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大機率是巧合】
【作者尊重一切信仰,書中內容除了巧合,就是角色觀點,與作者本人無關】
深秋的周南山,滿山的櫟樹,宛如一片金黃的海洋,偶爾有幾棵火紅的楓樹或翠綠的松柏點綴其中,使得整個畫面更加豐富多彩。
在這一片金黃色中,一座略顯破敗的小道觀坐落其中,顯得格外的寧靜。
小道觀的牆壁斑駁,歲月的痕跡深深鐫刻其上,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又一個古老的故事。屋頂的瓦片部分破碎,陽光透過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給這座小道觀增添了幾分滄桑感。
“砰砰砰!”
“砰砰砰!”
小道觀的門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打破了這深秋滿山櫟樹景緻中的寧靜與神秘。
聲音在空曠的山林間迴盪,顯得格外突兀。櫟樹的枝葉停止了搖曳,彷彿也在好奇地窺探著這突如其來的聲響。
道觀內院走出來一個青年,約莫二十歲,他披頭散髮,裸露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結實有力。
青年臉上帶著疑惑和不滿,走到道觀大門前,疑惑的是在青年的記憶裡從小到大好像就沒有人來過他們這個小道觀,不滿的則是青年剛剛正在練功被打斷了。
道觀門口站著的是一箇中年男人,頭戴解放帽,手臂上箍著一個紅袖章,咯吱窩裡夾著一個破皮包,左手拿著一本泛黃的本子,右手拿著一支筆,同樣的滿臉不耐煩。
道觀的小破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中年男人看著裡面走出來的青年不耐煩地問道:“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裡面的人死光了呢!”
青年聞言,抬眼看向中年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沒有說話。
中年男人看著青年兇狠的目光,彷彿是山中的野獸一般,不禁向後退了半步,連忙說道:“我是周南山宗教管理處的,現在兼人口普查員。這裡是西五臺89號?住在這裡的可是張道儒?咦,出生於1846年?寫錯了吧?”
那個中年男人看著本子上的記錄,不可思議地說道。
只有青年人知道,本子上的並沒有寫錯,因為中年男人口中的張道儒正是他的師父,只不過他的師父已經在去年2026年去世了,享年180歲!
“喂,跟你說話呢!聽到沒?”見青年一聲不響,那個中年人不耐煩的問道!
“喏……”青年揚了揚下巴,看向道觀的一側,只見那裡赫然是一座孤墳,墓碑上寫著正是“師父張道儒之墓”!
“死了?”中年男人驚訝地問道,隨即氣急敗壞地說道:“怎麼人死了,你們都不向我們報備一下的?什麼時候死的?”
“去年冬天。”對於中年男人的前面幾個問題,青年直接無視了。
“你們不知道人死了不報備後果有多嚴重嗎?誰知道是正常死亡還是非正常死亡,上面問起來,誰來承擔?一群神經病跑到深山野林裡來修什麼道?先去修修腦子吧!”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吼道,青年人則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等等,你又是誰?你和張道儒什麼關係?”中年男人突然抬頭問道。
哪知青年根本不鳥他,轉身就要回道觀。
“等等!”眼看青年要回去,中年男人眼珠一轉連忙喊住了他,看到青年再次回頭,中年男人連忙換了一副嘴臉說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太急了!我們在做人口普查,稍微有點不對的話,上面要查的。”
看到中年男人換了一副態度,青年的臉色才微微緩和,中年男人連忙問道:“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雲七笈。”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中年人態度好轉,雲七笈雖然冷著臉,但還是告訴了對方自已的名字。
“雲是雲朵的雲吧?七是數字七?笈是哪個笈?另外你和張道儒是什麼關係?還有這座道觀只有你一人嗎?”中年男人邊問邊在本子上登記著,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貪婪的神色。
“秘笈的笈。張道儒是我師父,師父死後,道觀就剩下我一人了。”雲七笈答道。
“那你籍貫在哪?有沒有身份證?”中年男人繼續問道。
“不知道,師父說是在山腳撿到的我。”雲七笈淡淡地說道。
“黑戶?”中年男人聲音陡然拔高八度,不過看著雲七笈那不善的眼神,立馬又和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配合,我去下一家登記了。”
雲七笈沒再多問,轉身關門進屋。
卻不知門外的男人在雲七笈關門之後臉上閃過一抹陰鷙的神色,嘴上卻嘟囔著:“媽的,老的非正常死亡,小的來歷不明,指不定有什麼貓膩呢!看我不舉報你!”
要是不看中年男人的那充滿戾氣的面孔,只聽他說的話,還以為他是個熱心的朝陽市民呢。
那中年男人朝著小道觀的大門又啐了一口唾沫,臉上卻浮現出一絲貪婪的神色,自言自語地小聲說道:“等老子把你整走,老子手底下又多了一座道觀!到時再賣給那些想要修仙的傻子,高低又是幾十萬,運氣好也可能是上百萬!反正這些腦殘不都說錢財是身外之物嗎?嘿嘿……”
雲七笈做夢也沒想到,一個才剛見了一面的人居然開始惦記起他的道觀了。
不過哪怕雲七笈知道,他也只無所謂。
別看剛剛那個中年男人說得嚴重,什麼非正常死亡,什麼黑戶的,那不過是中年男人慣用的嚇唬人的手段罷了,雲七笈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周南山中,大小道觀幾百座,結廬而居的更是多達好幾萬,除了少數人會有所走動,大多數人都是各管各的,這也導致了每年都會有人死在自已家中,過了好久才被人發現。
要說起來,雲七笈這座道觀雖破,但是比起那些結廬而居的修士也確實要好上太多了,也難怪那中年男人會起貪念了。
要知道在這周南山深處,房子可是個稀罕玩意兒,畢竟你要建一個,人力材料都不是容易解決的事情。
所以但凡能叫得上是道觀的,無論大小,都起碼有百十年的歷史了。
就比如雲七笈的這座小道觀,磚石瓦礫無不透露著它曾經的滄桑。
據他師父張道儒說,那是張道儒年輕時,他的師父傳給他的。
前面說過張道儒去世時已經是180歲的高壽了,說明這座道觀至少已經近200年的歷史了,至於再早之前,或者有沒有翻新再建,已經不可考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