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鐘所有人都到河對岸,不過比起過河的時間,造橋的時間就太長。

叢林裡太陽一偏西就會暗下來。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半。再繼續走搞不好連帳篷都來不及搭。

劉海洋顯然也看到這個問題,於是在一塊凸起小山包山停下腳步。

“要不就在這裡搭帳篷吧!”

本地人只有兩個能聽懂他們說話,劉海洋又用本地話說了一遍,並給他們分好工作。

很快眾人就清理出一塊足以搭建十幾個帳篷的地面。

一個小時後,林子裡就黑下來。

不過此時眾人已經搭好帳篷,圍著火堆吃著今天的晚飯。

“這雨林真的很熱,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睡著。”郭文自言自語的說

“你適應不了還來這裡幹什麼?”陳若雲笑著說道。

劉海洋則是老神在在的擦拭手中的步槍。

“你別看現在這樣,搞不好今晚還得下雨!”陳若雲繼續說。

“哎!又溼又熱的環境真的不爽,還是大理那個地方舒服!”

郭文說完,躺下看著頭頂高大的樹冠發呆。

一夜無話,這樣的路一直走了三天才到達達哈拉海外圍的山頂上。

晨霧如輕紗般飄浮在山谷間,給人一種朦朧之美。站在山頂,眼前是一片滾滾的雲海,如波濤洶湧的大海,無邊無際。雲霧翻騰著,如夢如幻,彷彿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其中。

遠處的山峰在雲海中若隱若現,宛如蓬萊仙境。潔白的雲朵像是巨大的棉花糖,輕盈地飄蕩著。微風吹過,雲海泛起層層漣漪,美不勝收。

置身於這雲海之上,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彷彿自已也成為了這片仙境的一部分。

此刻,除了眼前的雲海,再也看不見其他景色。

一切都被這白茫茫的雲霧所遮擋。

那個會說點華夏文的本地人說了半天,郭文終於明白。

他們就只能送到這裡,剩下的路就只有三人自已走。

這裡已經是哈拉海的外圍。

“這哈拉海難道是雲海的意思?”郭文看著雲海對身邊的陳若雲說道。

“應該是!”

剩下的路不算難走,不過一路下坡,路面溼滑,一不小心就會摔跤。

尤其是郭文這樣的帶著書生氣的人,那就摔的最多。

“啊!我靠!”

郭文大叫。

只見走在中間的郭文屁股著地,又摔倒下去。

最無辜的是走在他前面劉海洋,被他一個滑鏟,推著走了。

那速度是越來越快。

“怎麼辦啊?”郭文喊道。

“我怎麼知道啊,這裡連根草都沒有,我也沒辦法啊!”

郭文無奈的說道:“要是這麼摔死了,那是不是很沒有面子?”

劉海洋聽著他的話,被深深的折服。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侃大山。

因為他被種下思想烙印,所以對於郭文他是無條件負責的那種。

“郭總工你放心,就算死也是我在你前面呢!”

往下劃去二十幾米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後面的陳若雲自身難保了,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就這樣下去摔死。

他快速的向下跑了十幾米,手裡的飛虎爪飛出,掛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上。

她則加快步伐衝下去。

“劉海洋,抓住繩子!”

陳若雲一邊說一邊把繩子丟擲去。

劉海洋轉頭時繩子已經到達他的頭頂。

一把抓住繩子。

繩子快速的被拉直。

大概又下去五六米,繩子終於拉直。

“郭總工,你抱緊我,快點。”

郭文也不猶豫就像好基友一樣的抱住劉海洋。

劉海洋身體一僵,繩子徹底穩重,他穩穩的拉住繩子。

可是郭文卻被巨大的慣性帶住,就算已經抱著劉海洋也停不下來。

只見郭文就好像一個魚雷,從劉海洋的身體底下滑出去。

“我靠,還是停不下來啊!”郭文大叫。

“抱緊了!”劉海洋也沒有辦法啊,他拉住繩子的手都已經被繩子勒出血痕。手上的面板都因為血液不同而發紫。

還在高速向下衝的陳若雲大喝:

“穩住!”

又再加快了幾分速度後,直接跳過去,一手拉住郭文,一手拽著繩子。

郭文其實速度減下來一部分了,加上陳若雲的這一把,身體終於停下來了。

只是尷尬的是。

此時的劉海洋的男性南部剛剛頂在郭文的腦袋上!

“我靠,停,停下來了!”

郭文鬆了一口氣。

發現自已呼吸有點不順,才知覺自已的位置是那麼的尷尬。

陳若雲的手還死死的拉著他揹包的帶子。

一個腦袋也是差不多和劉海洋親密接觸了。

“郭文你能不能先起來!”

陳若雲說道。

郭文推開劉海洋就起來。

他看了一眼下方。哪裡還有狗屁的下方,三人已經到底了!

“瑪德,賊老天你這是玩我呢?”郭文罵道。

這個山谷霧氣太濃太大。可視距離不超過五六米。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雖然有驚無險。

不過有驚無險的郭文,其他兩人的手都不同程度的受傷。

劉海洋最慘,手心裡火辣辣的疼,手臂上留著紅色的繩子印記。在這樣高溫高溼的地方,汗水會一直淹到傷口,那感覺就是一天的有人給你傷口撒鹽。

陳若雲好一點,她戴了手套,不過該受傷的還是受傷!

“對不住啊,兩位。”郭文無比歉意,邊說邊拿出急救箱,準備給兩人服藥。

“你給劉海洋上藥吧,我自已來就好!”

陳若雲接過藥自已動起手來。

郭文看著劉海洋的傷口眉頭都冷了,這個繩子就好像已經勒進肉裡一樣。

“哈哈,那個,對不住啊!”郭文再次道歉。

“大老爺們,這難道算是個事情嗎?”劉海洋大氣的說道。

在陳若雲弄好了,她還不忘記提醒道:“記得打破傷風,抗生素!”

“那個,郭總工,剩下的我自已來吧!”郭文看著他的手法比自已專業得多,自已的存在好像就是礙眼。

“那好吧,有需要喊我!”

郭文站起來看著谷底的一切,這個谷底就是一個谷底。而且是一個很平整。

就好像被隕石砸出來的一樣。

“隕石?”想到這裡郭文心裡被這個想法驚到。

“是呀,難道這就是一個隕石坑?”

“應該是!”陳若雲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