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測試服-花清塵
武俠:玩個狼人殺卻被過份腦補 巧目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潮江焉?”
看見俠盜從暗道口上來時,月上霄明顯愣了一下。
“月兄。”
相比起月上霄真情實感的意外,潮江焉就鎮定多了。
畢竟他在這裡晃悠了這麼久,連哪個廚子做的飯菜好吃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平安鏢局三少主在這留宿的事情。
“你們認識?”雲開的視線在這兩個男人身上來回。
俠盜笑道:“我與他的朋友是朋友,所以我和月兄也是朋友。”
與男人這般臉皮厚的套近乎不同,青年換了一個文藝版的回覆,“焉兄的大名如雷貫耳,如今一見實乃我之幸也。”
翻譯一下就是:聽過,沒見過。
看來誰都知道潮江焉不姓潮,只有自已不知道。
雲開:“……”
她對自已的文盲表現感到慚愧。
“你來一下。”指揮祝星河將雲開叫到一旁。
副本里,祝星河拿到的身份是天師,也就是預言家。
只見他拿出三枚銅錢隨手撒出,然後臉色凝重地對她說:“我剛剛給你卜了一卦,是大凶。”
大白天的,怎麼說這麼嚇人的話呢?
被祝星河的嚴肅感染,雲開也不自覺地換上了正經口吻:“剛剛青霞提醒了我一件事,我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呢?
哪裡都不對。
這個府裡上上下下對她這個少夫人居然全是友好的綠色陣營,沒有一個表現出惡意。
可如果綁匪真的想要花家人的命,為什麼不對她這個少夫人下手?
新婦進門,她才是最好的下手人選不是嗎?
“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祝星河的觀察力比較敏銳,指揮這個任務他當之無愧,“你有注意過暗道的佈置嗎?”
暗道的佈置?
雲開回想了一下,不就是黑漆漆髒兮兮,什麼也沒有嗎?
問題就出在這個什麼也沒有上。
人質被綁,難道他不需要吃喝,不需要生活嗎?
可是那間陰冷潮溼的暗室裡,除了石桌石凳與石床,什麼也沒有。
一應用具明明有使用過的痕跡,但卻沒有生活在那的氣息。
就好像這個人不需要喝水,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生火取暖,他就是在那待著。
這就非常奇怪了。
經過指揮的提點,雲開終於明白她看見暗室時的違和在哪,“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隱隱猜到了答案,而這個答案讓她感到抗拒。
為什麼不用吃飯?
因為綁匪可以自已去廚房拿吃的。
為什麼不用換洗更衣?
因為這一切都是回到地面上才完成的。
而能在花府來去自如還不被人發現,重點是揹著花員外挖出那個暗道的就只有一個人。
——“我懷疑這一切都是花清塵自導自演出來的。”
祝星河理智無情的聲音讓雲開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少夫人這個身份用得有多爽,現在就要承擔起多重的擔子。
“最後一個問題。”雲開戴上了痛苦面具,“如果真的是花清塵,那他這麼做的目的呢?”
花家有沒有名劍山莊劍譜他一個少爺難道不清楚?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祝星河重新把目光落在了地道入口。
雲開能看見底下隱藏的路線那其餘玩家也能看見,只是剛剛因為發現了重病的花清塵,大家急著帶他去就醫才沒接著探索。
現在大部分人注意力都在另外一邊,凌波閣這裡反倒沒什麼人關注了。
雲開了然。
她走近那個入口,準備再下去一次時,一道溫和得無可挑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嫂夫人這是做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上霄與潮江焉已經結束了交談。
現在兩個人齊齊看過來,輕巧的目光落下瞬間便成了沉重的壓力。
雲開:“……”
她默默將伸出的腳尖收回。
輕紗錦緞的布料柔軟地垂下,妥帖地掩蓋住春燕輕飛的繡鞋。
梳著婦人髮髻的姑娘乖巧地抿唇微笑,手裡的團扇忙碌地扇啊扇。
五月份天氣尚且清爽,還沒熱到要扇扇子的地步。
月上霄自然是十分貼心地將這些心虛小動作視而不見,只是溫柔又細緻地勸說道:“底下雖然沒有什麼東西,但嫂夫人獨身下去也危險了些……”
雲開已經好被教育的準備了。
之前老章就是這樣,之前她跟張昭把公主拐回來,雖然他沒有當場發作,但後面私底下還是苦口婆心地跟他們說不要再這麼亂來。
前面的話她還百無聊賴地聽著,時不時嗯嗯應兩下,一看就是沒認真聽入耳。
月上霄嘆氣一聲,很是無可奈何,“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若是想下去還請帶點人先探路一番。”
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嗯。”
雲開下意識地應和,突然她好像才反應了過來,又嗯了一下,很是驚訝道:“你不反對我下去?”
“我為什麼要反對?”月上霄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好人啊!
雲開感慨。
老章那樣囉嗦老媽子屬性的NPC有一個就夠了,她實在不想再面對老章二號。
不管是通情達理還是謹慎細心,總而言之雲開這次下去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鏢師們先打頭陣,直到下面傳來一切平安的資訊後,朝江焉再陪著雲開下去。
祝星河已經離開了。
他給雲開安排好任務,現在去現場指揮大家下一步行動。
如果花清塵就是大家一直所猜測的那個“幕後之人”,那他的危險性就遠不止表面所看到的這些。
“你看,這是劍的劃痕——”
指著暗室上方,不用火把照明都看不見的洞壁石頂,朝江焉很快就得出了與祝星河一樣的結論。
查詢真相、推理謎題,其實並不是很難的事。
最重要的是,花清塵在做這些時手法實在是太粗糙,以至於落下了如此拙劣可笑的破綻。
“其實機關的原理大多都是相似的,有時候會使用些道具遮掩,例如把手、畫之類的,但有時候融入自然也是一種天然的障眼法。”
朝江焉在細細地為玩家講解著。
只見他這敲敲,那摸摸,很快就從這已經走到底的暗室中,又開啟出了一條路徑。
這下,雲開也是真情實感地敬佩了。
“你懂得真多,這些都是你去偷東西時積累下來的經驗嗎?”
同樣是賊,為什麼別人混得那麼拉風,而自已卻這麼墮落?
不僅連機關都看不懂,還在官府的通緝榜上赫赫有名。
朝江焉:“……”
不會說話可以別說。
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