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水

“你所看到的真相，真的就會是真相了嗎？更何況你如今所看到的，還並不是你親身所看到的。”

“我的感覺，難道還能作假嗎？冉”

“請看下面VCR！”

剛出生的嬰兒掐死了20歲的姑娘，70歲的老母揹著50歲的兒子扔進大山，一隻羊圈養著人類時不時搞燒烤吃……

魔幻吧，覺得這個世界顛倒了對嗎？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就是我的鬼域裡發生的事情。

無論發生什麼，這個世界依舊如常。世間百姓的苦樂，天又如何會在乎？所謂的秩序顛倒，也不過是在某時驚詫了某世的人目光，讓當世的人覺得難以接受罷了。

一條長長的河在大海面前不過是滄海一粒，但是對於沒有走完整條河的人來說，這條河便就是大海。

本來我也是一個善良之輩，喜歡做的是維護秩序的事情，在沒有發生那件事之前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成年的我成了王朝一個小縣令，可以寫寫小詩會點輕功和劍術，娶了一個年輕貌美當朝太后家族後人的妻子。

我所管轄的縣裡百姓安居樂業，當時縣裡的人們都稱我為青天大老爺。

本以為我就會這樣過一輩子，做百姓愛戴的縣令做一個好官，期待有朝一日也可以青史留名。

直到那一天那一件事的出現。

由於我年輕貌美的妻子久久未孕，於是乎我帶著我的年輕貌美的妻子去那個號稱百試百靈的寺廟求子。

我以為那悲天憫人的僧人是聖潔的，我以為那接受人們崇拜的佛是高尚的。

若不是那一夜我突發奇想翻牆入寺院，窺見了寺廟裡的所作所為，或許我到死也是那麼以為吧。

可沒有如果沒有假如，我看見我此生的摯愛在被一個年輕的禿驢在欺辱。接受人們朝拜的寺廟裡住著噁心下流卑鄙無恥骯髒的東西，金光閃閃的佛像之下，是無比黑暗的僧人在做著禽獸不如的事情。

好人成佛需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而壞人成佛便放下屠刀即可。虛偽的佛不去從事生產勞作，也不去上交賦稅，洗腦百姓祭拜邪佛來世可得福報，念念經書便坐享其成。

那一夜，我一人一劍，便血洗了佛門。我沒有見識到寺廟的僧人會18般武藝，我沒有見到那個佛顯靈去救他的僧人。我將寺廟所有的人屍體丟入河中，河水都變染上了血色。

那一夜，我從一個縣令變成了一個殺人兇手。我不後悔我的所作所為，因為我知道愚蠢的不食肉糜國君是信佛的，當朝國師便是一個所謂的得道高僧。

凌晨三點，充滿血腥味的寺廟裡，我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揭露佛的虛偽，推翻宛若智障般國君的統治。我坐上一國之君，讓我年輕貌美的妻子也可以母儀天下。

本以為接受本縣令愛戴的我揭露佛的虛偽後會有大量追隨我的義士們。別的不說，最起碼被這個寺廟迫害過女性以及女性親屬們一定會跟著我這個旗幟，推翻舊秩序，建立一個新的秩序吧。

沒想到我實話實說，竟然沒有人相信我。就連很多平日裡非富即貴的聰明人們，在那一刻好像都他妹的變成了傻子一個個的。

去他爺的他們平日裡行善積德所以後續有香火，什麼佛祖慈悲所以賜子給他們，明明是他們妻子被禽獸非禮後懷孕了。

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個平日裡和我舉案齊眉的妻子，那個我此生的摯愛，居然說什麼我被邪魔附身了。說什麼我已經被邪魔吞噬了靈魂了，操縱我的是一頭邪魔的身體。邪魔看不得人間穩定，先殺寺廟，還想再殺國君禍亂天下。

我沒有想到原本我們兩個如此熟悉的人，會變得那麼陌生。

我沒有想到我救她於水火之中殺了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到頭來沒有得到她的感動，落到了一個被天下人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

把一個善良的老實人逼瘋之後，只需一句他本性暴露了即可。

好人被當做邪魔，邪魔在金光閃閃的寺廟下卻成了拯救世界的光。可笑，無比的可笑。

天公不作美，笑貧不笑娼，好人受折磨壞人享讚譽。天道之下眾生皆為螻蟻，可公平又能否一個凡人可以能夠向天提出。

我豎指朝天，大聲質問上天，做魔的話我可不可以做一個最帥的魔！

那一年，我為邪魔，躲過了無數官兵的追殺，躲過了無數的正義之士的圍追堵截。

新年夜 ，我又回去見了我娘子。

家妻說之前是由於家族逼迫，情不得已，她說這一輩子唯愛自己，可是自己和父母之間她選擇了父母。我沒有怪罪她，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與其兩個人亡命天涯，倒不如讓她一個人好好的活著。

那一夜 ，我們彼此交流一番後，約定半月後再續。

當半月之後我如約而至，她說她懷孕了，我懵了。

她不停的在問我，你口渴嗎？

我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和往日不一樣。

我喝下了她給我下的武功盡廢散。

那個我記憶里美好的姑娘，用我的佩劍將我的頭顱砍下。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會武功呀。

為何寺廟裡她不反抗呢，到死那一刻我也沒有想明白。

我的身體被剁成了肉醬，人們眼中罪惡的我被丟進了那片埋葬所謂高僧的血河之中。

用我殺了的亡魂來鎮壓我，真的是一件蠻搞笑的事情呢。在那片血水裡我真的成了魔，在那片血水裡的我不停變強，變強，再變強。

有一天我可以控制了一個村，在那個村中我好像變成了天，比起皇帝這個天的兒子我更加的說一不二。我要羊吃人，羊就敢吃人。

血水之下，我才是唯一的真神。300年後，王朝早已更新換代。我沒有變得更加的強大，原本空了地方也早已住進新人。

血河被人們親切的稱它為紅河，不知什麼時候人們開始說河中有河神，從前被稱為邪魔的我，漸漸又有人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