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殺了他,他是個魔鬼,一定要殺了他。”

大舅母李錢氏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張牙舞爪的要去把餘鐵柱撕吧了。

大舅李經緯看到自已老婆這樣,紅著眼圈緊緊的抱住了李錢氏,不讓她再往前走。

“沒事了哈,一切都過去了,你還有我和孩子,沒事了,沒事了。”李經緯一邊溫柔的哄著自已的老婆,一邊把她往後拖。

“你們和神明會是什麼關係?”剛剛被李錢氏打了個岔,秦萱繼續迴歸正題接著問。

“你得保證不殺我。”餘鐵柱看著秦萱說。

“好,我答應你。”秦萱痛快的答應你。

也許是秦萱答應的太快,餘鐵柱驚訝的有些不敢相信:“你也不能讓他們殺我。”

“好,沒問題。”秦萱繼續痛快的答應。

餘鐵柱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了,他看的出來,這個圍場裡秦萱是唯一和餘老族長一塊坐著的人,那麼她一定是這群人裡的頭目。

餘鐵柱也曾經猜想過如果秦萱說話不算數怎麼辦,他腦子裡立馬有一個聲音否定了她的想法。

因為他也是做過老大的,他們這種人最看重自已在小弟面前的威信力,不可能言而無信。

“我在一次去遼峰州的路上經過神明會的地盤,被他們抓了進去,我自報家門說我是餘家村村長的女婿。

他們餵給了我一顆藥丸,然後讓我給他們做事情。我也是為了活命才這麼做的。

他們讓我在餘家村的地盤上設局,專門買賣人口,給他們提供錢財。”

“買賣人口的方式有很多種,把人當成菜人來賣也是神明會那群人授意的?”秦萱繼續追問道。

以秦萱上一次闖入神明會分舵的形勢來看,他們不想是這麼低劣的方式來掙錢。

不是秦萱高看他們,雖然在神明會分舵的屋子裡也看到了菜人的現象,但是從他們專門給人施粥和宣傳洗腦來看,他們還是會要遮羞布的。

難道是那只是表面現象,他們暗地裡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營生?

“是,都是神明會讓我這麼做的。”餘鐵柱毫不含糊的回答道。

“放屁,我們才不會用這麼卑劣的方式斂財。這種又慢又蠢的方法跟我們無關。”一個被綁在柱子上一直沒說話的神明會的人說。

“對,我們每次來都只是帶人走罷了,我們才懶得要那些死人的錢。”另一個神明會的人說。

秦萱沒想到神明會的人會這麼忍不住氣,不過這樣也好,也不用自已再多費口舌。

“殺了他們,這群挨千刀的王八蛋。”

“對,殺了他們,把他們也剁成一塊一塊的餵給狗吃。”

“狗也不會吃這群沒有人性的東西。”

底下餘家村的村民和被抓來的流民,一起叫嚷著要把餘鐵柱這幫子人給活剮了。

他們現在只想把餘鐵柱這幾個人生吞活剝了,他們對神明會的人都沒有這麼狠。

餘老族長站起來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餘鐵柱,你就這麼恨我們麼?我記得當年你和你姐姐來我們餘家村的時候你才十幾歲。”餘老族長用手比劃著餘鐵柱的個頭。

“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們姐弟是吃我們村的百家飯長大的,你姐姐生前結婚的嫁妝也是我置辦的。

曉婉從小喜歡你,你卻為了餘東海(村長)家的那點錢財,娶了他們家的女兒。

後來你殺了餘東海,還霸佔了曉婉,你對的起餘家村,對的起曉婉麼?”餘老村長在聽到是餘鐵柱自已選擇用最殘忍的辦法對付他們的時候終於繃不住了。

“你是對我不錯,曉婉是我對不起她,但是餘家村的人沒你想的那麼好。

自從我和姐姐來到這裡,我受盡了你們餘家村的白眼,你們給我飯吃,給餵養一條流浪狗有什麼區別。”餘鐵柱聽到餘老族長的責問,把心裡多年隱藏的秘密也說了出來。

他一直有很強的自尊心,他要出人頭地,他要把之前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腳底下。

“少用你的歪理邪說來狡辯,不懂得知恩圖報的白眼狼,還有你把曉婉怎麼樣了!”餘老族長大聲的斥責道。

秦萱讓人把餘三石和餘曉婉帶了上來。

餘曉婉看到了餘老族長,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爺爺,都是孫女不孝。”

餘老族長看到餘曉婉之後,把她摟在懷裡爺孫倆抱頭痛哭了一會兒。

秦萱讓常欣把餘曉婉身上的繩子解開。

“餘曉婉你現在可以說一下你為什麼會大晚上的出現在我們離開餘家村的路上了麼?”秦萱眼神卓卓的看著她。

“我,我......”餘曉婉一時語塞。

“既然你說不出來,那我來替你說。你是餘鐵柱派出去試探虛實的工具,你每天傍晚都會出現在那裡,看有哪些傻子會上鉤。”

秦萱說著看了被餘大石打成豬頭的袁滿一眼。

袁滿被看的臉更紅了,袁老太在一旁心疼的給兒子擦臉。

“還有,你身上的香氣是專門給追蹤蟲吃的一種食物,而神明會使者的身上發現了追蹤蟲。”常欣把一隻死了的追蹤蟲展示給大家看。

常欣身上養了本命蠱蟲,追蹤蟲一靠近常欣,就被本命蠱蟲幹掉了。

“可是我後來不是告訴你們餘鐵柱這裡有多少人,還有這裡的情況了麼?”餘曉婉氣勢不足的給自已辯解道。

“那是因為你今天晚上親眼發現我們反殺了神明會使者和餘三石的人。

你在發現了我們比餘鐵柱他們更厲害之後反水了,想讓我們救出你的親人。

如果我們不是以強硬的實力輕鬆碾壓了他們,你會直接把我們賣給餘鐵柱。”秦萱繼續把餘曉婉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你胡說八道,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餘曉婉辯解道。

“我相信這群流民裡肯定會有因為你才被抓回來的,信與不信調查一下不就清楚了。”秦萱把頭轉向了餘老族長,“餘曉婉到底最後怎麼處理我就不參與了,這畢竟是你們的家務事。”

秦萱說出來也只是為了給那些被餘曉婉拖累,被抓回來的流民喊一聲冤枉罷了。

餘曉婉受餘鐵柱的威脅,為了保護自已的爺爺固然一片孝心,但是被她坑害的被抓進餘家村的人就不無辜了麼。

如果不是自已這群人武功高人數多,那麼也就是被抓進地牢成了案板上魚的命運。

究竟是對是錯秦萱不予評判,這件事就讓餘老族長自已頭疼去吧。

餘老族長聽完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