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即將衝過來的變異德牧。

“都給我打狗腿!”話音剛落,曾維橋舉著平底鍋,向著撲過來的德牧就是一個野蠻衝撞,右手狗腿刀快速的在它前肢上留下一個刀口,很可惜,肉太厚了,沒有砍斷骨頭。

其餘幾人,除了胖子打到德牧一下,劉小朵也是沒找到機會,那兩個慫貨壓根就沒上前。

曾維橋對著胖子大吼道;“脫衣服!”

“啊?哦!”胖子雖然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還是立即脫下了外套。

看著其他兩個單元的人都出來了,有幾個還正往這邊過來。

“用衣服罩他腦袋!”曾維橋嘴裡吼著,視線卻是不敢離開德牧。

胖子的衣服剛罩了上去。

曾維橋就一個飛撲,平底鍋壓在了狗頭上,狗腿刀也狠狠砍在了德牧的腰間,“咔擦!” 這一刀直接砍斷了半邊脊柱骨,狗腿刀也是卡在骨頭裡,抽不下來。

曾維橋見狀,只能雙手用力,死死的壓住了平底鍋,由於脊柱斷裂,德牧兩條後腿根本就動彈不了,胖子和劉小朵的武器此刻也都落在了還在撲稜的前肢上。

又是一聲“咔擦!”竟然是劉小朵的斬骨刀砍斷了一條前肢,曾維橋看了她一眼後,也站起了身,一腳踩住德牧後腿,用力拔出了狗腿刀。

此時的德牧根本就站不起來,除了在地上掙扎,嘶吼,什麼也做不了,曾維橋對著狗腦袋,一刀,兩刀,三刀,也不知道到底砍了多少刀,直到德牧死的不能再死。

當曾維橋殺死了變異德牧後,小區的其他人也全都過來了。

只見一群人擁簇著一箇中年男人一臉怨毒向著他走來,看來這人就是劉波了。

曾維橋隱晦的對著胖子使了個眼色後,目光就看向了走來的這些人。

果然,劉波走到這邊後,看了看德牧的屍體,臉色一變,微笑對著眾人自我介紹起來,“我叫劉波,以前是在城市管理局上班的,也是小區業主委員會的成員,現在大家都沒吃的了,我們應該團結起來..........”

曾維橋是在不想聽他這一堆的廢話,反正意思就是,以後大家得聽他的,大家一起出去找食物,然後他來分配。

聽他說完後,眾人還是覺得有個人管理會好很多,可還是有幾人反對,結果就是換來一群男人的拳打腳踢,然後舉著武器一頓嚇唬。

於是,小區的百來號倖存者,不管是迫於他的武力威脅,還是真心覺得這樣好,算是預設了他的地位。

在看到自已領導者的地位已經確認,劉波看向了曾維橋,臉色再次變得陰狠,“年輕人,你不厚道啊,吃著人血饅頭,你好意思嗎?”

“你特麼的學變臉的吧!”曾維橋心裡腹誹一句後,故作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劉波清了清嗓子;“那天我們可都是看到了,你們拿了那麼多食物走了,你想不承認?”

聽到這,曾維橋心裡鬆了一口氣;“食物是我拿了,可又不是搶的?”

劉波臉色唰!的一下,又整了個變臉絕活,陰狠的臉色立馬黑了下來,身後的幾個狗腿子也是躍躍欲試。

劉波看著原本就被濺得滿臉狗血的曾維橋,此時看上去愈發猙獰恐怖,宛如一個剛剛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鬼一般!

或許是看到了他殺德牧的場景,或許是那天他揮刀時的果斷,讓劉波心裡有了一絲自已都不曾察覺的陰影,知道動起手來自已討不到什麼便宜,撂下幾句狠話後,帶著眾人離開了。

看著劉波離開,曾維橋心裡有了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自已的後手用不上了!

坐在4樓安全窗上的胖子,也是一臉的失望,不甘心的端起弩對著劉波等人瞄了瞄。

站在視窗看著大雪過後,城市彷彿被一層潔白的絨毯覆蓋。街道、建築、車輛都被白雪包裹著,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

街道上的喪屍也變成了雪人,留下一串串深淺不一的腳印。

“這樣的場景,若不是末日該有多好!”暗歎一句後,返身跟胖子交代起以後可能發生的事來。

下午,劉波就組織了一場外出尋找物資的行動,一組人外出,一組人留守小區大門,而曾維橋和胖子做為青壯,理所當然的被排進了外出的那一組裡。

這次外出收穫還是不錯的,但是在分配上,曾維橋和胖子,劉小朵三人只有其他人的一半,理由就是他們上次拿了很多食物,這次得少分點,把上次的扣回來。

三人也是毫不示弱,可終究是對方人多,況且其餘眾人自已沒有少分,也不願意站出來幫他們說話,人性的自私在這一刻體現的是淋漓盡致!

愁眉苦臉的二人回到屋裡,胖子把分到的一點食物往沙發上一摔;“哥,咱們不會餓死吧!”

“不會!”曾維橋肯定的答道。

深夜,打著呼嚕睡得正香的胖子,被曾維橋一腳踹在屁股上。

“啊!哥,怎麼了?”胖子擦了擦眼睛。

“起來,悄悄的,打槍滴不要!”曾維橋說完就開始穿衣服了。

一臉懵逼的胖子直到曾維橋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才知道這是要去幹嘛。

兩人偷偷摸摸把變異德牧的屍體拖了進來,關好單元門,抬著進了二樓被胖子撬了門的那戶人家。

看著曾維橋熟練的處理著德牧,胖子緊了緊衣服小聲問道;“哥,你沒騙我吧?”

“你大爺的,勞資吃飽了撐的,半夜不睡覺,就為了逗你玩?你也太看得起自已了!”曾維橋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胖子;“...............”

“你能照準點嗎?照著我手這啊!”曾維橋要不是看自已滿手的狗血,非得抽他兩下。

“哦,哦!”胖子急忙把手中用布蒙著的手電筒調整了下。

“哥,這狗頭怎麼不要啊,上面還有好些肉呢?”

“你特麼能不能閉上嘴!”

聽到這話後,胖子趕緊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巴,甕聲甕氣的問道;“哥,你看這樣行嗎?”

曾維橋 “..........”

就在兩人說話這會,臥室門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

一小時後,廚房裡的曾維橋洗乾淨手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兩人抱著幾塊狗肉離開了。

屋子再次陷入了死寂,遺留在廚房裡的德牧內臟,再次悄然向著黑暗中移動,直到再也看不見。

“真香!”胖子守在廚房門口,看著鍋裡上下翻滾的幾塊狗肉,嚥了咽口水。

曾維橋開啟手機看了看時間,“只能先煮這麼多了,胖子,剩下的肉你要分開藏好,晚上再煮,吃完藏一點去我家。”

“嗯!嗯!哥,可以吃了不,我口水都嚥了三斤了!”

“你拿筷子戳一下啊,能戳進去就能吃了!你說你也這麼大個人了,怎麼一點生活常識都沒?”

“嘿嘿!所以老天爺讓我遇見你了嘛!”胖子邊說邊拿著筷子朝著鍋裡的狗肉戳去。

“嗝!”打了個飽嗝的胖子,感受著體內那一股熱流,舒坦的只想喊爸爸。

曾維橋拿過幾個食品的包裝袋,把煮好的兩塊狗肉包了起來,“你把剩下的藏好!”

說完出門朝著9樓自已家走去。

早晨六點,就有幸存者看到,樓下兩個年輕人正賣力的把一具具喪屍屍體搬走放在一起,還順便清理了因吃了喪屍肉而死亡的老鼠。

“哥,咱為啥還要做好人好事啊,等會喊大家一起搬不行啊?”胖子擦著汗埋怨道。

“你是個豬嗎!喊大家一起搬,那德牧屍體消失了怎麼解釋?真是肚臍眼放屁,咋響的!”

“哦!哦!還是哥聰明!嘿嘿!”

搬完喪屍後,兩人回到屋內,胖子撿起門口的一張紙條,“哥,這是什麼?”

曾維橋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字;我看見了!

一股涼意瞬間從他背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