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城東薛家大夫人過了
重生算命抓鬼,綠茶們別來碰瓷 格子兔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在李命硬的八卦下,譚九這才知道城東薛家是上京城有名的大戶人家,當家主母李氏已臥病三年。
“唉,我跟你說啊,這薛家的兩口子可是出了名的恩愛。就我們今天送去的這副楠木棺材,可是薛家家主親自為他夫人選的。”
說著李命硬拍了拍身旁的棺木,驕傲的展示棺木沉悶的回應。
譚九一聽卻皺起了眉:“你這木頭裡放了什麼東西。”
李命硬佩服的點頭:“不愧是大師,耳力很好,薛老爺怕夫人身後屍身受苦,特讓我在棺木之間澆築了銅汁,現在我這棺木就是個銅牆鐵壁,任它什麼地下小賊都破不開。“
譚九點點頭,好笑的提醒他:“也不知薛老爺知不知道之前陳家小兒之事。”
李命硬不作聲了。
他老老實實的駕著驢車,忍了又忍,他還是忍不住,悄悄的問:“大師,你為什麼想要去薛家。”
譚九不答。
李命硬的眼睛轉了一圈。
他想靠近譚九卻礙於對方小姑娘的身份,只能不近不遠的走著,用他以為的悄悄話道:“你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的。”
譚九看了一眼李命硬嘴邊代表著大嘴的痣,滿眼都是不相信。
李命硬自已也知道,他摸了摸自已的痣,舔著臉笑:“雖說面相重要,可千人千面,我這個當不得真。再說你就是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二,當時陳家小兒幾乎都快死了,定是鬼差來了,你在裡頭與他們談判可對?”
譚九這才停了腳步,認真的看著他:“你都猜到些什麼?”
“就是些皮毛罷了,更深一層的還需大師解釋。”
譚九看了一眼身後頗有深意的棺木:“要知道可以,拿資訊來換薛家的事,李氏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帶著李命硬提供的訊息,譚九看著自進入薛家宅院所在的街道後,三步一按,五步一鑲隱蔽設定的鎮魂石,下意識的謹慎起來。
怪道那個胖子官差將此地分給了自已。
虧的之前她以為對方是個好鬼,現在看來能當官的,都是黑了心肝的。
譚九黑著臉,抓住了李命硬的胳膊:“叔,你可有帶黃紙硃砂等物。”
“有有有,我都有,都是上好的,本是打算帶到薛家去賣給薛老爺的。”
“上好的就好,不是上好的我還不要了,快停車。”
“咋了,這都到了,咱們為什麼還要停車,這誤了時辰可就不好了。做咱們這行的可都是些講究人。”
譚九翻身而下,站在棺木邊啐道:“活人重要,死人重要,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大街上的擺設。若不準備一二,我怕你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李命硬下意識的停了車,驚慌的四看:“啥呀,我咋啥也沒看到。”
譚九翻個白眼:“你這半吊子是怎麼做的這一行的,虧得你命硬,否則不出兩年就被人給玩完了。”
李命硬撓了撓了自已的頭髮,呵呵的笑:“我命硬可是出了名的否,這麼多年從未失手。”
譚九一手壓著黃紙,一手拿著毛筆沾著硃砂,一頓狂畫,嘴裡快速的替他解惑:“棺材裡澆銅汁不僅能鎮鬼更能防屍變。再說你就沒有疑惑,為什麼薛家要你在此時送棺木嗎?誰家好人不是大白天讓送棺木去候著以防萬一嗎?做什麼要規定你一定要在子時送到,是什麼人急著用嗎?”
李命硬之前是真沒想過。
這一行做的久了,什麼奇怪的要求他都遇到過。
他背脊生涼,害怕的問:“現在怎麼辦,我還沒娶妻生子的呢。”
譚九回頭認真的瞄了他一眼,李命硬毅還以為對方在替自已看相,誰知譚九隻看了一眼便嫌棄道:“我瞧著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沒成親呢?”
李命硬不服,他拉著譚九還要說話,誰知譚九回首將一張符紙塞在塞在了他手上。
“這東西收好了,無論是誰找你要都不能給,若是發熱發燙,趕緊跑。”
李命硬也不討媳婦了,他將符紙認認真真的塞進胸口,問:“我往哪跑?”
譚九瞄了一眼李命硬——是長命百歲的面相,不過今日有血光之災,不重。
既然不會死,譚九笑著建議:“你命硬別怕,憑第六感,想往哪跑就往哪跑。”
心裡有了底氣,李命硬又惦念起薛家的賞錢。
遠遠地,譚九在薛家門外看見了熟悉的衣裳,是上輩子的本家——李家的人。
想起上輩子的事,譚九心中一緊,也不知這次是誰帶的隊?
“跟上,別丟了。”
李命硬的聲音將譚九拉了回來。
如今不管是誰帶的隊都與她無關,現在的她只是譚九。
一進薛家大門,譚九就感覺到極其的不舒服。
走在前面的薛家管事還在一路催:“快快快,這邊這邊。哎呀,別磨嘰,大夫人正等著呢,快快快快快。小心點,別磕了碰了啊。”
隨著越深入薛府的後院,陰冷黏膩的感覺就越發明顯。
譚九不舒服的扯了扯衣領,余光中越來越多的李家人進入了她的視線。
正遺憾著都是些外門子弟,沒見到兩個熟人時,譚九卻意外地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六師弟,你帶人將這四處都檢視過了嗎?”
“都看過了,二師姐請放心,我守著他們安放的都是上好的鎮魂石。”
“事關重大,為了上京城百姓,咱們必須得細心再細心。”
“是。”
譚九來不及緬懷過去,她下意識的低頭含肩,努力的縮小自已的存在,耐心的等著對方走遠。
嫡系子弟是不會在外圍耽擱太久的,他們與自已的目的地絕對是一致的。
果然,兩隊人馬一路同行,直至大夫人的院外才分開。
此刻,大夫人的院子裡早已掛滿了白布等物。
在薛家人的催促,李命硬帶著譚九將棺木剛剛安頓好,打更人的更聲響了起來。
子時到了。
院子裡突的響起了哀嚎——薛家的大夫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