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山賊

“甄掌櫃，不知道這酒可以和甄家合作否？”劉牧依然面帶微笑著說道。

“小先生，這是老夫生平喝過最好的酒，如果甄家能售賣這個酒，那是再好不過了。”甄炳顯得有些激動，他太清楚，這酒一旦面世，必然引起轟動。

“你能作甄家的主？”劉牧看向甄炳，聲音十分平淡。

歷史上，這個時期甄家當家人應該是甄逸的二兒子甄儼，也就是甄宓的二哥。

甄宓大哥生下來不久就夭折了，甄宓是兄弟姐妹們中最小的，他三歲不到，父親甄逸就離世了。

甄炳並沒有因為劉牧的話生氣，反而他高看一眼劉牧，不急不躁，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少年。

“不知小先生如何稱呼？”

“晚輩劉牧。”

“莫非小先生也是高皇帝之後？”

劉牧沒有肯定，也沒有反對，“現在只是平民罷了。”

這在甄炳聽來就不一樣，那就是劉牧並不在乎高祖劉邦後人這個身份，說明什麼？說明劉牧有骨氣。

“劉先生，實不相瞞，甄家當家人現在是我侄兒甄儼和他母親張氏。”甄炳如實說道。

劉牧對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感觀不錯，至少是一個踏實的人。

“甄掌櫃，黃河以北的酒生意可以交給甄家，但是，我不要五銖錢，我只要黃金和糧食。”劉牧十分清楚，亂世之中，五銖錢貶值十分厲害，那玩意兒又重。

1000枚五銖錢為一貫，十貫可以換一斤黃金（大約相當於現代250克左右），一貫錢重量相當於現代6.3斤。

“這酒叫什麼名字？不知價值幾何？”甄炳顯得有些激動的問道。

“這酒叫神仙醉，實不相瞞，晚輩並不會釀造，只是從海外運來的。”劉牧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劉牧接著說道，“至於價格？甄掌櫃以為價值幾何？”

甄炳思考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一石糧食換一斤酒如何？”

劉牧搖了搖頭，起身就做出離開的樣子。

“劉先生是何意？”甄炳有些急了，在他看來，談生意談生意，不就是這樣談嗎？你起身離開是什麼意思？

“神仙醉釀造極其複雜，至少三石糧食才能釀造一斤白酒，甄掌櫃，這生意還能談嗎？”

劉牧所說的是360斤糧食出一斤酒，實則最多4斤糧食就能釀造1斤酒。

劉牧眼下最需要的是糧食，只要有大量糧食，他就能聚起更多的人，有了人才能壯大實力爭霸天下。

甄炳並未懷疑劉牧的話，現在的酒不到十度，都需要數十斤糧食才料釀造一斤。

“公子不妨開一個價格？”

“甄掌櫃，你們賣多少我不管，我這裡十石糧食換一斤酒，糧食運到我指定的地方。”

甄炳聽完劉牧的話，心中鬆了一口氣。

“公子一年能供應給甄家多少？”

“你們能消化多少？”

“3000斤，如何？”

“海外運輸不易，先一年2000斤，如果賣得好，今後可以增加。”劉牧心中冷笑，對於冀州、幽州、青州、幷州的世家豪族而言，3000斤酒不夠塞牙縫。

“劉先生，這量也太少了。”

“你們想要多少？”

甄炳深感無奈，這個少年根本不像少年，更像經商多年的老手。

“一年5萬斤。”甄炳伸了五根手指。

劉牧點了點頭，5萬斤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多。

“可以，什麼時間能夠簽定契約？”

“老夫回一趟甄家，估摸著明天中午就能回來。”

“好，我等你。”

從甄家商行出來，劉能一臉崇拜的看著劉牧。

“公子，這得換回多少糧食？”

劉牧看向太行山方向，“據我所知，太行山聚集了不低於兩百萬流民。

有了錢糧，我們就能擴大實力。”

“公子，你是真厲害！”

劉牧笑了笑，並沒有接劉能的話。

這個時代，自已出身卑微，歷史上，恐怕只有衛青和自已一樣出身奴隸，但是衛青還有大恩人平陽公主和自已妹妹衛子夫，而自已呢？自已註定只能團結天下所有平民百姓才有出路。

劉牧從甄家商鋪出來，撇下劉能，獨自一個人來到縣衙。

“朱縣令日子過得真悠閒！”劉牧剛坐下笑呵呵的說道。

“劉公子，喝茶。”現在的朱灝，內心對劉牧感到畏懼。

“朱縣令，不知上次說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朱灝立即回答道，“現在只有一個麻煩沒有解決。”

“什麼問題？”

“哪裡土匪出沒，我聽聞他們和黑山賊關係匪淺。”

劉牧沒有立即說話，他在琢磨朱灝的意圖，按理來說，朱灝不應該是希望自已死於他人之手嗎？為何還關心起自已來了？這不正常。

“黑山賊？”劉牧故作驚訝的問道。

“黑山賊時常下山劫掠周邊，讓這一帶基本沒什麼人了。

劉公子知道黑山賊是什麼來歷嗎？”

“什麼來歷？”

“黑山賊就是十年前的黃巾賊寇殘餘勢力，聽聞現在他們首領叫張燕，是前任黑山賊首領張牛角的義子。”

劉牧當然知道這些，他逐漸有些明白這老東西的意圖了。

難怪自古以來都說兵匪一家，沒有互相支援包庇，通常難以做大。

尤其是這些靠近太行山附近的縣更是如此，私下大家通常會達成默契。

這也是地方官員養寇自重的一種做法。

朱灝想透過黑山軍弄死自已，就算不死，他也是事前提醒過自已，他料定自已年輕氣盛，一定會答應下來。

“朱縣令，在下既然想成為地方豪紳，那麼自然效忠朱縣令，也會想法擋住黑山軍。

只不過，劉俾的家產還得麻煩你派人送一趟。”劉牧看向朱灝，臉上帶著微笑，而目光有些冰冷，這讓朱灝感到了一絲畏懼。

“劉公子放心，這是自然，就按照我們此前的約定來辦。”朱灝深知，現在還不是和對方翻臉的時候，除了妻兒在他手裡，還有就是自已和他契約的事情，想要解決劉牧，只能藉助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