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跳下了屋頂,三個孩子後撤到白身邊。

從女鬼脊背上分裂出的是一隻男鬼,兩人應該是兄妹。

兄妹倆的相貌簡直是兩個極端。男鬼蓬鬆著黑綠色頭髮,全身帶著黑斑,裸露著上半身,腰部極為瘦弱,卻又肌肉發達,很是怪異。

白:這就是鬼的視覺攻擊嗎?

男鬼撿起了女鬼的頭又安了回去,抱著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白,語氣很是激動,“是嗎……是嗎!是你!你也要和這些人一樣來殺我們嗎?”

聲音有點像壞掉的二胡。

白歪著頭疑惑道:“不……我們見過?”

男鬼站了起來,手裡多了兩把用血肉做的鐮刀,“果然,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怎麼可能記得我們這樣的螻蟻!”

遠處飄來幾根綢帶回到了女鬼身上,她的頭髮瞬間變成了尾端帶著淺綠的白色。

接回了頭的女鬼也站了起來,語氣興奮地對著白說道:“就是你!那位大人一直在找的人,你也和我們一樣變成鬼吧。變成鬼既不會老也不會死,永遠能保持最美的樣子,什麼也不會失去,做什麼都可以!”

白:“但是不能曬太陽啊。”

女鬼:“那位大人說了,只要有你,鬼就能徹底克服陽光了,再也沒有什麼能成為我們的阻礙!那位大人還專門為了你空出來上弦之一的位置。”

白:“啊?”

我成黑死牟了?

天元火速趕來,看著兩邊對峙的場面,“這是什麼情況?”

白:“不知道。”

男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你的名字是白。我的名字是妓夫太郎,妹妹叫墮姬,反正,也很快又會被你忘記吧。既然你也和那些人一樣要來掠奪我們的生命,那我就只好先殺掉這些礙事的傢伙,再把你獻給那位大人!”

白:“等……”

妓夫太郎的鐮刀已經揮了過來,被天元一刀打斷。

“你的對手是本大爺!”

墮姬揮著好幾段綢緞襲來,威力和數量都比之前提升了許多,“殺掉這些礙事的小鬼,就把你帶回去好了,那位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炭治郎、禰豆子和睡著的善逸擋在白身前。

這時伊之助也豬突猛進地趕來了,一群人開始了混戰。

白還站在原地,腦子有些凌亂。

“別講一堆謎語就開打啊!還考驗我跟魚一樣的記憶力!”

天元丟出了像炸彈一樣的暗器,墮姬的綢緞範圍又廣,妓夫太郎丸的血鐮還到處飛,一堆人跟在拆遷一樣。

白只好把附近還縮在屋裡瑟瑟發抖的人丟遠了。

有兩個女人在引導人群疏散,還有一個有些虛弱的女人在往這邊趕來,應該就是天元的妻子了。

白趁機翻了翻腦子裡基本上不存在的記憶。

妓夫太郎,墮姬。

沒什麼印象啊。

白只好又回去問本人。

但是……為什麼打架的時候還要聊天啊。

簡單來說天元剛剛為了救人被鬼的鐮刀劃傷了,中了鬼的毒。

妓夫太郎一邊嫉妒天元與眾不同的才能和兩米的高大身材,一邊嘲諷他快死了。

天元回嘴:“如果你看我都這麼認為那隻能說你真是沒見識,這片廣闊的土地上到處是比我厲害的傢伙!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我面前白白喪命!”

妓夫太郎把左眼放在了妹妹的額頭上,一群人既要躲避血鐮,又要躲避綢緞,一下陷入僵局。

天元身上被妓夫太郎的鐮刀擦傷了好幾處。

白正要過去,天元的妻子站在屋頂上朝著妓夫太郎發射了一堆苦無。天元一下後退,手裡劍被妓夫太郎飛速揮舞成球形,幾乎彈開了所有的苦無,還有幾個扎到了天元。

妓夫太郎還是被打中了,苦無上附著的紫藤花毒讓鬼道動作遲緩了一瞬,天元趁機斬斷了他的雙腿,但沒過多久鬼的肢體就再生了。

白抬手打掉了朝自已扎來的苦無,飛到屋頂上的女人身邊。

“你留在這裡天元會分心的,趕緊離開。”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抱著騰空了。

屋頂上的幾個孩子掩護著禰豆子緩慢靠近,有伊之助加入,禰豆子再次砍到了脖子。

就在禰豆子再一次使出招式的時候,刀斷了。

“誒?”

“禰豆子!”炭治郎顧不得躲避,一下抱著禰豆子遠離鬼身邊,身上多了幾處很深的傷口。

墮姬:“哈哈哈哈哈哈這種薄的跟紙片一樣的刀,肯定是水平超爛的匠人做的吧。”

禰豆子:“才不是!白先生很厲害的!”

“白?”墮姬捂著自已的腦袋,有一瞬間的茫然。

雷之呼吸 霹靂一閃

善逸和趁機斬斷了大部分綢緞,伊之助放棄了防守直接衝向了鬼。

獸之呼吸 參差啃噬

伊之助用兩把像獸牙一樣的刀刃割下了墮姬的頭。

……

白把懷裡的女人送到了另兩個女人待的地方,又轉身返回。

“那個!”

白沒有回頭,只說了一句,“不用擔心,他們能解決這兩隻鬼。”

“我知道了,謝謝您。”

……

大片房屋倒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呃……這什麼情況?”

拆遷已經滿足不了這幾個傢伙,改爆破了嗎?

面前是大片被火燃燒的廢墟,白救出了差點被埋在倒塌房屋裡的善逸。天元斷了一隻手,倒在地上,伊之助也趴著,胸口被捅傷了。

只有禰豆子和炭治郎還醒著,不過也受傷不輕。

禰豆子:“白先生,對不起……刀斷了。”

“不是什麼大事,再造一把就好了。”

白把善逸放在了兩人身邊,看著面前的鬼兄妹。

妓夫太郎:“對了,還有你。偽善的神。”

墮姬:“乖乖跟我們走,不要反抗,不然可是會吃苦頭的。”

白:“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

妓夫太郎又暴怒起來,雙手尖銳的指甲撓得身上全是血痕,“你居然還沒有想起來!你居然還沒有想起來!”

白:“所以我才來問你啊。”

墮姬湊到白麵前,“你也是獵鬼人嗎?殺了多少鬼?”

善逸伸手抓著白的腿,“白先生,危險!”

白掙開善逸的手向前走了幾步,推著墮姬的肩膀緩緩遠離了幾個孩子。

“不,我沒有殺過鬼。”最多請他們曬曬太陽。

墮姬笑了,“哈哈哈哈真是不錯,對了,那位大人專門為你騰出了上弦一的位置,你要接受那位大人的邀請嗎?”

“那還真是謝謝了。”白松開了手,對著妓夫太郎追問,“時間,地點,怎麼遇到的,好好告訴我。”

真的想不起來啊。

妓夫太郎盯著白緩緩說道:“一百多年前,冬天晚上,街邊。你突然出現,給了我和妹妹溫暖的被子,食物,還有梅花。”

梅花?

“啊!”白突然想起來,之前想讓緣一做梅花糕來著,完全忘記了,導致那棵樹一直丟在空間裡。

妓夫太郎:“終於想起來了?”

……好像變成了沒心沒肺的負心漢,怎麼辦?

白手裡出現了兩支白梅花,“是這個?”

墮姬開心地拿過花,又遞給了妓夫太郎一支,“哥哥!”

妓夫太郎沒有接。

“不是說好了嗎,一人一朵。”說完墮姬突然捂住頭,花落到了有火燃燒的地上,“哥哥,為什麼我在哭?”

妓夫太郎抱著墮姬,輕輕擦掉了她的眼淚,“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本來就腦子不好使,哭花了臉就更不好了。”

看著這兩人貼在一起的臉,白終於想起來了。

“我記得妹妹的名字是梅,對吧?”

兩人……兩隻鬼都突然轉頭盯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