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測試服-杏花
武俠:玩個狼人殺卻被過份腦補 巧目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潮江焉在哪呢?
傳言此人輕功登峰造極,來無影去無蹤,就連守衛森嚴的大內也敢來去自如。
俠盜可謂是盜賊界裡的偶像、正義感中的標杆。
這是一個讓官府又愛又恨的人物。
雲開正對著樹幹練技能。
繁花千葉這個名字取自飛花摘葉,意思是世間萬物乃至一花一葉都能成為暗器。
從樹上摘下一枚葉子,兩指輕捻,注入真氣後再度揮出時撞上飛刀也有了金石之聲。
雲開:“?”
哪來的飛刀?
看著被釘在樹幹上,連串三片葉子還串得整整齊齊的飛刀,雲開不得不承認這一手漂亮極了。
她轉過身,看向來人。
“你的暗器手法雖然不錯,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這位不請自來的賊換了一身寶藍色的錦衣,奢華且低調的飛鶴暗紋佈滿整面布料。
這真是有錢又任性的主啊。
“你是誰?”
問出這句話時,兩枚約一尺長的尖針從寬大的衣袖中滑落至手中。
雲開擺出架勢,目光警惕地盯著對方。
摺扇常用在文人墨客的手中。
不管是寫詩作畫,還是故作風雅,被那群書生握在手中總是雅緻又充滿書卷氣的。
可當眼前這個男人摺扇攤開又在手中旋轉一圈背在身後時,雲開難得看愣了。
——好帥的動作。
那麼平平無奇的一把紙扇,可當男人用它在手中翻飛翩躚時,看起來別有一番難以言喻的灑脫自如。
瀟灑落拓的江湖俠客形象,在對方轉起扇子的那一刻,腦海中就有了完整的形象。
“在下潮江焉。”
雲開眨了一下眼睛。
她頓時清醒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不再流露出讚許又豔羨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訝然與困擾。
上一秒還在跟同事討論的NPC下一秒就自已跑出來了。
明明線索就在眼前,但因為初次見面不太愉快,以至於現在有些頭疼該怎麼開口。
“這位潮……大俠。”
努力地翻找著腦海中的詞庫,雲開勉強尋了個貼切的形容詞。
俠盜笑了:“我不姓潮。”
潮江焉並不姓潮,他姓焉。
這是一個姓氏放在後面,獨具特色又別有韻味的名字。
“好吧,焉大俠。”雲開從善如流地改口,“花府上一位少夫人是你殺的嗎?”
俠盜再一次笑了。
這姑娘,是不知道委婉怎麼寫嗎?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往前走了兩步,紙扇輕搖反問道:“是我又如何?”
“哦。”
雲開神色淡淡。
“那就不是你。”
這一次,換成是潮江焉的笑意僵在臉上了。
怎麼這人不按套路出牌呢?
接下來難道不應該接著往下問才對嗎?
畢竟誰能想到,這個女人不說閱歷豐富,但在男人身上經歷過的套路絕對是輕車熟路。
女帝陛下可是有那麼~大的一個後宮男團在天天套路她。
男人的小把戲對她來說不僅是司空見慣,甚至還能反調戲回去。
“我相信大名鼎鼎的俠盜不會欺騙我這麼一個弱女子。”雲開也往前走了兩步,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超過了正常社交範圍。
新娘子微微仰起頭,不施粉黛的眉眼乾淨又清澈,倒映著星河的同時也倒映著他。
潮江焉嘴角含笑,紙扇合攏,撥開了抵著他胸口的峨嵋刺。
“弱女子?”
他重複了一遍,感覺都快不認識這三個字了。
雲開眨眨眼,“我打不過你。”
既然打不過,那就是弱者,如此當然稱得上一句弱女子。
俠盜居然理解了此女的邏輯思路。
“你叫什麼名字?”
潮江焉是俊美的。
五官深邃,眉眼凌厲,是讓人望而生畏、非常有距離感的長相。
可當他笑起來時,這種與生俱來的冷漠便自然而然地被沖淡,化作了春水消融時的清冷多情。
陌上公子人如玉。
此人給人像是從古韻十足的畫裡走出來的貴公子。
“一個問題換一個答案。”雲開眼裡只看得見事業,她勢必要奪得這個副本結算的前三,“我告訴你名字,你告訴我真相。”
“那我不是虧了?”
話是這麼說,但潮江焉還是把兩年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誠如花員外所料,他的確是故意去偷的清明百景紫玉雕。
俠盜這二字,重點是在盜。
在一次潮江焉去尋摸這個臭名昭著的知府家底時,無意間聽到了他與手下計劃謀取別人東西的言論。
於是他便下了預告貼,眾目睽睽之下偷走了。
事後等風聲一過,便把東西又還了回去。
至於那位不幸殞命的少夫人……
“什麼?”
這人怎麼說到一半還帶賣關子的?
女子不滿地催促了一聲。
柳葉眉、櫻桃嘴,身著嫁衣,滿室春華。
那把扇子卻下時,展顏一笑的模樣,畢生難忘。
潮江焉忽而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啊!”
雲開理所當然。
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話,女人永遠十八,所以她在這個遊戲裡給自已設計的年齡一直是這個數。
“那還小呢……”俠盜搖了搖扇子,隨著回憶目光落在了虛空,“之前那位少夫人比你小几歲,死的時候才十六。”
人當然不是他殺的。
潮江焉只是看到了。
夜空下,華服少女起舞弄清影,揮劍斬落一片月華,如水的微光在她身旁盪漾流淌。
那是一幅非常美的景象。
——然後她就自盡了。
雲開:“啊?”
一個短促的音節,足以道盡她心中的震撼與困惑。
怎麼會這樣?
正想再問多幾句時,丫鬟呼喚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少夫人——”
玩家下意識扭頭去看俠盜,結果發現這人鬼魅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輕功,真是令人羨慕。
“我在這。”
理了理衣裙,雲開這才應聲。
“老爺請您去一趟前廳。”
丫鬟帶完話,很自覺地退後半步,站至女主人身後,然後她就咦了一聲。
“少夫人,您的纏花春杏簪怎麼不見了?”
雲開下意識地朝髮髻上摸去。
的確空了一個位置。
花家財大氣粗,給少夫人打造的首飾頭面都是一整套的。
她今天選了一件流雲粉色輕衫,丫鬟便給她配套地畫了清新的妝面以及杏花頭飾。
這個粉白色的杏花簪子,以金絲纏繞,下面還墜有細細的流蘇,漂亮得讓雲開印象深刻。
但現在不見了。
“可能在哪掉了吧?”
她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