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境之中,唐恩·維爾斯得知了夢魘惡魔擁有兩個階段,在第一階段的時候不能與夢魘領域融為一體,在第二階段的時候與夢魘領域融為一體後只有第二階段的聖使才能夠擊敗。”

“而後在惡魔災害期間,唐恩·維爾斯故意被惡鬼所傷,讓夢魘惡魔控制住他,我則是在表面進攻夢魘惡魔,後來我將唐恩·維爾斯擊傷,他脫離了夢魘惡魔的控制,但是因為他被控制過,所以能夠反過來對其造成影響。”

“在戰鬥中,我順利晉升第二階段,與唐恩·維爾斯里應外合,最終擊敗了夢魘惡魔,如果沒有唐恩·維爾斯的幫助,這次的惡魔災害不可能會勝利。”

聽完西爾維亞的講述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什麼時候,磐巖聖使可以在被控制後反過來對操控著造成影響了?

愛德華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說道:“那唐恩·維爾斯他當時是怎麼回事?”

西爾維亞繼續說道:“在最後階段,唐恩·維爾斯傷勢過於嚴重,我則是被困在了夢魘惡魔的夢魘領域之中,然後變成活死人的唐恩·維爾斯將我救了出來,我簽訂了神明契約獲得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唐恩·維爾斯簽訂了神明契約換回了我的命。”

“活死人?”其中一名大臣疑惑的問了一句。

“是的,困在夢魘領域的我再次見到唐恩·維爾斯的時候他已經變成活死人了,所以我猜測這是有惡魔故意為之,能將人體變成活死人的惡魔,只有亡靈惡魔或者死靈惡魔。”

“你確定,你剛才說的一切都屬實嗎?唐恩·維爾斯,真的是這場惡魔災害的真正主力?”愛德華的語氣很不善,他也沒有相信西爾維亞的話。

“是的。”

“那為什麼我們所見的,唐恩·維爾斯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累贅,而是你從頭殺到尾?”

“沒有他,我們贏不了。”西爾維亞語氣強硬的說道。

“你可知道你說謊話的下場?”

“我說了,沒有他,我們贏不了。”西爾維亞此刻的眼神異常的堅定,彷佛在她眼中事實就真的如同她所說的那樣。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感覺空氣之中都要冒出火星來,諸位大臣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出乎意料的是,愛德華再度妥協了說道:“將她說的記錄在案,接著下一個問題。”

這場會議持續了很久,待到開完會出來的時候,西爾維亞發現已經是夜間了。

夢魘惡魔的詳細資訊已經記錄在案了,西爾維亞長舒一口氣,這件事情西爾維亞還是太冒險了,不過好在還是成功了。

聖使與國王之間,依然是上級與下屬的關係,只不過聖使的實力直接關係到他們的地位。

聖使之中也存在管理者,但若是管理者並不在場,那麼高階段的聖使話語權就會明顯的重一些,當然只是話語權重一些,但涉及到重大事件的判斷時依然是國王做主。

聖使固然強大,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唐恩,我也只能做到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西爾維亞失神的唸叨了一句,便向自已的住所走了過去。

路過希安橋,上方依然是皎皎明月,下方的湖泊依然波光粼粼,只是現在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身體傳來了窒息的感覺,心臟也一抽一抽的疼著,西爾維亞長吸一口氣,壓抑住了自已的情緒,走過了這座承載著回憶的橋。

……

“主城要搬遷了。”

聽到淵上雪嶺說完最近王城的動作後,巫安清陷入了思索之中。

自西爾維亞提出新的惡魔復甦後,巫安清一直在觀察著王城的動向,畢竟他的身份敗露,對他而言只會是一件壞事。

主城要搬遷,依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們可以做很多選擇,但目前希雅城這殘敗的模樣,搬遷主城是最為穩妥的方法。

聖使是作為對抗惡魔的主要戰力,但並不意味著那就是一切了,還有著對抗鬼潮的主要戰力,鬼潮也是惡魔摧毀人類文明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絕對不能夠輕視。

“剛不久決定的事情,估計下午就會傳出訊息來。”

這兩天時家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時承的屍體和撫卹金被王城的人運回來了。

裡伊洛斯當初最後登場的時候用的是自已的軀體,時承被磨滅了識海的身體被祂放在了王城,最後因為建築倒塌砸中了頭部,死相有些悽慘,半個腦袋癟下去了。

就算那建築物沒有倒塌,時承僥倖活了下來也只是一個植物人,時家的幾位會承受更加長時間的痛苦。

裝有時承屍體的棺材被放在了大廳裡,四周擺滿了白色的花朵,時茗只要一有時間就去大廳裡坐著,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時蓁蓁則是越發刻苦的訓練了起來,第一天的時候時蓁蓁並沒有登上山頂,在半山腰累的昏迷了過去,出來的時候身上滿是傷痕。

不過好在一出來就給她恢復成了原樣,被砍成布條染血的衣服全被燒了,當然那種程式自然是淵上雪嶺在做。

如果讓時茗或者時雲良看見了時蓁蓁滿身傷痕的樣子這可不好解釋。

時蓁蓁也是個狠人,雖然埋怨過訓練力度太大,但是從來沒有喊累過,總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就連前一天在亡靈位面裡面訓的暈了過去,第二天拖著滿身疲憊的身軀繼續。

當然,訓練效果也是相當的顯著,雖然現階段還沒有具體的表現,但是如果時蓁蓁一直繼續下去下一次上學的時候她就會發現她與同齡人有著十分明顯的差距。

中午的時候,時雲良就將訊息帶回了時家,家中已經沒有僕人了,時蓁蓁在訓練,時茗又在追悼,這些事情自然都落在了時雲良的身上。

時雲良看巫安清的眼神也越發不善了起來,在他眼中,巫安清就是一個天天無所事事抱著一卷自已什麼都看不懂的卷宗的閒人。

明明他忙的都恨不得裂開成為兩個人,這巫安清倒好在時家蹭吃蹭喝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