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算是結束了,還剩下酒會,自然和林南喬沒有什麼關係了。

她帶著安歌和聞越躲進了化妝間。

照例,聞越在化妝間裡搜尋一番,發現沒有危險後,三人才放下心。

剛坐下,安歌就替她脫下高跟鞋,不滿的說道。

“這麼高的跟子,還不得累死。”

林南喬只是笑笑,還沒來得及說話。

門外響起敲門聲。

三人對視一眼,聞越走過去開啟門。

只見林熵西裝革履地站在外面。

“南南。

門外的中年男子聲音顫抖的喊出來。

林南喬站起來,平靜的看著他。

三個月未見,舅舅就已經白了頭髮。

安歌和聞越對視一眼後,兩人走出房間。

隨著房門關閉,林熵走了進來,在離她不遠處停下,哽咽著。

“南南你受苦了,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放心,舅舅一定會把那些人查出來的。”

她點點頭,並沒有太多情緒。

查,當然要查,她要替死去的親人討回公道。

林熵嘆了一口氣,掩面而泣。

“你是在怪舅舅嗎?”

她低下眸,搖搖頭。

林熵拿出手帕拭去淚水,解釋道。

“姐姐和爸走的突然,公司一下子群龍無首,外面還有人要殺你,我也是顧不過來。你與裴家有婚約這個時候將你託付給他是最合適不過的。”

“我也知道—”

說著說著,林熵哽咽得更厲害,垂下的手不斷髮抖。

“我理解,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林南喬站起來,走到林熵面前,面前的中年男子樣貌和記憶裡一樣,和藹可親,只是這幾年她不常回國,這份熟悉感漸漸消失。她以為這只是多年未見,短暫的隔閡而已。可是再見時總覺得哪裡不一樣,哪裡變了。

“我替林家報仇,讓他們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林南喬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林熵似是憐愛般勸說,

“南南啊!你既已嫁到裴家,便好好做好裴家少夫人,至於復仇和公司就交給舅舅吧!”

“這些事情太過於複雜,你一個女孩子摻合其中,太危險了。”

字字句句懇切,讓她找不到破綻。

林南喬移開視線,語氣中充滿倔強。

“我一定會親手替林家報仇。”

“南南!”

“舅舅!”

林南喬提著婚紗轉過身,不去看他,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公司的股價穩定了嗎?”

“前段時間一直在跌,你和裴家聯姻的訊息一發出就穩定下來了。”

那就好,至少這步棋開局是走對了。

——

二樓的儲物室裡,安歌正在翻箱倒櫃。

“靠,連雙平底鞋都不備著嗎?”

“早知道,我就自已帶了。”

安歌一邊翻找一邊咒罵。

“怎麼盡是些沒用的東西。”

“啊,找到了。”

翻了好久才從一堆奢飾品盒子上找到一雙平底鞋。

“累死了!”

安歌拿著鞋,一邊走一邊抱怨,剛走到拐彎處。

就聽到一群人正走來。

“沒想到林家居然死完了,就剩下林南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