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話 來歷1
關於我冒充大能轉世這件事 塵夢書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深山荒林之中,一棟二層的木製小房子坐落在密林之中,環境潮溼,正值深夜,一切都散發出一種腐爛的味道。
柳若曦呆呆地站在陽臺上,蒼白的肌膚下,身體隱隱的有腐肉氣味。
樹都很高大,長的粗壯而扭七八歪,嬰兒手臂粗的藤蔓纏繞在其上,整幅畫面交織在一起,使人不寒而慄。
濃密的枝葉掩蓋下,風聲和窸窸窣窣的昆蟲鳴叫掩蓋了它爬樹的聲音,旋即,一張蒼白浮腫的面容出現在柳若曦面前,它就這麼用兩隻怨毒的眼睛盯著柳若曦。
柳若曦沒有一絲懼怕的生理反應,許久,她才像緩過神般發覺面孔的存在,轉動的眼珠鎖定了其被密密的樹葉掩蓋的身軀。
一人一“人”都鎖定了對方的存在,也許,在生物和道德雙重判定下,這座房子裡的和周圍遊蕩的幾個“人”都脫離了這個範圍。
浮腫面孔的毛髮已經掉光,裸露在外的光溜溜的肌膚,就像果凍一樣,身上殘存著的服飾,說明它曾是一個男人。
很明顯,無論是在速度,力量還是智商上,他對目前的柳若曦具有碾壓性的優勢。
鐵鉗般的手握住了柳若曦的脖頸,明明面板已經變得光滑,裡面的肌肉纖維卻發生了某種變化,變得更加緻密。
他直接登斷了樹的主幹,恐怖的爆發力越過三米的距離,跳到了陽臺上,順勢在半空中將柳若曦壓制在了地上。
脖頸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柳若曦痛苦的掙扎著,直到此時,她才恍然明白,自已應該逃跑。
電花火石間,柳若曦就從眼球轉動到被摁在了地上,劇烈的碰撞聲驚動了房中的另一個人,直到數息後,他才慌張鎖定劉若曦的位置,並趕到陽臺。
自制土槍發出劇烈爆鳴聲,彈丸在劇烈的火藥爆炸中分裂成數塊,轟穿了它的身體。
浮腫面孔的動作變得僵硬,向後一傾,柳若曦趁機加大了掙扎的力度。
忙於壓制柳若曦的反撲,它一時無法抽出身來,先解決掉持槍的人,只能充當活靶子。
轟!
轟!
轟!
轟!
自制土槍,每次裝彈需要兩分鐘的時間,二十分鐘後,浮腫面孔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機。
實際上,第二槍打破它的心臟時,血液大量外流,它就已經無法再保持對柳若曦的壓制性,轉而被推摁到了地上。
平時練習武術的肌肉記憶,讓柳若曦抹平了身體素質的差距,牢牢的將浮腫面孔牽制住。
但直到第四輪槍擊時浮腫面孔的肌肉依然保持痙攣。
開槍的人無法保持理智,第二次五分鐘,他才將彈藥裝上。
腎上腺素褪去,極度緊張之後,他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整個身子都在發軟。
他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了一口,接著就因不熟練被嗆到了,從開始吸菸到現在還沒有過多久。
煙是拿曬乾的菸草和A4紙自制的,沒有濾嘴,又因為製作工藝不精,味道十分嗆人。
直到連著抽完三根菸,理智才重新佔據了他的腦海,他起身檢視柳教授的情況。
他不是學醫的,事故已經發生,對柳教授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
而且他知道自已有幾斤幾兩,在極度慌張的情況下,他還不如先讓自已冷靜下來,在慢慢的思考問題。
風琴自嘲的笑了笑,作為教授的弟子,他沒有她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真是給她丟臉。
雖然如果柳教授還神志清醒的活著,口頭上也不會認他就是了。
至於心底裡,還有誰能知道呢……
房子是他租的,這種深山老林,他照著門牌上的號碼,竟然真的聯絡到了人,也是夠離譜,更離譜的是還死貴死貴的。
作為一位軍迷愛好者,槍的圖紙是他作品,交給柳教授看過的,可惜,柳教授對槍械也不太研究。
離譜的是柳教授自已做了一些零件,測試了一些引數,然後把實驗資料交給了他。
她說:“你這把槍,如果能真的完美按圖紙製造出來的話,不僅是能開,應該威力還是不錯的,如果有興趣的話,我以後走走門路,讓你走軍工的路也不錯。”
那時候驚喜之餘,又怎麼會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依靠手中的零件自制出一把低配版的防身,還真tm用上了,真tm的操。
就目前犯的罪死刑是沒跑了,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把柳教授的後事處理好。
這位教授可是為他而死的,他不能讓這位教授九泉之下再寒一次心。
不管柳教授認不認,風琴自認為柳教授待他不薄,得盡好柳教授門生的職責。
柳教授一生別說兒子,戀愛都沒談過,也不知道認個乾孃她會不會同意。
放鬆下來後,風琴如此打趣,緩和了一下自已的緊張。
……
花了三天的時間,他清理掉了房子周圍遊蕩的幾個“人”。
雖然身體結構發生了變化,但是身體中還是有油脂的,好不容易點燃之後,便在火中化為飛灰。
將骨灰葬在自由的風裡後,他默默的說會送你們一家團聚的。
原本將他們殺死後,他買了一輛二手大車把屍體混著垃圾拉到了這深山老林。
他原本以為只有柳教授是特殊的,感染了病毒之後,會變成這種東西。
柳教授似乎還擁有部分生前的記憶,但實際上已經死過一次了,不過柳教授仍然保持著人的模樣。
而這些怪物則失去了所有的毛髮,面板變得更加光滑,肌肉纖維變得更加緊緻,別的不太清楚,可能好比較嗜殺?
在戰鬥力上,他們毫無疑問能夠碾壓劉教授,不過從小孩也充滿殺意來看,大概是腦子也不大健全了。
失算了,沒想到即使是死去不久的人,在感染了這種病毒後依然能重新活過來,他可是把屍體的後腦勺都敲碎了的。
實驗室裡對小白鼠的屍體使用時是沒有出現這種現象的,除卻本就活著的個體,徹底死去的生物無法與病毒共生。
事實證明,這種病毒進化的速度遠比他想象的快,作為這種病毒的創造者,他已失去對其的掌控。
至少人類不可能做到脖頸被捏裂後又自主癒合,但柳教授可以。
目前看來,這種病毒已經出現了三種,第一種是他身上感染過的始祖病毒,另一種是柳教授身上進化的,還有一種就是這些喪屍身上的。
為什麼就他一點強化也沒有,因為他保留了智慧?
病毒的祖先源於南極的冰層下,研究這種不知道幾億年前的東西,顯然不是他一個在校研究生能參與的。
自家教授多年前參與了研究,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感染了這種病毒,潛伏數年後,以感冒的形式在她身上爆發。
得虧柳教授常年運動,不然她的身體素質怕是挺不過去。
原本她覺得小小感冒,運動運動,一週也就過去了,不太在意,一週之後狀況不但沒有見好,反而加劇了才開始吃藥。
大冬天的發到40度的燒,大雪天,頂著寒風,在操場上跑圈,真不愧是你呀,作死小教授。
當時他打了好幾遍電話,工作狂教授都沒接的時候,他就知道出事了。
等他打車回到學校,又憑直覺找到操場的時候,人已經昏過去了。
得虧扛起來就往醫務室跑,不然就給凍成人棍了。
兩週後,稍微好轉,戴著口罩蹬著腳踏車就回老家玩起了千里走單騎,半路昏過去是被自已親哥接回去的。
吐槽過無數次這種謎一樣的行為模式,但事實證明甲亢小教授對自已的身體素質有著謎一樣的自信。
拿自已的身體素質對標誌願軍,人類的極限不是你柳某人的極限是吧。
得虧這種病毒只能透過血液傳染,不然教授一家都得玩完。
一月後,教授徹底病倒是他照顧的,也是那時他的傷口接觸了柳教授昏迷時流出的鼻血。
……
原本是打算弄死仇人一家去自首的,不過還有一個跑到了金三角辦業務,沒滅門這種事他覺得是有些不爽的,畢竟養父母的一家直接間接可是都死在他們手裡了。
雖然他現在的收入可以說很高,但在上大學之前,沒有收入的他,可是全靠養父母接濟和國家補貼過的日子。
這家人本來就不乾不淨,被他秘密解決掉後,他們的後臺現在都不知道這家的去向。
直到現在,過了好幾天的時間,大眾的視野裡,這一家人連失蹤的訊息都沒有。
他猜測,也許是以為他們跑了,怕某些齷齪事被他們暴露出去吧。
畢竟資訊不全,真相估計和他猜測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但現在的情況恰好對他有利。
……
三天後,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明星袁璐和她的經紀人豆丁出現在了機場。
第一次出國的風琴是這麼打算的,先去泰國,再轉去金三角,至於怎麼找到仇人,以及怎麼殺……現看吧。
風琴對外國一無所知,他的主要防備還是對國內,比如機場安檢。
如果他們兩個人被攔下的話,那他就儘量和員工發生衝突,把事鬧大。
天下打工人估計都是一樣的命,真要出了事的話,肯定會被公司毫不猶豫的捨棄,他賭遇到的人接受過社會的毒打。
雖說不太好,不過還是等他下地獄後再懺悔吧,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把私造軍火和殺人這倆事幹了。
……
事實證明,風琴想多了,沒人認識自已,僅有的目光主要是照著柳教授去的。
咳咳,原來大家都在忙著自已的事情啊。
啊哈哈……
他發現自已……不會走流程,最終在一位熱心員工的幫助下,袁璐和豆丁成功的坐上了飛機。
臉好燒,有點腫呢。
中國真是一個安全的國家。
l love China
……
“目標已進入封鎖區域。”
“狙擊手已就位。”
春寒料峭,萬物復甦的時節,迎春花早已盛開,明媚的黃色拱衛著整個江城。
除卻隱藏在暗處的軍隊,明面上的,只有一個個假扮的“工作人員”對著空氣進行熱情的服務。
數支特種部隊已經封鎖了整個機場,只要命令一下,子彈混成的洪流足以將坦克轟成廢鐵。
空蕩蕩的機場內,一個經紀人打扮的身影如同在人群中穿梭一樣詭異的行走著。
配合上騷包的裝束,場面十分的滑稽可笑,只是沒有人敢笑,也不會覺得好笑。
那幾個足以躲閃子彈的怪物,用誘餌和槍械趕到他面前後,當場被格殺,然後燒成了飛灰。
他的身後一個喬裝打扮的高挑女子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左手拉著行李箱,步伐優雅,整個人的氣質凌厲而自信。
當頭發散落擋住墨鏡時,便會抬手撩一下劉海 。
總而言之,帥。
但若仔細看去,便會發現,每一次從抬腳到落地跨越的距離,所用的時間都是一樣的,不止如此,就連每一次頭髮落下的角度,也是相同的……
如同被設定好的程式。
落針可聞的空蕩場所裡,讓一讓,謝謝的字眼,回聲不斷。
很明顯,經紀人打扮的不知道機場的流程怎麼走,他身後的高挑女子則是全程保持高冷。
時間僵持了幾分鐘。
一名女性特戰隊員被緊急抽調,上前接觸搭訕。
經紀人模樣的怪物根本無法與她正常交流,他口中的語言在她耳中只是一串跳躍性很大的呢喃。
同樣的,其也很少對她的話語進行反饋。
她只能靠肢體語言來引導。
古老病毒的獨特氣味即使是過了幾億年,仍然被獵物的後代銘刻於基因。
等到引導兩人踏上飛機,她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溼。
“目標已升空,請求戰術導彈打擊。”
“請求駁回。”
……
金三角果然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地方,空氣中飄著迷人的香氣,遍地都是黃金,在這裡,只需要一個人工作就能養活整整一家人……
謝絕了陌生人遞來的散發著奇怪香氣的藥丸,躲避著腳下的狗屎,新的任務擺在了風琴面前。
他好像不會說這裡的語言。
不是說來東南亞會中文就能遍地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