓斥譚軒的怒斥聲。
“譚軒,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已,我和你母親什麼時候沒有關心過你們兄妹倆,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最好的,我們委屈你們兄妹了嗎?你妹妹自已想不開,硬要離家出家,到現在一點訊息也沒有,你作為哥哥,你難道沒有責任嗎?你想想,上次你在酒吧鬧事,你母親為了你,拉下自已的老臉,一個一個登門道歉賠償,她為了你,都差點和人家打起來,甚至為了你,還差點跪下來求人家放過你……你捫心自問,我們哪點對不起你們兄妹倆了,你非要這樣氣死我。你母親走得早,我既當爹又當媽的,我再婚還不是為了你們兄妹倆,哪怕最後我和你母親又生了個妹妹,但你看她的吃穿用度,哪比得上你們兄妹倆,你不記恩也就罷了,如今還聯合外人來欺負你母親,試問,你心是鐵做的嗎?這麼多年的付出,都換不來你們的真心對待,你真是氣死我了。養條狗,都懂得感恩,你還真不如一條狗。”
譚凱冷厲的聲音讓墨芷月在門外也聽得清清楚楚。
“你看看你,畢業後做成什麼事了,要事業沒事業,讓你回譚氏工作,你還拒絕,我在你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你是記不得好了嗎?每次出事,都讓你母親給你擦屁股,你到底想怎樣,非要搞得我們家散了,你才安心是嗎?你,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事業幫不上我就算了,如今還聯合外人來欺負我和你母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你的父親?你惹的那些事,哪一樣不都給你處理,若是我再不管你,你都不知道進局子幾回了,做人啊,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但你不能幫著外人算計自已的家人啊,你說你……我怎麼生出你這樣豬狗不如的兒子……”
譚凱的呵斥十分刺耳,這些話面對一個明明有父親,但卻失去父愛的成年人來說,也確實打擊不小,試問,這些難聽惡毒的話從自已父母口中說出,你能承受得了嗎?雖說這些言語,就算當不得真,但,刀子就是刀子,說出來就是傷害。
“呵,你是個稱職的父親嗎?還有,趙蜜,她不是我母親,我母親早就被你們兩人聯合起來害死了。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和我妹不是,也別說趙蜜為了我付出了什麼,她做了什麼,我有眼睛,不瞎也不傻。”
譚軒聲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雖然他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但如若細聽,也能聽出他此時的悲傷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