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意帶著三人順利從後院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江家。

此時,後院門後,有一輛商務車正在候著。

高達見許淮深出來後,趕忙下了車,幫著張浪,一起將陳書容送上了車子最後排的座位。

許澄意有些擔憂的看向後排一臉潮紅的陳書容,陳書容還在低聲呢喃。

她並不想缺席江嫻的生日宴會,甚至連精心準備的禮物都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呢。

只是,看著陳書容這般處境,她也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見許澄意正糾結著要不要上車,許淮深目光有些深沉。

“許小姐也跟著一起吧,畢竟陳小姐是女生,要是醒來見到我們三個男人,可能還要受到驚嚇。”

許淮深站在車門處,一本正經的和許澄意說著。

許澄意抬眸看向許淮深,以及早就坐上車對她一臉不滿的張浪。

她覺著許淮深說的也有些道理,更何況現在陳書言還找不到人。

斟酌幾番,許澄意還是上了許淮深的商務車。

等車子駛離後院,許澄意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給陳書言發了一條微信,說明了陳書容現在的處境。

只是那邊,遲遲沒有人回應。

二十分鐘後,到了離江家莊園最近的醫院。

依舊是張浪揹著陳書容下了車,到了診室,高達像醫生解釋了具體情況。

醫生有些狐疑的望著送陳書容來醫院的三男一女,最後讓四人離開病房。

走廊處,張浪揉完雙臂,又是垂背,坐在那好一頓牢騷。

“這陳家千金怎麼想的?在這種場合還想勾搭我姐夫。”

許澄意嘴角頓了頓,“那男人是你姐夫?”

張浪毫不在意,“對啊!”

“拜你所賜,上次江承安生日宴結束後,我姐就和蔣健明離婚了,蔣建明淨身出戶,身上沒了錢,到張氏大吵大鬧,最後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勾搭我姐,竟然讓我姐又回心轉意了。”

“不過有了這一次,我肯定讓蔣建明徹底滾出張家。”

許澄意打量著張浪,“你不會偷拍影片了?”

“我沒有!”張浪差點從座椅上跳起來,大聲否定。

“最好是這樣,這件事不要鬧大,陳書言不一定會放過你的。”一直站在座椅旁沉默的許淮深突然開了口。

張浪見許淮森幫著許澄意說話,欲哭無淚,“我真沒有啊,許先生,我就是想讓蔣建明吃點苦頭。”

“藥就是蔣建明下在陳書容酒裡的。”

只不過原本陳書容是想給陳書言下藥的,估計陳書容自己也沒料到,陳書言並沒有上她的當,反而她自己差點落在蔣建明那個死渣男手裡。也不知道,陳書言是否提前知曉了陳書容的伎倆,所以才突然消失的。

“是蔣建明親口說的?”張浪問。

許澄意點頭預設。

“好啊,他還真是吃著碗裡的不夠,非要惦記著鍋裡的。”張浪咬牙切齒。

這時病房門從裡面被推開。

護士給陳書容打了鎮定劑,陳書容的症狀逐漸緩解,只需要留院觀察半小時就夠了。

許澄意率先進了病房,將蔣建明欲對她圖謀不軌的事情說了出去。

陳書容詫異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四人,想到意識模糊之前,她分明是被陳書言扶進了休息室。

“是這樣嗎?我二哥呢?”陳書容問道。

“江二太太已經發資訊給你二哥了,他一直沒回。”張浪望著病床上逐漸清醒過來的女人,莫名想起自己被欺騙,被辜負的姐姐,對陳書容逐漸有了怒意。

“今天的事情,陳小姐想怎麼處理?”許淮深開口,神色淡淡的定在陳書容臉上。

“我…我”陳書容支支吾吾半天,最終洩氣,“我也不知道。”

“蔣建明差點毀了你,這事可以告他qj未遂。但是說出去終究不好聽,不過決定權都在你手裡。”

陳書容愣住,蔣建明奇qj未遂,她又何嘗不是。

在病房的其他四人怎麼看她,她無所謂,關鍵是二哥。

陳書言不能知道這件事。

“我不會繼續追究的,請四位幫我保密,如果洩露出去,陳家一定會懲罰我的。”

陳書容雙目隱約泛起淚花。

“放心。”許淮深說道。

張浪點點頭,隨之嘆了口氣。

“江二太太呢?”

陳書容知道許澄意散播訊息的速度以及範圍之廣,只要她心裡稍微那麼一想,很有可能周圍的人就全都知曉了。

到時候,才叫一個麻煩。

“我不會說的。”許澄意開口。

陳書容還是有些懷疑。

【畢竟是在江家的出的事,鬧到了對三家都不好。】許澄意的心聲緊跟著在病房內響起。

許澄意擔憂江家名聲,反而讓陳書容心中有了幾分信服。

“那煩請,陳先生再將我送回江家吧,我怕我二哥見不到我著急。”

陳書容說著,就掀開了被子,從病床上下來,一鼓作氣穿好了高跟鞋。

一行人又護送著陳書容到了江家,來來回回折騰了兩小時,江嫻的生日宴也快結束散場。

許澄意在喧鬧的人群中尋找陳書言的背影無果,正要回林特助車上拿禮物時,就被許淮深給叫住了。

那道聲音極其低沉醇厚。

“許澄意。”

許澄意腳步一頓,回過頭去,就見一襲正裝的許淮深,遲遲未離開,面色有些憂愁的看著她的方向。

“許先生找我有事?”

許淮深朝前走了幾步。

他問道,“你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許澄意點點頭,不明所以。

“三歲時被北市許家領養?”許淮深繼續。

許澄意眸色狐疑。

關於她的身世,整個北市的上流圈,乃至娛樂圈都知曉。

這個許先生好端端的問她的私事做什麼?

“許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許澄意,定住,眼前這個男人狹長清明的眉眼,看起來有些熟悉。

許淮深見許澄意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好像很想看透他這個人。

忍不住笑了笑,“見到許小姐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有種一見如故,沒想到,我們還是本家呢。”

許淮深說著,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燙金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