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排課表的人怎麼想的,或許是方便朱文章監督大課間的升國旗活動吧。

週一大早上,五班上來便是兩節數學課。

高二上學期,朱文章還在剛開始教著導數,所以上課時並沒有進行提問,這對陳久意是個好訊息,他不用提心吊膽得害怕被點名。

在堡壘的掩護下,陳久意將數學大全和數學課本疊了起來,隨後繼續進行自已的記憶之路。

不過這次不是在草稿紙上抄寫了,而是直接寫在數學課本上。

看著入魔了的同桌,溫染素白的小臉緊繃,

必須得提醒他了!

不能讓他白費時間。

於是剛下課便對陳久意說道:

“其實我覺得數學能力還是要做題目才能提升,你現在這種方法作用可能不是很顯著。”

溫染儘量讓自已的話聽起來委婉一點。

“你剛才一直在關注我嗎?”

陳久意停下黑筆,撓了撓頭說道。

溫染聞言耳根微紅,這人的注意力怎麼那麼奇怪?

“不是,我話裡的重點是學習方法,建議你改變一下。”溫染語氣誠懇地說道。

“謝謝你的提醒,但我的基礎較差,目前來看還是用這種方法較好。”

雖然驚訝於溫染能注意並提醒自已,但陳久意也沒辦法解釋清楚自已奇怪的行為。

總不能和她說自已有個神器,所有被寫下來的知識都能被永久記住吧。

“可是......”

溫染的話還沒說完,朱文章又拿著茶杯回來了,10分鐘的休息時間瞬間變成7分鐘。

“一會兒升旗,我看你們也沒幾個人穿校服是怎麼回事呀?剛出去轉轉,別的班的學生都穿著校服,看著多舒服,一眼過去整整齊齊的........”

二中並沒有強制要求升旗的時候要穿校服,只是說最好要穿校服。

而“最好”“建議”這種詞彙在學生們的眼中就是“不用”的代名詞,雖說二中白底紅條紋的校服不醜,但大家還是更願意穿自已喜歡的衣服。

所以朱文章的發言純屬沒事找事,大家低著頭不說話,進行無聲地反抗。

溫染被打斷施法,薄薄的嘴唇微抿,也不再多說什麼。

自已果然還是不擅長和人交流嗎....

陳久意拒絕了溫染的建議也有點不好意思,但礙於秘密不能被發現,只得搖搖頭放在一邊。

大課間

將數學大全閱讀到21頁的陳久意伸了伸懶腰,不用吆喝,賈帥已經跑到自已的桌子旁邊了,扯著公鴨嗓:

“操場操場,終於能活動一下了,小朱的數學課太幾把無聊,聽著我都犯困,還好我一直堅定強打精神。”

實際上換其他任何一門課,賈帥都不會給面子直接倒頭大睡,唯有掌握叫家長大權的朱文章能讓他退步三分。

陳久意看了一眼盯著課本的溫染,對賈帥說道:

“走吧,先上個廁所。”

溫染好像很少和其它女生一起走,無論是放學回家還是課間去衛生間她幾乎都是獨自一人。

原因未知,但很不符合大部分小說裡女神旁邊都有一個小辣椒脾氣的胖妞的設定。

“你今天又和溫染說些什麼呢?你們兩個最近的交流越來越頻繁了,不會真有什麼貓膩吧?”賈帥在路上賤兮兮地問陳久意。

陳久意無奈地聳了聳肩,半開玩笑地回答:

“如果我說一早上我都在學習你肯定不信,所以就和你想的那樣,我摟著她,她依著我,我們暢談未來,連以後生幾個娃的計劃都有了。”

“美死你,你還真幻想上了?”

“嘿嘿,以後你看到別酸就好。”

“你能追上溫染我吃......”

“吃什麼?”

“你讓我吃什麼我吃什麼。”

“ojbk!”

這時兩個女孩手挽著手從賈帥身邊經過,高一點的女生頭也不回地小聲罵道:

“臭不要臉!”

隨後揚長而去。

“說你呢下頭男。”陳久意拍了拍賈帥。

“這不明顯說你嗎,我身上有哪個部位能沾染一點下頭男的氣息?”

“全部。”

“滾。”

兩人說說笑笑一同去往操場。

至於江照輝,他今天值日,剛好能趁著倒垃圾桶的功夫不來曬太陽。

多是一件美差啊!

高二五班升旗所站的位置大約是操場正中央,陳久意到的時候隊伍已經排起來了。

“誰站我前面來著?”

“班長啊,你最近怎麼老問些奇怪的問題。”

陳久意沒回答,而是找到班長何銘遠的位置然後站在他身後。

接著,眼神在女生佇列中尋找著魏妍妍。

他想起了重生前兩人在聚會上勾搭的事。

此時的魏妍妍短髮戴著眼鏡,還是一副青澀的樣子。

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呢?

陳久意臉上浮現看透一切的笑容。

“喂!陳久意,你喜歡我?”

突然,女生隊伍中位居前面的一個女孩轉過頭低聲問了一句。

白!

好白!

冷白皮!

這是陳久意對她的第一印象,她旁邊的女孩已經挺白了,但是在她附近就顯得發黃。

隨後才會注意到女孩的臉蛋同樣靚麗,臉很小卻很精緻,尤其是略帶嫵媚的桃花眼,看誰都有種陷進去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前世網友們所說的純欲吧。

盯著女孩看了好一會兒,陳久意才回過神,歉意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剛沒聽清,”

聽到陳久意的話,女孩只是柳眉一皺,前面的何銘遠倒是先嗤笑一聲:

“陳久意你裝傻呢,江徽音說什麼你能聽不清啊?”

原來她就是江徽音啊,陳久意恍然大悟。

不怪他認不出來,主要是時間太久遠,他怎麼可能記住江徽音所有樣子呢,腦子裡只有個大概印象罷了。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溫染,驚豔的長相能無視時光。

江徽音此時也有點生氣,皺了皺圓潤的鼻翼將剛才的問話重複了一遍。

“額.....啊......有一點點吧。”

黑鍋背都背了,陳久意乾脆背到底。

只怪溝槽的江照輝,本來這一切都應該他承受的。

聞言江徽音更生氣了,什麼叫有一點點?

於是桃花眼一瞪,用“兇狠”的語氣說道:

“我告訴你,我不會喜歡你的,死了這條心吧!”

聲音頗大,周圍同學紛紛投來吃瓜和看戲的目光。

沒想到陳久意點點頭說道:

“行,我沒意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