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詭異比試!廢物,滾出道院!
掌門一脈弟子的院落裡,眾人圍坐在一起。
“師兄快說,那小子到底獲得了一個什麼機會?”
“哈哈哈,你小子,猴急啥啊”。
“什麼機會?能有什麼好機會?自從齊牧白師兄給掌門彙報了陳扶蘇差點成魔之事後,效果果然出奇的好,若不是東陽上人的求情,恐怕這小子早就拍屁股滾蛋了”。
“齊牧白師兄果然聰慧,這一招叫那個......釜底抽薪吧。掌門金口玉言,若不同意那小子入門,恐怕此生與道院無緣了”。
“然也,那倒是什麼機會呢?”
那位師兄臉上現出嘲弄笑容:“當然是......嗖嗖嗖.....”
他並不是故作神秘,而是做了幾個鬥法的動作。
“比試?是了,這也是門派納新測試的手段之一,東陽上人的建議也是遵循了舊例,掌門欣然同意”。
“結果呢?”
“你小子,老想知道結果,你還是太年輕,可笑的自然是過程了”。
......
“原來他的對手是他,不會又是齊牧白師兄的手筆吧”。
“錯,大師兄特意指定的,掌門安排他主持這場入門比試”。
“竟然是大師兄?難道他......”
“不可妄自揣測!大師兄這麼做定有他的道理”。
“明白了,師兄。”
......
比試臺。
正在上演一場大型的新聞現場,幾乎全院的內外門弟子蜂擁而至。
昨夜,不脛而走的訊息吊足了他們的胃口。
掌門繼承人、大師兄李青風破天荒指定了對手,還是這場比試的裁判。
更令人好奇的是,李青風竟然愛慕水見畫,舉行了隆重的表白儀式。
而水見畫為了一個少年,拒絕了掌門繼承人的表白。
還為了少年能進入道院,親自前往掌門殿求見掌門推薦入門。
更有甚者,她還請上了道院五羽士之一、道院長老、掌門師弟的祖父為她助攻求情。
水見畫的祖父,東陽上人在道院行走,為人正直,光明磊落,從不徇私。
水見畫直到在十餘歲時,才參加了道院的靈根測試,正式入門。
這正是東陽上人不徇私的典範證明,一度傳為美談。
就是這樣一位長老,竟然前往掌門殿求情,幫水見畫推薦一位少年入門。
這個少年便是今天比試的主角。
陳扶蘇。
周圍圍滿了弟子。
好奇、興奮、激動、敬佩、討厭等情緒籠罩在人潮人海中,氣氛異常高漲。
簡直是空前絕後。
幾百年來的數次門內大比都沒這麼熱鬧過。
陳扶蘇看著對面的弟子,心中突然燃起濃濃的退意。
這也是太出乎意料了!
他萬萬沒想到,即便有水見畫的推薦,還有掌門師弟的說情。
他還是要走上比試臺,經歷一種叫“恥辱”的方式。
對於參加入門測試的弟子來說,與其說是“恥辱”,不如說是“施捨”。
鴻蒙道院招收弟子有兩種手段。
一是測試靈根。
二是鬥法比試。
靈根上佳者,直接入門,不需要鬥法比試。
那些參加鬥法比試考核的弟子,靈根肯定一般。
但“一般”到廢靈根的弟子,陳扶蘇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
他成為了這個“恥辱”的天花板。
恐怕後人再也難以望其項背。
一向善於投機取巧的他,此刻有些緊張。
因為身上沒有任何法寶,也沒有修習過任何法術、仙技。
擁有初境一層修為的他,就好比是紙上談兵的趙括,光有滿腹的理論,沒有任何實戰的能力。
他一度懷疑,一年前的自已為何實力不凡,敢與三境修士叫板。
可能只是依靠了外物和一腔孤勇罷了。
此時,沒有任何法寶的他,是那般的無助。
當然也與對面的弟子有關係,畢竟他是陳扶蘇來道院後認識的第一個人。
青豆色的道院衣衫,身材矮小,口才絕佳,正是習良策。
此時的習良策也陷入了兩難境地,怕輸又不想贏。
策兄也是夠矛盾的。
這兩天,陳扶蘇的事蹟傳的沸沸揚揚,早就傳入了他的耳中。
現如今,陳扶蘇雖只有初境一層的修為,但在一年前,他可是與二、三境的修士鬥過法的。
更與魔化修士貼身肉搏過,想必身上藏有不為人知的法寶或者仙技。
他害怕自已輸!
但他不能輸!
這是來參加比試前,掌門一脈弟子堵住了他,給他下了“必須贏”的死命令。
更讓人崩潰的是,他是傳說中的大師兄李青風指定的。
李青風何人?
大師兄、首席弟子、掌門繼承人。
就衝這些必須要贏。
但掌門一脈弟子平時飛揚跋扈,曾經對他百般凌辱,他從骨子裡恨極了他們。
豈能如他們所願,做一個勝者。
就這樣,一聲鑼響之後,兩個滿懷心事的少年展開了較量。
然而!!!
這場比試竟沒有任何看點!
沒有任何懸念!
沒有任何華麗的動作!
也沒有使用任何仙技和法寶。
開始即結束!
比試現場先是鴉雀無聲,而後鼎沸,繼而炸開了鍋!
看的人莫名其妙,贏的人也是莫名其妙,只有輸的人心知肚明。
各位看官朋友肯定猜錯了。
贏的是習良策!
輸的是陳扶蘇!
“陳兄,你......”
習良策愧疚的快哭了,因為陳扶蘇自始至終根本沒還手。
“策兄,是我輸了!”
陳扶蘇輸了比賽,未雨綢繆的是將來。
首先,習良策是他來道院之後認識的第一個人,也許這也是掌門一脈弟子的用意——孤立他。
如果他勝了習良策,表明他對朋友兩肋插刀,誰還敢跟他有所來往,那他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其次,在掌門一脈弟子眼中,甚至說是掌門的眼中,陳扶蘇戰敗是大勢所趨。
輸了比試,眾望所歸,也就降低了掌門一脈弟子對他的惡感。
正如那句話說的:所謂人情世故,就是讓對方爽,對方爽了,你也就沒事了。
目前的他,不能得罪道門的任何一個人,因為他修習的便是道門法訣《混元功》,將來不管如何,與這些人會有打不完的交道。
他不能站在道門弟子的對立面!
最後,不管輸贏,水見畫的承諾已經履行,她的目的達到了,一些流言蜚語自然不攻自破了。
至於,自已的生死,聽天由命吧。
這個世道太不適合陳扶蘇了。
陳扶蘇想通了這個關節,心中一片光明,他站在比試臺上,任由耳邊傳來如狗屎一般的話語。
“這小子竟然是個廢靈根,哈哈哈.....”
“十六歲了,才來拜師學藝,我們道院不接受養老”。
“聽說他的父親是五行陣體,天生的陣眼,幫助無邪界魔修啟動血祭大陣,我看吶,他們父子倆就是魔修的幫兇,殺人兇手!”
“你看看他那初境一層的修為,還敢跟大師兄叫板,臉色真是厚到極致了”。
“還有蒙海棠師妹,與他也曖昧不清,給齊師兄帶了綠帽子”。
“大師姐這是被這小子灌了迷魂湯了,竟然看上這麼個廢物”。
......
“廢物,滾出道院!”
“廢物!我們不歡迎你!”
“廢物!”
這些風涼話語如同刀劍利刃一般將陳扶蘇永遠釘在了鴻蒙道院的恥辱柱上。
從此,他有了一個響噹噹的名號:
廢物!
陳扶蘇祖父是贅婿,自小便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免疫力極強。
但水見畫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她的愧疚似乎更加沉重。
那種失信於人的無力感讓她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
她御起飛行法器,掠上比試臺,將陳扶蘇強行拉到身後。
在圍觀弟子的鬨鬧聲中,在掌門一脈弟子的咒罵聲中,在大師兄李青風的驚異中,帶著陳扶蘇絕空而起。
二人化作一道流光,飛過建築群,越過修煉區,來到了外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修建的極為漂亮的宅院,門匾上有兩個篆體大字:鐵園。
“鐵”這個姓氏,陳扶蘇是有些犯嘀咕的,比如說有過一面之交的鐵紫舞、鐵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