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漂亮的娃娃,阿戰,你不準備介紹一下嗎?」
不等宮藍戰可能會有的語出驚人,拂樂夏直接率先垂範。
「大家好,我叫拂樂夏,是宮藍戰先生的助理,大家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上司一樣叫我樂夏就好。」她才不管了,先下手為強,免得等會她尷尬的沒法解釋。
宮藍戰蹙眉,顯然有些不悅,但隱藏的極好。
「我配不上你嗎?那麼著急解釋?」他笑裡藏刀的反問著,似乎無害可掬。
拂樂夏有些僵硬一笑,不知為何,這個『老闆'她並不懼怕,反而~~斜對面的男人不苟言笑,面無表情,那冷如寒冰的臉不怒自威,不好惹。
「怎麼?你很想人誤會我跟你有染啦!」她不客氣的反駁。
話一出,座上的人都一絲震驚了,連冷顏男子都不禁投來了驚鴻一瞥,只是那眼神卻冰的凍人,讓拂樂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你什麼態度?」宮藍戰見她目光仍若有若無的瞟向某人,頓時莫名心煩氣躁,彷彿自已的乳酪被人動了。
「我有說錯嗎?讓我來的是你,讓我留下的也是你,人家問我,我禮貌回答有什麼問題?難道我還要不識趣等著自已的上司著重介紹自已?我有那麼不懂得審時度勢嗎?」拂樂夏解釋著,但聽著更像是反駁,「那好,就當我錯了,來~~請您介紹一下我。」她故意假笑到可掬,讓人無從挑剔毛病,她看他能介紹出不一樣的花來。
宮藍戰明顯一時語結,因為他的咖位加上他的身份所有人見到他都是鞠躬哈腰的巴結奉承,只有眼前不知打來的小野丫頭常常眼睛長在頭頂上不將他放在眼裡。
「死丫頭~~」
語結了半天,眾人看好戲一樣的目光狡黠中,他氣勢洶洶的吐出一句毫無攻擊力的三個字,讓眾人大跌眼鏡,一時哭笑不得,又不敢明目張膽,憋忍著。
「好樣的呀,小丫頭,你可是第一個讓我們戰少吃癟的人,勇氣可嘉啊。」拂樂夏旁邊的斯文美男子主動搭過話,還不忘自我介紹,「我叫桑子堯,子姝的哥哥,你可以叫我子堯哥或者堯哥都行。」友善的說著。
拂樂夏轉眸朝對方禮貌笑著,「桑先生您好,很高興認識你。」叫哥?人家隨意可不能當隨便啊。
「墨西涼。」桑子堯對面的男人也主動友好介紹。
「您好您好。」拂樂夏感覺唇角都快笑僵了,天啦,什麼時候能快點結束啊?
桑子姝見所有人不經意看向冷麵男人,她有些吃味不滿,那樣子像極『護食』。
「不許看過來。」這是一句極度不滿,又帶著撒嬌。
「不許什麼不許,她的目標就是律堂荇霆。」宮藍戰語不驚人死不休,瞅準時機報仇雪恨一般脫口而出。
而話一出,拂樂夏直接呆若木雞,最後臉一陣青一陣紅,眼神根本不看任何人可能會有的表情,在這等著她了,她就說嘛怎麼讓自已留下來,原來居心叵測。
但此刻她只想快點找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早知道剛一開始的時候她就該解釋清楚,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律堂荇霆,他是哪顆蔥?不過沒想到長得還真是挺帥的。
很明顯現在也不是『花痴』的時候,這宮藍戰簡直是瘋子,現在她那個悔之不及啊。
桑子姝率先反應過來,頓時火冒三丈,「你是故意的?」她眼神質問的瞪著宮藍戰,這傢伙居然讓她給情敵打扮的美若天仙,好看她的笑話嗎?氣不打一處來。
宮藍戰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面色鐵青難看。
桑子姝又將目光看向另一個罪魁禍首,好像拂樂夏犯了什麼天條一般,怒目圓瞪。
「你~~也簡直可惡,虧我剛才還對你友好,原來你跟這傢伙一起算計我。」
「我~~我沒有。」拂樂夏想要解釋,但話此刻顯得很薄弱無力,頹下肩膀,莫名其妙,這是什麼大型修羅場啊,簡直了。
「還狡辯,事實都擺在檯面上了,真是詭計多端,不安好心。但我警告你,別打荇霆哥主意,他是我的。」桑子姝站定立場,警告。
見狀,「子姝,女孩家家~~矜持一點。」桑子堯顯然心疼妹妹,亦是提醒,不想她再一錯再錯。
畢竟內圈人都知道,律堂荇霆心中只有一個白月光,桑子姝是『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哼,我才不管了,從小到大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荇霆哥,誰要跟我搶他就是與我為敵,我絕不會手下留情。」邊說著,眼神更怒瞪著拂樂夏,顯然是說給對方聽的,威脅恐嚇。
拂樂夏頓時站起身,她的解釋在此刻顯得很刻意更蒼白無力,她乾脆索性也懶得解釋了,離開才是關鍵。
鞠躬,「各位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不待所有人反應,快步轉身離開。
桑子姝一副勝利者姿態,得意洋洋,哼,轉眸看向一晚上幾乎沒說話的律堂荇霆,越看越心花怒放,更打定主意,她就是要嫁給對方。
「東西還沒開始吃,八卦倒是看飽了。」墨西涼的話淡淡的響起,也將氛圍拉回正題。
「就是~~那些不相干的外人就不該出現,煞風景。」桑子姝跟腔,朝墨西涼投去同道中的愉悅目光。
一場聚會,氣氛更難得一見的怪異,倒也是出其不意,別樣的調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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