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報仇

張家府邸

這座莊園佔地5畝有餘，相對於其他大的家族，張家也許連小蝦米都算不上。

然而，在這偏遠的地方，張家的勢力還不上普通布衣百姓百姓可以比的。

在東漢，等級制度依然森嚴。

皇室：指的是皇帝、皇室宗親等人；

世家：通常指那些連續幾代人都是高官、貴族，並且在朝廷和地方都有巨大名望的家族，例如：四世三公的袁家、楊家；

士族：指的是名門豪族，在朝廷有巨大話語權的家族，具有很高的文化水平和官僚權力，例如：穎川荀氏等；

豪族：指的是那些在地方擁有自已武力和財富，有獨立於官府的政治、經濟、軍事權力；

寒門：指的是祖上闊綽過，如今家道中落的家族，也包括那些世家豪族的庶出一脈；

庶民：指的是貴族、世家們的附庸，他們種的土地是世家、貴族們給的，享有一定的政治權力，地位高於普通百姓；

布衣：泛指普通平民百姓；

流民：流亡外地，生活沒有著落的人，也是指無地無房的人；

氓民：指失去土地外遷來的百姓，無地有房的人。

接下來才是奴僕，這是社會最底層，主人可以隨便打殺。

歷史上，直到初唐武德年間，李淵下旨，凡是打殺奴僕的罰款兩百錢（當時稻米大概50錢\/石），這是華夏大地第一次對奴僕有了法律上一絲保護。

劉牧十分清楚，這個時代的奴僕是主人私產，可以隨便轉讓贈送。

亥時（晚上9點到11點）

張府除了巡邏的人手裡的燈籠，只有張家主小妾的房間還亮著燈。

“老爺，怎麼想起到妾身這兒來了？”一個姿色普通的年輕女人，看到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立即迎了上去。

女人一臉討好的給中年男人脫下外套。

“老爺不疼你還能疼誰？”男人說完，手就不安分的在女人身上游走。

女人一臉享受。

“張豹，你還真是色膽包天。”突然，房間內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豹轉身看著破衣爛衫、身材矮小的劉牧，“你這奴婢 不是死了嗎？”

張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自已是親自檢視了劉牧的屍體，確定斷氣後才將屍體扔出去，目的就是讓饑民將劉牧身體分食了。

“今天你無故打殺我，這筆賬怎麼算？”劉牧的聲音十分冰冷。

張豹這一瞬間，感到眼前這個奴婢太陌生了，以前的劉牧對他是唯唯諾諾，大聲說話都不敢，就連家丁丫鬟都會欺負於他。

“你這奴婢敢這麼和老爺說話？”張豹的小妾指著劉牧罵道。

劉牧像一陣風一樣就出現在了女人面前，他記得，這個女人沒有少讓人毆打前身。

“轟……”劉牧一拳轟出，女人的身體飛出直接將一旁的木床徹底壓塌。

張豹的小妾氣絕而亡，到死她都不敢相信，以前那個懦弱的奴婢敢對自已出手。

張豹怒目圓睜，一臉震驚的看著劉牧。

劉牧何時有這身手？何時變得如此兇殘？

“來人啦！來人啦！”張豹大聲喊道。

“不要喊了，你的家丁護衛被我全部殺了，還有你的夫人和兒女都被我殺了。”這一刻，劉牧的聲音異常冰冷，他彷彿在敘說和自已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

“你…你究竟是誰？劉牧那……奴婢怎麼…有這本事？”張豹瞪著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劉牧所說。

不過，看到一拳將自已小妾轟飛，張豹又不得不信，如果說是劉牧一直在偽裝自已？張豹並不相信，這麼久對他的欺壓，他從未反抗，白天直到打死也沒有反抗。

“我不是你今天殺死的劉牧嗎？”劉牧緩緩向張豹走去。

張豹的腿在顫抖，他急忙向身後退去。

腳下一軟，張豹摔倒在了地上。

劉牧走到張豹面前，用手挪開遮住自已的頭髮。

“你想怎麼死？”

“你不能殺我！”人都有求生欲，張豹也是一樣。

“說說你的理由？”

“縣令傳下話來，用不了多久，這裡將是袁家的。

我和袁家一個……”。

劉牧搖了搖頭，他不想聽張豹鬼扯，一個偏遠的地方小豪族，值得袁家拉攏？

劉牧一拳砸向張豹胸膛，瞬間，肥胖的胸膛明顯出現凹陷，張豹嘴角不斷溢血，到死那一刻他也沒想到，劉牧居然如此狠辣。

提起張豹的屍體，劉牧來到院子裡。

此前，殺其他人時，張府的奴婢和丫鬟就起來了，看到張家的人死後，所有的人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這就是張豹的屍體。”劉牧將張豹屍體扔在了地上。

肥胖的張豹在劉牧手裡感到很輕，這讓劉牧自已都有些驚訝。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長期的奴化教育，早就讓低賤的奴婢們認命了，何談反抗。

“這裡是你們的賣身契，願意留下來的就留下來，不願意的一個人領一石糧食離開。”

一石糧食在大漢是120斤，相當於現代的63斤。

對於劉牧而言，他敢對任何人下手，唯一對眼前這群人下不了手，他們和自已一樣都是活不下去賣身的人。

十多個奴僕不敢相信的看著劉牧，那可是一石糧食，如今這個世道，有了一石糧食可以讓人鋌而走險去殺人。

“劉爺，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名丫鬟平時和劉牧熟悉，不過，看到今天兇殘的劉牧她依然感到害怕。

不過，最後她鼓起膽子還是問道。

“你們大家都起來吧！你們和我一樣，都是苦命人，這個世道不公，我們應該團結起來。”

大家紛紛站了起來，從劉牧手中接過賣身契，不少人喜極而泣。

因為他們知道代表什麼？自已從今以後可以不用在當奴僕了。

“劉爺，我想留下來，你看可以嗎？”一名二十多歲的奴僕戰戰兢兢的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今後就叫我公子吧！你們也不是奴僕。”

“我也留下來！”

“我也留下來！”

這原本就是一群沒有家的人，他們又能去哪兒呢？

十四名奴婢和丫鬟全部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