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錆兔竟然覺得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拉麵師傅探頭看了看甘露寺蜜璃,又悄悄說道:“到了花街你要去找蕨姬或者鯉夏。”

“她倆是現在吉原的頭牌花魁!”

錆兔只能點頭:“謝謝師傅,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吃完飯甘露寺蜜璃掏錢結賬。

拉麵師傅從她手裡接過錢,看看蜜璃又看看錆兔,最後把錢丟進錢箱裡。

“當我沒說。”

兩人走出拉麵店,錆兔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我要去吉原花街一趟。”

“啊?!”甘露寺蜜璃瘋狂搖頭:“我不去。”

錆兔翻了個白眼:“我也沒說要你去,我一個人去。”

唰!

甘露寺蜜璃立馬把錢包放進自已懷裡:“你也不準去。”

“我有正事。”錆兔解釋道:“或許那邊會有極樂教的線索。”

“師傅你騙人,那邊怎麼可能會有線索。”甘露寺蜜璃不信。

“我聽拉麵師傅說的。”錆兔一本正經:“你聽極樂教這名字,除了吉原花街還有哪裡能帶給人極樂呢?”

甘露寺蜜璃還是有些猶豫:“我們先去其它地方找,最後找不到再去吉原也不遲。”

錆兔立馬反駁:“我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都沒和產屋敷大人報備。”

“哪裡還有時間浪費?”

說句題外話,此時錆兔的鎹鴉風藤此時正在籠子裡拼命掙扎。

“所以說,快把錢包給我。”錆兔循循善誘:“你趕緊把錢包給我,我也就能趕緊回來不是嗎?”

“不給!說什麼也不給!”甘露寺蜜璃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態度又堅決了起來。

“得!說了半天白費!”錆兔鼻子差點都氣歪了:“你不給我也要去。”

“大不了你師傅我賣身當男眾去!”

“就算靠不了這張臉,我就不信我這八塊腹肌靠不住!”

錆兔拔腿就走,甘露寺蜜璃連忙拉住:“等等!哎,師傅你等等!”

錆兔腳步不停,拖著甘露寺蜜璃走:“等啥等,再等黃花菜都涼了。”

“我沒說不給!”甘露寺蜜璃抱著錆兔的腰拖在後面:“我給還不行嗎?”

“真的?”錆兔轉過身看著她:“你再騙我,我就一拳打爆你的頭。”

甘露寺蜜璃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怕:“但師傅你得帶我一起去。”

“哪有女孩子去那裡的?”錆兔掉頭就走:“你還是在這邊玩泥巴吧。”

“師傅!”甘露寺蜜璃抱著錆兔的腰,在地上拖出一條長痕:“沒女人去那你怎麼當男眾?”

“實際上去吉原的女人也不少,師傅你太落伍了。”

錆兔還真沒想到這一節:“你說的也有道理。”

“但我有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呢?”

“你好像比我熟悉多了。”

“哈哈!”甘露寺蜜璃尷尬地笑了笑:“我又不像師傅你從小待在鬼殺隊,我知道這些很正常吧。”

“總覺得很可疑。”錆兔湊近仔細盯著甘露寺蜜璃的眼睛。

甘露寺蜜璃一動不動僵在原地,背後開始冒汗:“哈哈~”

“師傅,你幹嘛盯著我看。不會是對我有想法吧?”

“不行啊!師生戀是不被允許的!”

錆兔不說話,就盯著她的眼睛看。

靠這麼近,錆兔能很清楚的看見甘露寺蜜璃眼睛中間瞳孔是翡翠深綠色,周邊虹膜是淺淺葉綠色。

睫毛也很長,像一把小蒲扇輕輕扇動。

“我聽說最近很流行一種有浮世繪插畫的小話本,有些還帶有顏色。”

“我可愛的弟子甘露寺蜜璃小姐,你不會在偷偷看這些東西吧?”

原本翡翠色一動不動的瞳孔開始收縮顫動:“哈哈哈哈!怎麼可能!”

“師傅你說的這個我聽都沒聽過!”

錆兔把身子站直:“那就好,那些都是不健康的東西。”

“聽說裡面就有師生戀,你可別碰這些。”

“要是被我發現了。”錆兔笑了笑:“你就死定了!”

“師傅你多慮了。”甘露寺蜜璃連忙擺手:“我可是好孩子,乖寶寶。”

“希望如此。”錆兔重新走在路上:“走吧,我們坐軌道電車過去。”

軌道電車車廂少,但去吉原的人是真的多,一上車就擠得滿滿當當。

門口付了車錢,座位是別想了,只能站在角落裡。

“還好吧?蜜璃。”甘露寺蜜璃在夾角被錆兔包圍在裡面,以防有人揩油。

“嗯。”甘露寺蜜璃雙手放在身前俏臉微紅,口鼻裡全是錆兔的味道。

電車搖搖晃晃人上人下,恍惚間甘露寺蜜璃聽到錆兔說道:“到了。”

“啊?這就到了?”甘露寺蜜璃還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你小腦袋裡在想什麼。”錆兔拉著她下車。

走進著名的朱雀大門,吉原花街還是傳統日式風格。

有很多長屋排排相連,屋簷下掛著燈籠。

街道中間火樹銀花十分漂亮,道路上人來人往。

“現在才下午,還沒入夜就這麼多人。”錆兔感嘆道。

甘露寺蜜璃非常興奮:“先找個地方喝下午茶吧!”

“……”錆兔扶額無語道:“中午不是才吃了這麼多嗎?”

“中午是中午,下午茶是下午茶。”甘露寺蜜璃反駁道。

錆兔伸了個懶腰:“哈欠~”

“隨你吧,反正你有錢。”

在吉原花街當然不可能只有做那種事情的地方,茶樓飯館也不少。

兩人走在路上,旁邊角落有一個老嫗拉著三味線自彈自唱:“

紅塵艱辛,

妾身薄倖。

願此賤命,

化作朝露。”

老嫗雞皮鶴髮乞丐模樣,衣衫襤褸寒酸邋遢。

但是歌聲清婉唱詞清晰,哪怕是錆兔這個不懂行的都聽出來技術不錯。

“給你。”甘露寺蜜璃掏出錢包拿了一些錢放到老嫗面前。

“謝謝,謝謝你美麗的姑娘。”老嫗露出掉了大半的牙齒不斷道謝。

“老人家唱得很好。”錆兔忍不住讚道。

“嘿嘿!”老嫗露出得意的笑容:“想當年花柳街還在六條三筋那會兒,老身就是頗有盛名的太夫花魁‘清橋’了。”

“老人家原來還是花魁?”甘露寺蜜璃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