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一番攪擾,讓這魔雲子也是暴怒異常。
他一邊要防備周衍不停的騷擾,一邊還要與其餘幾名競爭者相鬥,真是苦不堪言。
有心想要拋棄此令牌,先解決掉周衍,又有些舍不開這令牌,內心糾結之中,甚至隱隱有些後悔先前出手搶奪周衍這枚令牌了。
見周衍如此行事,其餘幾人自然能看出他與那魔雲子之間的不對付,於是也不主動招惹周衍,留著他幫忙牽制。
周衍一邊干擾魔雲子同時,又一邊觀察著其他方向,此時已經有幾枚令牌的歸屬已經確定。
得到這些令牌之人幾乎都是一些結丹後期修士與妖獸,如陳姓書生等人,亦或者是一些實力強勁之人,如那多寶道人。
其人戰鬥方式當真如其道號一般,一出手便是數件法寶飛出。
而且這些法寶品質,威力還都不小,最重要的是其竟然操控起來十分流暢,如臂指揮!
一看就是應該有其獨特的祭煉方法,才能做到此等地步!
而且戰鬥之中,其人還根據不同對手來改換其手中法寶,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將與其爭奪之人給牢牢壓制住,也算是頗為輕鬆。
周衍也在注意觀察這些得到令牌之人,發現這些人在得到這令牌之後,只需將靈力注入其中,那閣樓之內便會射出一道火紅色光柱,將令牌主人籠罩。
而被光柱籠罩之人便可以輕鬆從容的穿過那大陣,從開啟的縫隙之中進入閣樓之內。
“原來這閣樓的牽引才是最重要的,令牌只是一個媒介!”
知道了此令牌的使用方法,周衍開始緩緩抽身而退,趁現在魔雲子爭搶的這枚令牌還沒有塵埃落定,他倒是正好可以先行進入。
至於與他一起來此的龍晗,周衍自然是不會多管的,幫其擺脫那兩隻火鱷已經足矣,接下來各憑本事就是!
見周衍有了抽身而退的跡象,魔雲子有心想要嘲諷幾句,不過想到先前之事,面色一陣變換,最終還是忍住了。
而沒有了周衍的攪局,魔雲子也少了許多顧忌,出手之間也變得更加凌厲起來,竟然將其餘數人打得一時手忙腳亂!
緩緩退出戰團之後,周衍將那令牌從儲物袋中取出,上面雖然有些陳舊的樣子,但寶陽殿三字還是可以認得清楚的。
靈力緩緩灌注其中,周衍頓時感覺到與那三層閣樓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聯絡存在。
而此時閣樓之上也是亮光一亮,不過卻未如別人一般立即射出一道光柱,反而像是有些猶豫。
“不會不能用吧?”
見狀,周衍眼睛微睜,呢喃了一聲,以為這令牌不能用了。
不過就在此時那閣樓像是反應過來了。總算是一道光柱射出,將周衍給籠罩了起來。
猛然射出一道光柱,爭搶之人頓時向此處看了一眼,魔雲子一看光柱籠罩之人竟然是周衍,頓時感覺一股氣血逆行。
“這小子是何時得到令牌的?
怪不得寧願不要令牌也要與我攪局,竟然擺了老夫一道。
該死的小雜碎,別讓老夫抓到你,否則將你太陽真火抽出之後,也定要將你扒皮抽筋!”
魔雲子怒目圓睜,愣神之間,戰團之中一名結丹中期的紫袍男子趁機祭出一件四四方方白色法寶,頓時打在其後背之上。
突然的襲擊,強大的力量,儘管魔雲子反應夠快的祭出靈力抵擋,依舊將其壓得先是雙腿一彎,身軀接著倒飛出去。
而趁魔雲子被擊退的機會,紫袍修士身上紫色袍服一轉,上面所繪的靈鴉圖竟然從上面飛了出來,不斷爆開,將與其爭奪令牌幾人也震退而去。
而其則是瞅準時機,大手一抓,一把將那令牌給抓到手中。
令牌一到手,紫袍修士頓時面色大喜,連忙催動靈力灌注其中,閣樓之上頓時射出一道光柱將其籠罩。
魔雲子周身靈力翻騰不休,像是暴風雨中的波濤,如同其現在心境一般,雙目緊緊的盯著正跨入陣法之中的周衍。
片刻之後,一言不發的魔雲子,轉身加入了別處的戰團之中。
周衍一進入陣法之中,便感覺自身好像在極速縮小,身軀極速縮小的同時,距離大放亮光的門縫也越來越近!
“芥子須彌之術?”
腦海之中只來得及蹦出這個念頭,其身軀便消失在了亮光之中!
“這是?”
門內的樣子與周衍想象的並不相同,他原本以為應該是進入閣樓內部,有各種陳設擺放於此地。
然而誰曾想面前出現的卻是一片廣袤山川土地,環境一片昏暗,而與外界不同的則是,此地竟然散發著濃郁的真魔氣!
一縷縷真魔氣如同輕煙一般,從地底散發出來,便不斷向上方升騰而去。
周衍抬頭看去,頭頂之上不知多高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存在,真魔氣只要一到達一定的高度,便消失不見。
“好濃郁的真魔氣,此地魔氣都已經如此濃郁,不知那傳聞中的魔界是何景象!
不過此地是在那閣樓或者說是寶陽殿之內嗎?”
想到此處,周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曾在地火岩漿之中斬殺過一些火鱷,那些火鱷死亡時,體內便會有一絲真魔氣散出。
不知道那些真魔氣和這裡有什麼關係嗎?
難道還是說就是從此處逸散出去的,此地才是外間真魔氣的源頭所在。
若真是從此地散出的話,那此地為何會有如此濃郁的魔氣存在,而且似乎還存在於那寶陽殿之中。
周衍心中隱隱有些猜測,這時他才注意到,那寶陽殿令牌竟然還在,並沒有隨著其進入此間便消失不見。
只是那絲若有若無的聯絡,不知道是否因為此處真魔氣的原因,反而斷了。
“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看看此地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