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空氣怎能結冰?這是我社死的聲音
就像在一年前的玄陰教,血祭大陣凝聚了大量的赤紅色靈氣,在玲瓏心的過濾下,成為純淨的淡綠色靈氣,繼而轉化為靈力。
在廢靈根的導引下儲存在丹田之內。
當時的陳扶蘇,沒有仔細觀察自已的身體。
此時,他才驚訝的發現,玲瓏心雖然將邪異的赤紅色靈氣煉化為淡綠色的靈氣。
但那紅色的古怪雜質,如同毒斑一般留在陳扶蘇的體內。
如同燃燒的火焰,達到一定的溫度時,會狠狠刺痛陳扶蘇的身體。
這也就是陳扶蘇在石殿修行一年後,每日都要承受劇痛的原因。
“你看看,享受神奇機緣,必定付出代價。這不,代價已經來了嗎,每日劇痛伺候!”
陳扶蘇欲哭無淚、無語凝噎!
煉靈化力,週而復始。
很枯燥,但也很費時間。
轉眼一個月(聖靈空間)過去,陳扶蘇的身體到達了極限,需要時間鞏固和消化修為。
就像澱粉的形成,沉澱一段時間後,便停止了沉澱,只有被瘋狂的攪拌之後,才能繼續沉澱。
......
弄清楚聖靈令的使用方法之後,陳扶蘇的神魂體回到了肉身。
他也再次醒轉過來,這睡覺的姿勢著實有些難看。
只見他的雙腿搭在床沿上,臉掉在地上,一副狗吃屎的睡姿。
哈喇子流了一地。
簡直和“巨斷鱷”大兄弟的睡姿有一拼。
這時,隔壁房間裡面的巨斷鱷一陣鼻響,很享受地換了一個睡姿。
噁心的口水流了三尺。
房簷上假寐的座山雕一陣無語。
忽似有所感,圓形的眼睛瞥了一眼窗外的陳扶蘇房間。
似乎感受到了陳扶蘇修為的變化,但還是輕蔑地張了張長喙,一副“還差很遠”的死出。
陳扶蘇艱難地站起身來,活動著自已的四肢。
他下意識地走到房內的銅鏡前,鏡子裡面現出一張滿臉是“血”的人臉來,嚇的陳扶蘇一哆嗦。
“這是我嗎?”他不可置信。
不要懷疑,這就是你。
你的美慘絕人寰!
感受到肉身充斥的飽滿力量,陳扶蘇神識一動,掃視自已的小腹丹田。
只見浩瀚的丹田之海中,一個大些的光點在閃爍,有點模糊。
陳扶蘇笑了笑,再次擴大神識,猶如調整了望遠鏡的聚焦。
這次,光點瞬間變成一朵白色道蓮。
一朵由三瓣道花組成的道蓮。
“初境三層!”陳扶蘇欣喜若狂。
服用凝靈丹之後,他的修為增長至初境二層。
進入聖靈空間之後,充沛的靈氣,緩慢的時間,一個月未間斷的苦修,竟然已經修至初境三層!
他慌忙閃身到院中,日晷顯示著日期,這才是過了一日而已。
界外一日,界內一月。
果然如此,誠不欺我呀!
“偉大的發明啊,修士的福音啊!”
陳扶蘇仰天長嘯,四肢狂舞,一整個瘋癲了。
“大......大哥!”
一個悅耳好聽且略顯慌張的聲音傳來。
陳扶蘇尬住了,身體也僵硬了。
他甚至聽到了空氣結冰的聲音。
空氣怎麼能結冰?
這是他社死的聲音,還是二度社死。
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精雕細琢的小“蘿莉”。
身著流雲素裙,慌張的大眼睛。
還有隨風飄蕩的兩個小辮。
潛意識裡面立刻反應過來了,這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女孩。
她瘋狂喜歡著小雕魅影。
但理智和現實告訴他,這是他最小的師妹。
鐵紫舞!
“你好哈”陳扶蘇尷尬到能用腳摳出一座鐵園,“又見面了,小......師妹,小......妹”。
“額......”
鐵紫舞似乎對“小師妹”三個字有些反感,聽到“小妹”後,眼睛亮了。
兩世為人的陳扶蘇立刻捕捉了這個小細節。
他頓時有了底氣,柔聲柔氣地說道:“小妹,找為兄有事嗎?”
“大哥,爹讓我叫你吃飯。”
鐵紫舞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終於看到了正常的.....師兄。
唉,算了。
還是叫大哥吧。
她有六個姐姐,從小叫煩了姐姐。
“大哥”這個稱呼還是很有趣的。
陳扶蘇聽到“大哥”兩個字後,心頭沒來由的暖意縱橫。
他是家中獨子,身為贅婿之孫,在李家莊飽受李姓子弟的欺凌。
突然有了大哥的身份,感覺有了親人一般。
“小妹,再叫聲‘大哥’來聽聽......”
鐵紫舞蹙起秀眉,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疑問。
“就當我適應適應‘大哥’的身份,你也適應適應‘叫大哥’的身份哈。”
陳扶蘇嬉皮笑臉,強詞奪理。
“嗯,也不是不可以......”
小丫頭故意斷句,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瞥向旁邊的房間。
那是小雕和小鱷兩個大兄弟休息的房間。
“明白!”
陳扶蘇瞬間懂了,小丫頭想看看小雕。
而且,陳扶蘇也明白,小妹如此勤快的跑到他的院落傳達父母的指令,這一切的動力便是小雕。
不然,誰願意和一個“神經病”同處一院。
不得不說,鐵紫舞的小腦瓜真是聰明到了極點,真是個“小大人”。
“小雕兒——小影兒——”陳扶蘇拉著長長的“兒話音”,戲謔地喊道:“快出來‘營業’啦!”
同時,運轉靈力安撫著小雕,這雖然荒唐,這也是主人的“命令”。
撲稜......
小雕魅影很給面子,麻利地閃身而至,停在陳扶蘇的肩頭,無奈地閉上眼睛,任由鐵紫舞的撫摸羽毛。
“大哥,你真好!”
鐵紫舞沒有失信,嘴裡發出甜到發膩的叫聲,甜到陳扶蘇靈魂一顫,欣喜若狂。
有個小阿妹真好,當大哥的感覺真好。
“小雕雕啊,難得你這麼乖,姐姐我給你說個秘密哦。”
鐵紫舞搖頭晃腦,惠風吹動了她的齊眉劉海兒,漂亮眸底裡閃過狡黠和智慧的光芒。
“六姐在哭哦,但她為啥哭呢......”
這甜甜的聲音,聽的陳扶蘇心底一顫!
“完犢子了!!”
他的六姐正是那個有過不愉快的一面的君子樓老闆!
那個頭髮很長很長且透著芳香的鐵藍舞!
該來的還是來了!
躲不掉的“登徒子”,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