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進季家開始所擁有的一切東西,都是我季彥笙願意送給你的,要不然以你的本事搶的走嗎?”

“還有說一個你不知道的東西,你所有的經歷,過往,在你進入季家門的第二天,你的自以為無人知曉的過往就已經被扒的一乾二淨。”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是故意這麼說的對不對?”季軒昂衝著季彥笙吼叫,雙手抬起不住的擺手。

“怎麼可能呢,你若是知道我所有的過往,你應該會早做防範,根本就不會被掃地出門,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我明白了現在你就是在打擊報復我,你就是在打擊報復我。”季軒昂似乎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無神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季彥笙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些許破綻。

良久,季軒昂忽然大笑起來,指著季彥笙道:“季彥笙你知道嗎?你讓我的整整二十多年都活成了一個笑話。都活成了一個笑話。”季軒昂大笑著眼神悲傷的看著季軒昂。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為什麼不拆穿我,為什麼不直接拆穿我啊。”

“看著我像一個小丑一樣在你的面前蹦躂,”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彥笙神情冰冷的看著接近瘋魔的季軒昂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季少爺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有待提高啊,有的時候啊,你還真的是高看了你自已,我根本就不用回國,自會有人替我收回你手中的股份。”

“不不準確一點來說是所有資源。”

“你現在所有的資源都是我願意給你的。”

“季彥笙現在你既然都回來了,我將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求你放過我和她。”

“你還是沒有認清眼下的情況啊,我再和你說一遍,這場遊戲你沒有說暫停的資格。”

“聽懂了嗎?”

季軒昂睜大雙眼,眼神裡從兇狠憤怒變為受傷,臉色紅變白,僵直著脊背顫抖的唇開口掙扎道:“季彥笙你是不是在嚇唬我,即使你再有能力,既然爺爺都已經知道了我的過去,他還是選擇將這些東西給我,就不會不認可我。”

“所以剛剛你是在胡說對不對,你絕對是在胡說。”

他茫然的抬起頭,神情專注的看著季彥笙生怕錯過了他細微的表情變化,想從他眼神細微的變化中,判斷事情的真假。但是面對季彥笙不躲不避嘲諷的看著自已時,他內心所有的驕傲自尊徹底坍塌。

同時季彥笙身上的殺氣逐漸濃烈起來,就是這樣一個蠢到極致的傢伙傷害了自已最為珍視的東西。

季彥笙用墨色的手帕在手指擦了又擦,好像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來人,把季少爺的母親弄醒,好讓他們母子多相見一會兒。畢竟不久之後是陰陽相隔,還是天各一方我都不敢保證。”

話音未落,剛剛昏迷昏迷過去的女人緩緩的睜開雙眼,眼神中的呆愣遲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害怕,與深入靈魂的恐懼。

向季彥笙不住的磕著頭,伸出手想要拉住季彥笙褲腳,伸出去的手指蜷縮在半空中。前方似乎有什麼她害怕的東西一樣停滯在空中哆哆嗦嗦的緩慢向前試探著,一邊觀察著季彥笙的表情,季彥笙垂眸看了看腳下的女人。

看來您兒子真的有當神醫的潛質,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您的瘋癲都治好了。

“彥笙,阿姨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阿姨這是何必呢?我是小輩怎麼受得了您的如此大禮?男人身上逐漸增長的殺意,話語也越來越溫和。

女人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滑落。

季彥笙臉上平靜的表情,唇角微微揚起,像極了索命的惡魔。

一針針被注射進身體裡的藥水,被放大的感官,深入骨髓的痛苦,被綁在實驗臺上一個個不見天日的日日夜夜。都讓周婉真的怕了眼前這個眼前這個男人。

“請少主饒我一命,請少主饒我一命。您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您放我一條生路。”

她已經顧不上胳膊被生生折斷的痛苦,只能匍匐著,不住地向季彥笙磕頭額頭處的血順著眼角流到下顎處,身上灰色的衣服染成褐色。此時的她像極了乞討多年的乞丐,頭髮凌亂不堪面目猙獰和當年那個風光無限的影后有著天壤之別。

“阿姨呀,你的兒子幹了不該乾的蠢事,動了不該人,你說怎麼辦呢?”

“當初沒有把孩子教育好,您是不是也有一部分責任。”季彥笙像是來自深淵的惡魔,著獵物自已走進深淵。

“阿姨總是要給我一個交代的不是嗎?還記得昨天我和你說的話嗎?”如沐春風的嗓音,吐出來的話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審判。

“阿姨你有十秒鐘的考慮時間。”

季彥笙示意著身後的醫生,將錯位的胳膊小腿復原。

倒數還在繼續“十,九,八。”

在數到八的時候,周婉瘋瘋癲癲的站起來朝著季軒昂猛撲過去,使足全身力氣扇著自已兒子的巴掌。

季軒昂看著撲過來的母親,本能的伸出雙臂想要去扶住母親,突如其來的巴掌將季軒昂囂張的氣焰徹底打散了。

“母親”

“閉嘴,沒用的東西誰是你的母親,我才沒有你這麼沒有用的兒子。”

季軒昂捂住紅腫的臉龐,怔愣的看著眼前這個逐漸瘋魔女人。

“母親”聲音顫抖,身體上遭受的疼痛全部爆發出來頃刻間席捲全身,連呼吸都好像會要了他的生命,的原來會那麼疼啊。

“媽媽我好疼啊。”季軒昂期盼的看著周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動容的神態。

季軒昂就那麼痴痴地望著,靜靜的看著。這一刻他不再在意自已那所剩無幾的自尊,他也不在乎自已到底是不是季彥笙的替身,他只想要自已的媽媽。他只想要他的媽媽的一個眼神,一個正常母親會看向自已兒子慈愛的充滿柔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