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還我靈石,你個敗類!廢物!

真不是陳扶蘇不識師父師孃的好意,而是他不能離開道院啊,他需要道院這棵大樹護身!

魔修胡夜心被分身蘇浮塵殺死,雖然是分身,但這“鍋”是真身陳扶蘇的。

他擔心無邪界復仇,對他痛下殺手。

而且此人除了接收朱闌提供的道院掌門集議的情報外,還負責將試煉遺蹟存有“逃脫者”的訊息透露給黃元大陸修仙界。

更重要的是,此人受到陰卒柳生指派,誅殺陳扶蘇,為玖宮歌和李天道復仇。

說明柳生已經在到處尋找陳扶蘇的蹤跡了,胡夜心已死,難免還有別的魔修殺手。

鐵元素夫婦哪知道這個孽徒的這些心思,一心為陳扶蘇好,想讓他出門躲躲。

只見花重錦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喜歡長頭髮是吧?老七!”

一聲狂吼之下,小紫舞在門口透出小腦瓜嘴裡吃著大姐給的糕點,臉上充滿了疑惑:“娘,你叫我?”

花重錦靈力透體而出,在小紫舞驚恐的眼神中,將小丫頭捲了過來。

玉蔥手指一按小紫舞的小腦瓜,嘭的一聲,小紫舞的小辮瞬間散開,一息之間生出兩丈的青絲,在靈力氣機的吹拂下,迎風飄揚。

真是黑髮三千丈啊。

“小子,看,好好看看,你不是喜歡嗎?”花重錦一把捏住陳扶蘇的耳朵,右手將他提到小紫舞的身後,左手運轉靈力托起小紫舞,讓她的秀髮在空中飛舞。

“娘啊......大姐救命啊”小紫舞娘的舉動嚇壞了。

陳扶蘇一閃而過,嘴賤病發作了,哄著耳朵冷聲道:“我更喜歡看師孃您的!”

花重錦一聽頓時氣炸了,就要給陳扶蘇大逼兜伺候,卻被鐵元素攔了下來,柔聲道:

“錦兒,我當初不是最喜歡你的纖纖玉手嗎?再說了,這小子是個熱血男兒,喜歡女孩的長髮在正常不過了,你難道想讓他喜歡男人嘛?”

花重錦聽到此言,臉頰瞬間撫上紅暈,細聲細語地道:“孩子還在呢,說這些幹什麼”。

怒氣瞬間消散了,不得不說,師父哄師孃還真有一套。

小紫舞無辜遭殃,又委屈又害怕,在落地的剎那,哭喊著找大姐去了。

“對不起啊,小妹,是大哥的錯,讓你又一次感受到來自母親的愛撫,嘿嘿......”

“陳扶蘇,你是真的狗,作為分身,我鄙視你”正在飛鶴客棧登記入冊的蘇浮塵在識海內發來鄙夷地問候。

“蘇浮塵,管好你自已!”陳扶蘇不屑地在內心吼道。

“扶蘇,還有什麼說的沒?”鐵元素嚴肅而不容反對的聲音傳了過來,陳扶蘇頓時嚇了一跳,再次施展笑容消失術。

幸好,師父及時解圍,他不能背上調戲師孃的罪名。

“弟子遵命!”陳扶蘇鞠了一躬,正襟答應道。

“即刻前往,不得耽誤!”師父看到愛徒妥協,趁熱打鐵冷聲道。

陳扶蘇暗歎一聲,這師孃彪悍的做法,他接不住啊,還是躲遠些為上計。

“嘿嘿......還得是我的‘錦兒’啊,不然這小子能翻天了!咱們不生氣哈,明日前往君子樓吧”。

“元素,為妻不是死板之人。看的出來,你對這小子寄予厚望,但這孽徒整天吊兒郎當,實在不成器,我替你心急......”

“我知道的,你都是為了他好。可你想過沒有,他現在拜入鐵園,你對他不好些,他就有寄人籬下之感,又有道院的風言風語,心情也是很鬱悶的。”

“可這小子總氣人,那居心不良的樣,我......你再看看老大,被那小子哄的,恨不得將那小子捧在手心上。還有老七,整天黏在他屁股後面,像他的跟屁蟲似的......”花重錦恨恨地道。

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自已的心意總用錯的方式來表達。

......

陳扶蘇出了鐵園會客廳,穿雲舟剛好飛了回來。

“小舟舟,你還真是慢啊”陳扶蘇無語凝噎。

但人前不露富,直到離開道院範圍十幾裡後,才收起穿雲舟,從聖靈空間祭出分身蘇浮塵的戰利品——五行輪。

陳扶蘇縱身一跳,穩穩地落在兩隻輪子上,輸入靈力。

五行輪頓時一震,原地啟動飛射而去,徒留一道綠色的流光!

陳扶蘇防不勝防,身體猛的向後一仰,整個人差點摔下空去。

惹的分身蘇浮塵一陣嘲笑!

真身和分身又是一陣“自言自語”的鬥嘴。

這五行輪確實快如流星,風擦的臉旁生疼,但陳扶蘇心裡泛起狂喜,又多了一件保命法器。

要想活得久,必須跑得快!

大約一刻鐘後,河口小鎮已經依稀映入眼簾。

又前行一段,陳扶蘇在八萬大山的峽谷官道上發現一支小隊。

他拿出穿夜鏡,靈力閃入其中,往眼睛上一放,周遭的事物瞬間放大了萬倍。

再看那支小隊,最前面的旗子上寫著“君子樓”三個黃色篆字。

這便是鐵藍舞的商隊了,沒想到已經開始返程了。

陳扶蘇收起五行輪,運起穿雲舟,慢慢落下,飄至商隊的前面。

商隊護衛立馬抽刀,衝到陳扶蘇的跟前。

陳扶蘇一臉無奈,只好祭出供奉令牌。

那護衛接了,看到令牌上面的“鐵”字之後,上下打量著陳扶蘇幽深眸底閃過古怪之色

陳扶蘇明白他的潛臺詞:這便是傳說中的鴻蒙道院第一廢物敗類,家主的義子?

那護衛還了供奉令牌,調轉馬頭,拍馬走到商隊中間那輛最豪華的馬車窗子,低聲彙報了幾句。

馬車停了下來,車簾被一隻玉手掀起,探出一個標緻的美人來,青絲飄揚,香味縱橫,不是鐵藍舞又是何人?

鐵藍舞柳眉倒豎,盯著眼前這個笑的很猥瑣的少年,給那位護衛擺了擺手,示意其回到原位。

然後縮回了馬車。

那位護衛戲笑著收刀入鞘,拍馬過來,低聲道:“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多有冒汗,望少爺海涵”。

陳扶蘇還禮:“是我唐突了。”

這是這“少爺”二字咋聽著這麼彆扭了。

陳扶蘇發動修為,閃身進了鐵藍舞的馬車,還沒站定腳跟,就迎來鐵藍舞的斥問:“叫個六姐聽聽,不然滾下馬車!”

“叫你六姐也不是不可以......”陳扶蘇思考起來,而後面色一閃,“來點改口費,就叫你,否則不叫!”

“你想要什麼?”鐵藍舞看著陳扶蘇的猥瑣樣,趕緊捂住胸口。

“誤會了哈,一百塊靈石。”

“你咋不去搶劫?”

“這不就是搶劫嗎?還要怎麼搶?”識海里的分身蘇浮塵傻笑道。

“那就五十塊。”

“哼!想得美!吶,就十塊,愛要不要!”

這丫頭果然是個富婆!

陳扶蘇歡喜地接了,看著鐵藍舞將白皙的纖纖玉手放在耳朵上,等著陳扶蘇的“六姐”。

“嗯......”陳扶蘇故意延遲了一會兒,然後,大聲喊道,“六妹!”

“啊!你個‘登徒.....’”鐵藍舞怒火攻心,氣的花容失色,有些口不擇言,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突然閉了口,自已氣了半晌之後,“還我靈石,你個敗類!廢物!”

陳扶蘇只道一聲:“大哥我解手去也。”

一溜煙閃下了車,尋了一個風水寶地,就要放水沖天。

但此時已入夜,黑的有些嚇人。

於是,陳扶蘇一邊嘴裡抱怨著沒有電燈的時代也太不方便了,一邊祭出穿夜鏡,給自已的掌上明姬照明。

然而,當他無意中看向穿夜鏡時,裡面反射出的畫面瞬間令他大驚失色。

好似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冷意從腳底傳到了腦際,他不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