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拂樂夏更詫異的是~~她在跟律堂澤民談話的這段短短時間內,她的辦公室直接從樓下搬上了頂層,還有她專屬副總的大辦公室。

最重要的是~~公司從來沒設過副總,即便要設立這個職務,也不可能辦公室定在頂層總經辦一層樓。

而她此刻站在這個偌大的辦公室裡,卻感覺像在做夢一樣,很不真實,怎麼回事?

‘叩叩~~’

敲門聲傳來,拂樂夏拉回自已疑惑的思緒,盯著辦公室門,這會會是誰找她?她也才剛進來~~

懷著疑問,她邁步開啟辦公室門,當看到門後的宮藍戰時,她微驚。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今天有個重要活動?」

宮藍戰邁步走了進來,還不忘關上門,更順手牽過她的手往裡走了些,才停下看向她,雙手攫住她的肩膀。

「怎麼回事?」她直接升職成了他的領導?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拂樂夏聳聳肩,她也一頭霧水了,「我也不知道,董事長跟吃錯藥了一樣。」

「律堂澤民看上你當他兒媳婦了?」這麼沒有階層觀念?這麼開明?宮藍戰大膽猜測,更緊張萬分。

但話一出,拂樂夏卻直接被對方的話給逗樂了,「什?什麼啊,你說的什麼話,你這才是什麼腦回路?怎麼可能?」她跟律堂荇霆都不算認識。

宮藍戰其實話一出,他自已也覺得匪夷所思,他一定是關心則亂,失了平常水準。

「那怎麼好端端升你當副總,一個十八歲的集團副總,這隻有兩個可能~~」還是律堂集團,全球首屈一指的跨國集團,升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當副總?怎麼想怎麼不可思議。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還莫名其妙了。」

宮藍戰面色凝重,「要麼你身份特殊,身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要麼~~真如你所說,董事長瘋了。」

「誰知道呀,我心裡還七上八下的~~董事長還讓我跟律堂荇霆學習管理公司,我正愁著呢。」跟著那麼個殺人於無形的冷王,她還不想死的那麼快了。

「難道真是~~」看上她了?

「唉,不要再問我了,我都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要不~~你去跟董事長說說,我還是想當你的助理,整天沒心沒肺還挺開心的。」她寧願在宮藍戰身邊傷腦筋,總好過面對律堂荇霆這個冷麵魔王吧。

「我?」見她期待的眼神,「試試吧。」他不僅不想讓她失望,更不想她離開自已。

而得到到這個答案,拂樂夏明顯心情愉悅多了,「呵呵,謝謝啦。」

「你啊。」這丫頭怎麼那麼招人喜歡?伸手忍不住寵溺的輕點對方的小翹鼻。

屆時,門被突然開啟,兩人親暱互動的動作也戛然定住,而且很是默契的紛紛轉眸看向突然襲擊而來的人。

律堂荇霆?

拂樂夏連忙慌張往後退開幾步,不知為何,這男人的眼神殺傷力讓她莫名的緊張。

「來找我?還是找~~她?」宮藍戰似平常的問著。

律堂荇霆邁開冷步走了進來,站在兩人身前不遠處,鷹鷙的眸子似乎帶著冷熾的厲然。

「你是來恭喜她?」

宮藍戰定睛著眼前的好友,眸光再看了一眼耷拉著腦袋看不清此刻表情的拂樂夏,「我想知道怎麼回事?你知道?還是跟我一樣剛接到內部高層通知?」

律堂荇霆眸色一暗,冷光落在拂樂夏身上。

「你到底是誰?」

拂樂夏下意識的抬首,正好對視上那道冷噬的眸光,頓時一絲寒意,但她還是鼓足勇氣不讓自已退卻。

「我也想知道我是誰?要不請律堂總經理受累回家問一下家父?」她反駁,她被質問夠了。

律堂荇霆眸色一絲犀利微眯,透著幾分危險,拂樂夏閃爍著眸色避開,好漢不吃眼前虧,她能屈能伸。

「荇霆~我跟她一樣也很好奇,按理來說伯父不像會幹出這麼驚天動地完全不商量就直接公佈這麼重要的人事調動,要不~~你試著問問。」宮藍戰也緩和著提議。

律堂荇霆冷瞳睇了她一眼後,才將目光再次看向宮藍戰。

「你又擅自不出席活動,你知道那個高奢品牌意味著什麼嗎?」

「行了,不就是錢嗎?損失多少我全補上。」宮藍戰霸氣說著,因為比起這個,他更在乎她。

「你看我~缺錢?」律堂荇霆冷厲的眸,似平靜的反問。

但宮藍戰此刻卻有些煩悶,「對不起啦。」他知道對方的意思,但此刻他真的無法冷靜下來。

「先走吧!」聲音聽不出喜怒,但肯定不容置疑。

宮藍戰原本想說什麼,尤其是拂樂夏震驚又慌張的眸子投向自已,他真的忍不下心丟下她一個人面對。

「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聽的?」以對方剛才的反應,他大致可以猜測到對方也是剛才才得知的訊息。

「你知道我不喜歡重複自已的話,還有~~你護的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除非~~你們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一起,你也什麼都不做。」他的聲音似在說明什麼。

但宮藍戰更知道,因為他們是好友,不然對方根本不可能說那麼多話,早就被他眼神亂殺,就地正法。

「好,我去出席活動,但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傷害她。」宮藍戰說著,他亦有他的堅持。

轉眸盯著眸色慌亂紛揚的拂樂夏,他只能歉意一笑,然後極度不情願的邁步離開。

而直到辦公室內只剩下律堂荇霆與拂樂夏兩人,空氣瞬間彷彿被冰封,讓人無法喘息,窒息感,尤其是在他的冷眸鷙然之下,更讓她一絲脊背發涼。

她暗呼的著氣息,但只有撥出的氣卻吸不進氧氣,讓她有些喘息不定,心慌意亂。

直到她感覺她快要失氧暈倒時,律堂荇霆終於再次開聲。

「既然我爸特意交待,我一定好好教你。」他一字一字清晰,卻帶著薄如蟬翼的利刃,見血封喉,看著拂樂夏猛的打了個冷戰,眼神驚恐失色,他薄唇卻相反隱在唇角的冷弧,讓人更毛骨悚然,頭也不回再次冷伐腳步離開。

只是~~即便對方離開,但拂樂夏卻許久無法恢復正常,身體還是莫名冷寒,不寒而慄,這男人到底是不是人啦?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眼神,站在那就像萬年冰淵一樣,讓她止不住汗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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