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鄭根大膽猜測。

此事應該是鵬展還有天祿聯合起來策劃的。

至於再往深層次的東西。

那確實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分析到了這,他也就對其中的辛秘沒有什麼興趣了。

比如為何這位化神境界強者為何會是以這樣的身份出現。

又為何要以這樣的方式通知宏圖他們。

這些都是很容易就聯想到的問題。

只是鄭根不想知道了。

他現在更加感興趣的是。

這個潘玉雪還有這個潘玉溪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原本自己還在為潘玉溪那一秒鐘不自然的表現思考了好久。

又擱那和馬笑笑分析了那麼長時間潘玉雪的為人。

甚至在自己的內心裡關於到底要不要管潘玉溪的這件事。

來了一場自我審視。

現在想來多少又顯得有些可笑。

但是也沒什麼好懊悔的。

畢竟誰都沒有辦法在一開始就想到。

眼前的那個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子。

會是個化神境的強者。

而且既如此。

那個看起來可憐至極的潘玉溪也不乾淨。

他媽的。

鄭根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這兩人跟自己擱這玩角色扮演呢是吧?

一個扮演刁蠻任性,不可理喻的公主。

一個扮演任打任罵,身世可憐的下人。

或許,咱們周圍的這些人。

對於潘玉雪便顯出的厭惡,對於潘玉溪表現出的同情。

就是這兩人所想要看到的。

至於什麼天煞孤星。

什麼私生女後媽。

那些周遭被潘玉雪剋死的那些人。

這些個資訊都是出於汪大遠之口。

現在想來自己還是太過於輕信於他。

而且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曹戒言這麼一個可以說是這三人商業上的師傅。

肯定是知道潘玉雪做的那些個事情。

卻無動於衷。

要知道,身為天祿將來的高層。

他們是十分的注重對於風評的管控。

畢竟口碑不好的,像是潘玉雪這種。

就算是後面當上了高管,手底下的人們知道了她曾經虐待過和自己十分親近的姐姐的時候。

真的有人不會介意嗎?

還會掏心掏肺的跟著她幹嗎?

答桉是否定的。

而作為這一次帶著他們出來歷練的曹戒言,自然也是有義務還有權利來約束這些事情的。

所以答桉也就水落石出了。

不是曹戒言不想管,而是不敢管,輪不到他來管。

......

很快,天祿的兩艘飛舟便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租下的那個農場。

待飛舟停穩之後。

鄭根緩緩的推開了房門。

那個潘玉溪還是一如既往怯生生的蹲守在房門之前。

還在演戲還在演戲。

“進來!給我搬東西!”

房間內潘玉雪的聲音響起。

門外的潘玉溪這才緩緩的推開門。

這時和鄭根對門的馬笑笑也走了出來。

聳著鼻子哼了一聲。

很明顯還是看不慣潘玉雪。

要在之前,鄭根也一定會十分的氣憤。

但是現在的他心態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但是他又不敢以任何的方式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她。

畢竟鄭根現在覺得自己就像赤果果站在那兩人面前。

無論做什麼都會被盡收眼底。

若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還是像之前一樣氣憤著潘玉雪,同情這潘玉溪。

那樣還好。

頂多只是算是一個小丑嘛。

可是現在自己是知道的。

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所以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鄭根決定這個時候還是裝傻充愣好一點。

畢竟這可是關乎到化神境強者的事情。

大機率是和天祿還有江北的這三巨頭只見的勾心鬥角。

自己本就是單純想要藉助馬笑笑的力量。

過來參加拍賣會。

把那個能夠幫助貔貅快速孵化的龍涎香給買下來。

再看看能不能將自己的築基物給湊齊。

就這麼簡單。

不想摻和也沒能力摻和其他的事情。

所以也沒必要糾結這糾結那的。

不就是裝小丑嘛。

兄弟的演技還是絕對沒問題的。

況且。

在知道自己在當小丑後再裝小丑,那麼就不算是小丑。

應該說對面是小丑。

這麼想,鄭根心裡忽然就好受了起來。

只是實在是不敢以任何方式把這件事告訴馬笑笑。

這本來就是天祿自己的事情。

既然他們選擇不告知實情。

那麼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該知道的時候就會知道的。

所以也沒必要。

於是鄭根開始扮演起了昨天的自己。

一邊冷眼的看著潘玉雪欺負這潘玉溪。

一邊一本正經的和馬笑笑分析這分析那。

然後安安心心的在農場裡那個屬於自己的房間內。

等待拍賣會的開始。

而且在等待的這一天多的時間裡。

也沒有再發生什麼關乎到潘玉溪生命安全的事件。

為此馬笑笑還專門去到他的房間找了他一趟。

略帶興奮的問是不是他們倆在飛毯上遇到的那兩次事件。

就是天煞孤星發作。

都解決了之後,便不會再有了。

鄭根表示很有可能。

然後又是頭頭是道的分析了一大堆。

馬笑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因為此,鄭根還想到了當時在飛毯上。

最後的那一隻鋒翼鳥是被潘玉雪打掉的。

之前他還在那各種分析這麼做的動機。

什麼潘玉溪只有我能夠傷害這麼病嬌的想象都出來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不想要破壞人設吧。

畢竟潘玉溪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但是在他人的眼中卻只是個弱小的普通人。

要是被這鋒翼鳥碰了一下卻毫髮無損,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潘玉雪出手打飛。

因為她原本的人設就恨複雜負面。

所以哪怕是做出這樣的事情。

像是鄭根這樣喜歡多想的人也只是會認為她肯定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理由。

也就是不會破壞對方的人設。

如此說來,確實也就邏輯自洽了。

不然有好些地方自己之前的分析多少有些牽強附會。

一想到這。

鄭根便更加的心思通透。

心境也變得更加穩固。

......

宏圖商會的最高層會議室內。

十幾位金丹三位元嬰全部落座。

末尾譚麒麟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彙報著自己方才的所見所聞。

不敢有絲毫的疏漏也沒有半點的添油加醋。

他是個聰明人。

他知道自己只是個負責傳話的道具。

要是當時身上有留影珠他恨不得那留影珠將那畫面記錄下來直接放給這些高層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