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如煙身躺在床上,感悟著自己覺醒的能力。
力量增強了一些,不過最主要的,是身周散發的若有若無的一絲主宰氣息。有了這道氣息,他或許可以震懾普通人!
“呵呵,始皇帝麼?”
他暗自想著,臉上浮現出一絲悲涼,再次將意識沉入實驗室。
輕車熟路的推開門,看了看那未啟動的五六臺機器,直接掠過;走到中午覺醒的機器前,再度看了看上面的資訊。然後——
面無表情的,一拳把它貫穿!
那顯示屏直接炸開,四散的零件漫天飛舞。其中一角“千年變局”四個字,閃爍一陣便熄滅了。
任生看到他這個動作,並未說什麼,而是打了個響指。同時,一側的牆壁下彈出一個小盒,一隻通體潔白的鋼鐵小鳥飛了出來。
它撲騰了兩下翅膀,歪了歪頭,張開小嘴,迸發出無盡的吸力,兩三秒就把碎片“吃光”了。
“‘鐵信,能像生物一樣成長。極其堅硬,喜金屬。可帶出實驗室。”
任生如是說道。
良久的沉默後,他接著說:
“證據已銷燬。”
“棋局已開始。”
“序幕已拉開。”
“風雨欲來。”
“行動代號。”
“飛昇。”
“.........”
秦如煙露出一個果真如此的表情,推開實驗室的門,回頭幽幽的說了句:
“我討厭局。”
任生撇了撇嘴,並未多說什麼。
............
睜眼時,已是次日。
秦如煙起身,看著在屋內飛來飛去的鐵信,撇微了撇嘴,“什麼鐵信啊,難聽。不如叫‘沙日恩升’呢。雖然俗了點,但是比‘鐵信’強!”
【1號鐵信重新更名為“沙日恩升”】
【感覺你在內涵什麼......(沙 任 生 )?】
【我特麼給你點評:起名能力差極,而且道德敗壞!!!】
秦如煙在心裡罵了句,沒有說什麼。
沒再理它,秦如煙在腦海中為沙日恩升下達指令,讓它落到自己肩膀上。
又照了照鏡子,收斂了笑容,擺出一副帝王之姿,面無表情,天下唯我獨尊一般。
看了一圈,他滿意的點點頭,推門而出。
剛邁出一步,便看到驚悚的一幕:
一塊石頭,通體漆黑,卻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金屬光澤,幾乎佔滿了整個視線,而且......
還在繼續變大。
幾乎在一瞬間,沙日恩升如離弦的箭,迅速衝向石頭,“咔”一下就把那巨石給劈成了碎塊。
而此時,秦如煙才意識到,這塊石頭在朝他飛來!
於是急忙抬手格擋,嘴中還在大叫:
“臥糟!”
寂靜中,他意識到不對,才尷尬的把手放下,心虛的笑了笑。向前望去,只見周文武嘻嘻的笑著,眼眯成縫,露出一顆小虎牙。
“周.........”
呸,不對!他連忙改口道:
“刁民,朕的龍顏豈是爾敢染指的!”
聞言,周文武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師弟你是覺醒的皇帝麼,這麼‘霸氣’。”
她又好似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你可姓秦啊。”
聽到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秦如煙只覺得莫名所以。
他暗自腹誹:你以為我想麼?我也是算一次裝皇帝啊!
正聊著,迎面走來一隻通體漆黑的二維物體。
是白霓,她踱步到二人前,微微頜首,“師妹,師弟。”
“師尊叫我們過去,有孛兒只斤氏的人......”
“師弟別驚訝,這個黑黢黢的東西祖上一個小陣法而已。”
是了,畢竟是白起的後人。
“噔,噔,噔......”
隨著白霓行至中院,庭中,立著兩道人影,一老一壯。秦如煙看看,是一個25左右的青年,還有那老頭子,他並不認識。
“師尊呢.......”
白霓扭頭看著他:“那位風度翩翩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的絕世高人啊,那不是?”
她指了指那二十五出頭的男子。
“你沒有拜師麼?”
秦如煙瞳孔驟縮,那昨日的奇怪中年是誰?!
他眯了眯眼,暗中思索了一瞬,開口:“呵,沒什麼。看錯了。”
心裡卻把任生罵了一遍:誰說局是剛開始?我看早開始了。
而那一位老人穿著白袍,鬍子頭髮足足一米多長;袍上用金字練著一個”機”字。
“那位是機生門的沈老,沈副谷主。原來是機生門的谷主,但由於人丁稀少,併入了丹生谷。雖然六脈成五脈,弟子們還是習慣叫他們機生門。”
“沈老舍不得那件繡金白袍,老喜歡穿著。”
“嗯......其實以咱們的資歷,叫他小沈都沒有問題。”
正說著,遠處一道金光閃爍,似一陣流光,眨眼而至。
那是一人一馬。那人翻身下馬,只見面容粗獷,卻又顯清秀;身著金青戰甲,背一柄重劍;一雙銅眼極大。在秦如煙的審美中,這人......
算作醜萌醜萌的吧。
沈老撫撫鬍鬚,笑道:“早料到你會來,跟著。”
言罷,帶著這人向著一處偏殿走去。
“白黑”也不說話,只是悶頭朝裡走。
一進門,才知早已坐了人。主席上席空了下來,下面的座位從重到輕依次是:張瀚艾,上官駭,白霓。
白霓招了招手,秦如煙和周文武旁的“白黑”化作一陣風消散了。
周文武對這個地方已是很熟悉,拉著秦如煙坐在了下位。而師尊,沈老和那粗獷男子,坐在了主上席;張瀚艾被擠下來,坐到了秦如煙旁。
剛坐好,那粗獷男子開口:“先祖鐵穆貞統一北域後,忽必裂定國為元,自此香火不斷。可如今元朝已滅,孛兒只斤氏只留我燃一人逃出,於此,願【生門】收留!”
唯有秦如煙還在蒙中。這特麼,又是元朝,孛兒只斤,又是鐵穆貞忽必裂的......
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張瀚艾小聲說道:“孛兒只今就是上任王朝的皇室姓啊。我跟你講,我們【生門】有一處不向外人傳授的典籍,我給你看。”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新華字典》。
秦如煙的震驚再次浮於臉上。
張瀚艾只是自顧自的翻著,有些得意洋洋的道:“我這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抄到的。”
果然,雖然封皮是紅色的,但明顯不是出版社出版的,因為那字型並不是印刷體。
“你這......”秦如煙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這哪裡來的?”
“這個,”他思索了一瞬,“據說掌門當年在一處桃園中賞景,突然天地色變,憑空出現一條河流,這新華字典就是從河裡掉出來的。”
“這上面的字有些奇怪啊,掌門研究了數宿,才基本瞭解到,這大概就是一處外族的語言。雖然相比行楷更方正嬌小,但是其中竟然有多處歷史事件!掌門說這是‘未來之典’!”
他興奮起來,把字典翻到了最後幾頁。
“你看,”他用手指了指朝代姓氏表,“就這個,孛兒只斤。”
秦如煙有些無語的看了看,這特麼不就是字典嘛,虧得你們說它是未來之典啊。
但他還是故作驚訝的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說:“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