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主任,您沒事就好啊!”王之剛一臉諂媚地笑著說道。

“我們接到群眾的舉報說您這裡收到了一些可疑的東西,所以我們來做一個例行的檢查,還望您配合一下。”王之剛接著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往萬里江家屋裡擠。

可萬里江卻一把堵在了門前,壓根不想讓眼前的三人進自已房間。

他緊緊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家裡怎麼可能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你們不要聽信那些無中生有的謠言!”

萬里江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王之剛等人,眼中閃爍著堅定和不屈的光芒。

彷彿要將眼前這些人看穿一般。

這一刻,他身上那種市革委會副主任的氣勢被他完完全全地展現了出來。

如果是普通人,那股威嚴真會讓人不敢直視。

好在來的人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刑警。

\"萬副主任,我們也只是按照規定執行任務而已。您身為市革委會的副主任,應該明白我們的職責所在,難道您會拒絕配合我們的工作嗎?\"

\"若是其他普通幹部對我們有所牴觸,或許還能說得過去,但您這樣的舉動實在與您的身份不符啊!\"

王之剛看著萬里江那副神情,心裡頓時有了底兒。

他原本還有些懷疑之前收到的關於萬里江的舉報是否屬實,但此刻看到萬里江的態度如此詭異,他開始相信那些舉報也許並非空穴來風。

再聯想到昨天許大茂對他說過的話,以及自已對萬里江的瞭解。

王之剛越發堅信萬里江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放屁,少他媽給我扯什麼配合不配合的,一大清早你們來我家裡想搜查什麼?”

萬里江怒目圓睜地看著王之剛等人,大聲吼道。

“有沒有搜查令,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市革委會的副主任,那你最好清楚,你現在要幹什麼!”

萬里江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和威脅。

“如果真的想要到我家搜查,你還不夠格讓劉玉強親自來!”

萬里江的語氣越發嚴厲,眼中閃爍著怒火。

萬里江內心逐漸恢復了平靜之後,他的氣勢卻越來越盛氣凌人。

他挺直了身子,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

這一下讓王之剛確實有點為難了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開口:“萬主任,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請您理解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王之剛旁邊的白秋蘭突然皺起眉頭,貼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王隊,我怎麼聞見屋裡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王之剛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他迅速環顧四周,然後緊緊地盯著萬里江,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線索。

然而,萬里江的臉上卻依然掛著那副囂張的神情,彷彿對王之剛的質疑毫不在意。

王之剛心裡一沉,意識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復雜。

他深吸一口氣,用力嗅了嗅周圍的空氣,果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萬副主任,我現在嚴重懷疑南鑼鼓巷消失的三位居民和你有關係,請不要再妨礙我的公務!”

王之剛語氣嚴厲地說道,同時伸手準備推開萬里江。

萬里江似乎並沒有預料到王之剛會如此果斷,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王之剛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反應,他用力推開萬里江,帶著身後的兩名隊員衝進了房間。

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噁心。

“王之剛,你tmd幹什麼?”

萬里江憤怒地吼道,聲音充滿了怒火和威嚴。

“知道你的這個行為叫什麼嗎?叫私闖民宅,老子可以讓革委會抓了你,批鬥你,你懂不懂?”

萬里江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你們市公安局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是吧?真以為沒人管得了你們?”

他的目光掃過王之剛等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你們他媽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子滾出去,不然我現在就去市革委會叫人!”

萬里江的聲音低沉而堅決,彷彿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然而,王之剛並沒有被嚇倒,反而笑了起來。

他似乎對萬里江的威脅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挑釁地看著他。

因為此時的王之剛已經確定萬里江家裡絕對有問題。

即使不是失蹤的三位大爺,這絕對是一起命案。

就在這時,萬里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連忙追了上來,一把拽住王之剛的袖子,試圖將他們趕出房間。

而與此同時,白秋蘭的嗅覺異常敏銳,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眉頭緊皺,意識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嚴重。

她毫不猶豫地衝向臥室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

隨著房門被緩緩推開,屋內的景象逐漸展露在眾人眼前。

只見劉麗麗驚恐萬狀地站在床邊,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她的目光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令人心生疑慮。

白秋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走進房間,毫不猶豫地先開啟衣櫃,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接著,她非常熟練地趴在地上,仔細檢查著每一寸空間。

果然,在床底下,她發現了一個黑色的麻袋,還有從地板滲出的點點血跡!

\"王隊,在這裡,找到了!\"

隨著白秋來的這一聲喊,萬里江內心最後一絲僥倖瞬間破滅,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了王之剛的手,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力,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無論他如何狡辯,都已顯得毫無意義。

\"萬副主任,您怎麼突然就癱倒在地了呢?我還是比較喜歡您剛才囂張的樣子!\"

白秋蘭冷冷地看著萬里江,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行了,小白!”

“多餘的話沒有必要說了,現在立刻回市局叫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