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曾維橋的一聲開始,眾人開始忙活起來。
下午才砍下的樹枝帶著葉子被大量的投入到火堆中,不一會兒就濃煙四起。
“快!”曾維橋輕聲催促著 ,阿龍等人迅速的扒開 地上的一層樹葉,把10個打了活結並且末端都是連在一起的繩套埋進了樹葉裡,做好偽裝後,墨鏡女帶著阿龍和另外一個馬仔脫下身上外套,穿在事先用細樹枝紮好的假人身上,擺出熟睡的樣子後,趁著濃煙未散,留到了大石頭後面潛伏起來。
狼群等了一會兒,疑惑的互相看了看,正想繞到後面去,就見一陣山風吹過,濃煙消散不少,裡面的情形也能看清了。
火堆旁,曾維橋正跟三個馬仔在那打牌,另外兩個人坐在最裡面睡覺,帳篷的門簾裡也可以看到有人睡在裡面。
曾維橋轉頭看了看狼群方向,也不管狼看不看得懂,朝著其中一隻比了個國際手勢,然後繼續打牌,一局結束,另外3人起身打了個哈欠,走到先前兩人睡下的位置,攏了攏衣服,坐下睡了起來。
曾維橋收拾完撲克,又給火堆加起了溼樹枝,不一會兒,濃煙再次遮擋了視線,睡下的三人迅速起身,脫下衣服穿在假人身上,擺好了姿勢,小心翼翼的溜向後方。
濃煙散盡,曾維橋坐在火堆旁,不停的打著哈欠。狼群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大石頭後,留人趴在灌木裡一動也不敢動,一切交流全靠眼神,黑暗中,墨鏡女看著焦躁不安的幾個馬仔向她打起了趕快走的眼神,她拿下墨鏡朝著他們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秀眉一擰,雖然自已想表達的是警告的意思,可在眾人眼裡,卻是別樣一番風情!
阿龍見狀不妙,也是指了指幾人,露出一臉兇相,幾個馬仔這才不再使壞。
曾維橋坐在火堆旁,不時的點下頭向周公致意,狼群見有機可乘,也是慢慢靠近,火堆由於沒有繼續加柴火,也是慢慢小了下來。
此時的曾維橋雖然打著瞌睡,可全身肌肉緊繃,耳朵就差豎起,時刻注意著響動,一陣很輕微的重物壓在樹葉上的聲音響起,如果狼群知道人在這種環境下睡覺是不會出汗的話,此時肯定會退回去,因為打瞌睡的曾維橋額頭上,已經起了豆大的汗珠,隨著不時的點頭,散落在腳下的樹葉上。
一陣比先前大一點的窸窣聲響起,就在那一刻,曾維橋突然抬起頭,驚慌的看了一眼正朝他撲過來的狼群,迅速的朝著最裡面跑去。
即將到口的食物怎麼會讓他跑掉,眾狼眼裡閃過一絲輕蔑,越過火堆就朝他追去。
曾維橋背靠大石頭,抽出合金砍刀,緊張的看著即將追上自已的狼群,突然,兩隻狼一個趔趄栽倒在地,自身的重量迅速拉緊了活釦,另外一隻才回頭看一眼,自已也是一個趔趄,等狼群從地上全站起來後,才發現腳上都被繩子套住了,且長度只有2米。
“幹活了!”隨著一聲暴喝,曾維橋揮刀撲了上去,一隻還在愣神的狼被他一刀砍下了腦袋。
此時,大石後也是一聲嬌喝;“快上!”
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好獵人的陷阱,此時就是最真實的寫照,正當另外兩隻狼拖著同伴的屍體想要逃走時,墨鏡女六人已將它們團團圍住。
“咻!”阿龍抬手就是一箭,正中狼身,然而卵用都沒有,只有箭頭射了進去,箭桿無力的掛在狼身上晃盪著,其實阿龍這一箭本想射腦袋的,被狼一偏頭就躲了過去。
曾維橋暗歎一口氣,“垃圾就是垃圾,就算射中了腦袋,估計也是力度不夠的,跟軍用弩比起來不是一個檔次。”
“小心反撲!”曾維橋喊了一句後,就朝著一隻狼砍去,卻被它靈活的躲過,只在身上留下了一道口子,撒下一片黑血。
兩隻狼呲著牙,發出沉悶的吼叫,阿龍幾人卻只敢做出試探性攻擊,幾個回合後,狼群似乎找到了他們的薄弱點,齊齊撲向了阿龍他們。
幾個馬仔一聲怪叫,胡亂揮舞著武器往後退去,一人終究躲避不及,被一口咬住了咽喉,沒兩下,就只剩下半個脖子躺在地上抽搐著,殷紅的鮮血大量湧出,順著枯葉消失不見。
一道缺口就這麼被開啟了,那兩隻狼拖著同伴的屍體,向著灌木裡衝去。
曾維橋氣得一跺腳,無奈的朝著狼群追去,“太菜了!”
唯一的好訊息就是,狼群根本跑不遠,拖著個屍體,腳上還有繩索連著,這些都限制了它們的速度。
繩索,狼屍,颳倒了一片片灌木,可曾維橋想要追上它們也是不可能,只能等機會。
咬牙緊緊跟在後面,大腿處的褲子已被灌木掛的支離破碎,要不是還有根皮帶扣著,估計都要掉下來了,碎裂的布條裡,隱隱可見一條條流著少許血跡的細密傷口。
身後也是響起一片叫罵聲,阿龍他們跟了上來,不過照他們的速度,狼屁都會吃不上。
好在沒多久,前方一棵樹木正好擋在去路上,曾維橋一看,好機會。
兩隻狼都朝著樹木一邊跑去,就在即將越過時,曾維橋一把甩出了合金砍刀,砍刀打著轉帶起呼呼聲響朝著左邊那隻狼而去。
就如曾維橋設想的一樣,那隻狼向左幾步靈巧的避開了,砍刀垛!的一聲插進了大樹裡,那隻狼居然還回頭瞥了一眼他,那人性化的眼神彷彿在說;“就你這水平,還想砍到我?”
計謀已達成,曾維橋速度慢了下來,兩隻狼也一左一右跑過了大樹。就聽見嘭!一聲,剛跑過大樹的兩隻狼撞在了一起,而腳下的繩索此刻也是蹦的筆直。
曾維橋幾步上前拿下砍刀,趁著它們頭暈眼花之際,一刀砍下了一個狼頭,剩下的一隻,見已無路可逃,也是返身撲向了他。
鮮血的刺激,無路可逃的困局,狼的報復天性也是全部被擊發出來,兩點紅光裡透出的兇惡彷彿要與他不死不休,再次撲擊時它避開了頭部,曾維橋也是一刀砍斷了它的前肢,來不及收刀,就見那張腥臭的大口,朝著自已咽喉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