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有詭嗎?

當都市傳說具象化,當都市怪談成為現實,當人心中的惡念有了具體的形狀……

詭異因為人的想象有了具象化的體現,它是來源於人的內心深處。

以上是張三在暗哨組織發放的說明書裡所瞭解認知的一切。

而眼前的這個充滿壓抑,血紅色的巨型陰影,正籠罩在一個學校的正上方。

這血紅色的陰影不時伸出幾隻觸手向四周延伸。

陰影的範圍在由一整個學校逐漸向四周地區蔓延,它還想要繼續擴散。

張三和李一星並肩而行來到了定位地點,一所初級中學的學校門口。

而在這裡,一道熟悉的身影讓張三有些詫異。

“週一姐?你也來執行任務了,那公司是隊長坐鎮嘛?”

身材傲人的週一嚼著口香糖,她漫不經心的轉身,抬手扔出了兩個袋子。

“接著。”

一個有些軟趴趴的袋子砸在張三身上,他摸了摸袋子,裡邊竟然是一套校服以及一份檔案。

“校服?是要潛入進入嘛,我這個年紀冒充學生算裝嫩吧。”

張三伸手摸了摸鼻子,說實話為了工作怎麼樣都可以,到心裡還是有點小羞恥的。

“老張你完啦,我是老師,快叫我一聲老師。”

李一星看著自已的檔案,他有些開心,自已的身份比張三的高。

“切,老李你幼稚。”

張三撇撇嘴,轉頭看向一旁的週一。

“姐,我身份能換一下不,好歹也是個大學生,當個初中老師問題不大。”

週一沒有理張三,抬手將嘴裡的口香糖用紙片包好,隨手將其扔進垃圾桶。

“想要換身份不可能,一個是條件不允許,再就是三個人中能變小的就只有我們兩個了。”

實際上是因為時間不夠了,張三兩人今天會有假期,就是因為週一花了不少心思去弄來這些新身份。

週一抬頭看向學校的上方,那血紅色的陰影看起來越發駭人。

“知道這是什麼嗎?”

“啊,這……”

張三張了張嘴,但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腦子裡對於眼前的這東西可沒一點印象。

週一沒好氣的打了一下張三的頭。

“就知道你沒有仔細看發給你的說明書。”

“這是詭異凝集區,一種自成天地的詭異領域。”

在一旁的李一星開口,此時他已經開始穿週一給他發的衣服了。

週一點點頭,接著李一星的話繼續開口。

“凝集區少見但棘手,是大量同型別的詭異凝集,它來源於人心中的負面情緒。”

“這次的任務比較棘手,清理掉所有詭異,但每次清理要小心行事,不能打草驚蛇,不然它會察覺並暴動。”

週一抬手摸向臉頰,而張三則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那宛若活物一般的血紅色陰影。

血紅色的觸手比人都粗,真要是發生暴動的話,難以想象會對周邊造成什麼樣的破壞。

“所以,驅除詭異時記住要吹響界域哨,隔絕開與外界的感知。”

‘週一’的聲音變的有些稚嫩,她的身形緩緩縮水,沒多久她就變成了少女模樣。

“平時冷冷淡淡,一到出任務就換人,唉,女人啊。”

周怡無奈扶額,然後她又抬手向身旁兩人揮了揮手。

“你們太慢了,我先進去啦。”

周怡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校服穿好了,她將手背在身後,蹦蹦跳跳的走進校門。

看起來沒什麼異常的校門微微盪漾波紋,一層血紅色的‘膜’出現在校門上。

當週怡抬手觸控那片血紅時,後者竟猶如一個旋渦將她吸了進去。

“誒……”

張三伸手想要讓周怡等等,但顯然已經晚了。

他摸向腰間,今天的任務出的比較急,純陽劍忘記帶出來了,但還好漁鼓能召喚出來。

意念一動,一個古樸的漁鼓突然出現在張三身前,他摸了摸漁鼓。

雖然這東西目前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但到時候要是能搖出個SSR法寶那也不差了。

雙指捏著拉鍊環,輕輕將衣服拉鎖拉到胸前,張三看著一旁同樣穿戴好的李一星。

“怎麼說?”

“當然是一起走啊。”

…………

c市的一條繁華街道上,一位相貌上佳的青年跪地哀求,被他深深哀求的物件是一個衣著靚麗的女人。

“欣欣,我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好嘛,我是真的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啊。”

青年抬手想要抱住女人的胳膊,但卻被女人一把甩開,她有些嫌棄的剜了一眼青年。

“認清現實吧,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你,更別說你現在也沒有錢了。”

名叫欣欣的女人轉身離去,大街上有不少人圍觀,而青年在地上坐著傷心了好久。

最後天快黑下來時,他緩步走進了一家酒吧。

酒吧生意不錯,有不少酒客在這裡喝酒,青年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

他抬起酒杯,杯底的酒液在酒吧燈光下晶瑩剔透。

啪嗒,酒杯被青年重新放回吧檯,他看起來有些醉了,整個人趴在吧檯上,嘴上還在說著挽留女人的話。

“會有的,我一切都會回來的,只要你回到我身邊……”

青年嘴裡的呢喃聲輕若細蚊,沒過多久就由微弱的鼾聲替代

酒吧依舊靜謐,令人舒適的音樂氛圍下,幾位酒客此時正聊的高興,看起來短時間內是結束不了。

“自導自演有意思嗎?搞不懂你為什麼會喜歡愛情遊戲。”

不明來源的聲音響起,聲音頗具磁性,聽起來主人應該是個成熟男人。

正在擦拭酒杯的調酒師突然把杯子放下,他的身體開始不協調的運動起來,彷彿一個真人木偶。

酒吧內的燈光突然一暗,但又很快恢復了照明,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的中年男人坐在了沙發上。

男人出現的突兀,但周圍的人卻對他置若未聞,仍在喝酒聊天。

酒吧的角落處走出一女人,她滿臉嘲諷,但仔細去看會發現,她面部表情有些僵硬。

“你天天弄這些假東西,還好意思說我?”

女人走到喝醉的青年面前,抬手將他扶起身。

熟悉的聲音以及面容打扮,這人正是在大街上當場甩開青年的女人。

青年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看起來還是有些醉意。

他有些發白的臉龐掛著一抹笑意,隨著食指中指緩緩抬起,無色的絲線彷彿被這兩根手指勾連。

表情僵硬的女人開始用雙手掐住自已的脖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漲紅的臉龐下開始浮現出一條條青筋。

而隨著青年手指下壓,女人的表情終於不再僵硬,而是滿臉痛苦,彷彿下一秒就會死去。

“夠了,別把髒東西留在店裡。”

中年男人抬手輕敲茶几,他似乎對青年的行為有些不耐煩。

“那就把假的東西撤下去,或者,我送你店裡一具真正的屍體。”

青年打了個酒嗝,有些病態的臉上帶起幾分紅暈,他的手指似乎隨時準備下壓。

“嘖。”

中年男人的態度很明顯,看起來是煩透了青年。

酒吧內正在談話的酒客突然消失,撫慰人心的舒緩音樂停止,連帶著酒吧內的裝飾也是一變。

看著寂靜的酒吧,青年顯然不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了,但他還是有些驚訝。

“看來上次你騙我啊,原來你這店裡,連音樂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