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通緝令」和玩家釋出的「通緝令」不同。

玩家釋出的「通緝令」不會有時間限制。

而官府釋出的「通緝令」有2~12個小時不等的時間限制。

而餘悠身上的「通緝令」只有2個小時。

也就是說,她只需要待在杭州西湖兩小時就能消掉這個「通緝令」

但…她要是和接取通緝令的玩家撞上,那麼兩人必定會發生一場PK對戰。

餘悠對自已的技術那是相當的自信。

說句自戀的。

整個逍遙裡,除去教她玩扶搖的師父,能打贏她的玩家還真沒幾個。

就算能打贏,那多半也是她在讓著。

如果她真被追擊的玩家給追上了。

為了不被掛上重傷buff,她肯定是會反抗的。

就她那操作與技術,拿捏追擊來的玩家豈不是簡簡單單?

這麼想著,餘悠眼中浮現了一絲自信與得意。

可她這份自信與得意並未持續多久。

因為…在她身後不遠處,一道急促又帶著威嚇性的犬吠響起。

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

她轉頭看向身後,發現身後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兒。

那馬兒的背上,正坐著一名身著黑色長袍,臉上戴著黑羽面具的成男玩殺手。

看著對方與自已越來越近的距離。

餘悠忍不住吐槽了句:“不是哥們,你剛才不是還在老遠的地方嗎,怎麼這會突然閃現到我身後了??”

說完,她扯住韁繩,示意身下的馬兒停下來。

馬兒很是聽話,餘悠一扯韁繩它就放慢了速度,隨後慢慢在路邊停了下來。

見馬兒停下,餘悠翻身從馬兒背上下來。

一落地,她就拔出了插在腰間的雙刃,目光緊盯著緊隨而來的接取通緝令的玩家。

在追擊模式下,被通緝的玩家是不能檢視,殺手玩家的職業面板資訊。

反之,殺手玩家也不能檢視,被通緝玩家的職業面板資訊。

所以…餘悠並不知道來人是誰。

她只知道兩人等會絕逼要打上一架。

想到這,餘悠抽空向直播間的觀眾解釋了句,“大家稍等我三分鐘,等我解決掉來追擊我的玩家先。”

她說這話的時候,在後面追擊的男玩家也跟了上來。

他看向餘悠,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而是直接拉著她進入了暗殺位面中。

暗殺位面,是玩家接取追擊令,成功追蹤到追擊目標後所進入了一個位面。

在這個位面中,被追擊目標會被降低25%的攻擊力,15%的防禦力。

而追擊的玩家則會獲得25%的攻擊力,15%的防禦力提升。

只要雙方操作意識相差不大,低戰的追擊玩家也能擊殺高戰力的大佬。

這也是殺手身份,在遊戲裡非常歡迎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餘悠並不喜歡殺手這個身份。

因為某些殺手,總是挑她在做連環任務的時候來刺殺她。

她很煩這些殺手,更煩被暗殺後掛上的重傷buff。

所以…一被拉進暗殺位面,餘悠便閃步來到了男殺手的身前。

扶搖在雙刃形態下的技能,幾乎全是單體連擊技能。

只要被扶搖玩家一近身,除非解控逃離或者位移閃避技能,否則會被扶搖的連擊技能一套打殘。

但前提條件是…扶搖要能近身。

為了搶佔先機和近身,餘悠率先發動攻擊。

她閃步來到男玩家的身後,手中的雙刃閃過一抹寒光。

男殺手似乎察覺到了背後的威脅。

他輕抬起手,一名被銀絲包裹著的傀儡少女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那傀儡少女一抬手,無數根銀色絲線如同銀蛇一般,朝著餘悠纏繞而去。

餘悠眼神一凜,快速抽回即將要刺下去的雙刃。

她腳尖輕點,身形向後爆退,避開了那如蛇般襲來的銀絲。

然而,那銀絲窮追不捨,在空氣中發出“噝噝”的響聲。

餘悠穩住身形,雙手舞動雙刃,招式凌厲,每一擊都帶著破風之勢。

緊接著,刀刃與銀絲相碰撞,濺起一連串是火花,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劃破長空。

見沒辦法近身男殺手,餘悠身形往後一閃,將雙刃插回腰間,隨後快速切換成了飛刀形態。

只見她雙手一揚,數把如碎星般的飛刀便出現在她的周身附近。

餘悠併攏食指與中指隨後一轉,數把飛刀如流星般飛向男殺手。

男殺手臉色微變,操控傀儡少女揮舞銀絲,形成一道銀白屏障,試圖擋下那些飛刀。

但餘悠的飛刀角度刁鑽,力道剛猛,竟有幾把飛刀突破了防線,直朝著男殺手而去。

男殺手不慌不忙,他微動纖細的食指,緊接著身側又出現了一名傀儡少女。

那名傀儡少女身體透明,如星空一般璀璨絢麗。

她出現之後,餘悠的目光瞬間被吸引。

看著那名傀儡少女,她面色古怪的朝前方的男殺手喊了聲:“X勞斯?”

男殺手一頓,原本在揮舞銀絲的傀儡少女也跟著歪了歪頭,做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樣。

見他是這反應,餘悠瞬間就確定了來追擊她的人是誰。

她朝著那男殺手,不…準確的來說應該叫他X,“X勞斯,我是魚悠悠啊。

就昨天一起下副本的那個魚悠悠啊。”

夏鳴一驚,他連忙召回自已的兩個傀儡,隨後不太確定地問:“你是悠悠?”

餘悠點頭,“對啊,是我。”

“你…”夏鳴當場就愣住了,眼中的意外和慌亂那是肉眼可見。

薄唇張合了好幾次都說出來一句話。

但餘悠眼瞎沒看見,她召喚回懸浮在空中的飛刀,朝著夏鳴抱怨了句,“X勞斯,你咋不早說是你啊,害的我差點認真和你打起來了。”

“對不起…我…”夏鳴立即道歉,聲音彷彿蚊蠅一般,細微得幾不可聞。

隨後,他又結結巴巴地解釋了幾句,“我剛上線就自動觸發了追擊任務,我也不知道被追擊的目標就是你,抱歉…我…”

他說著,頭低得快要貼到地上去了,活像一隻犯錯的小狗,不敢看餘悠一眼。

餘悠被他這副樣子逗笑,她無所謂地擺擺手,“害呀,多大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