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看起來是李國海的軟肋。

打蛇就打七寸。

“我這個人吧,一向沒有什麼耐心,不喜歡有人給我拐彎抹角的。”

“黎老闆,快消消氣,都是做生意的,不都求一個財字嗎,只要你放了我女兒,其他的都好說。”李國海突然變得很客氣,字也不一個一個往外蹦了。

“其他人都看著,之後跟我說話只說真的,要不然他們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黎言說話的語氣並不兇,但就是自帶威懾力在,這次,她算是徹底立住了。

“只要你好好講,你女兒就能好好活。”

“好,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我出門,其實是去殺人。”

我是李國海,下面是我的故事。

我確實是個軍火商,也曾經富甲一方,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

我因為走黑白兩道連累了家人,李純的媽媽好幾次叫我不要再做這個生意,但是我一意孤行,導致我身邊的家人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死去。

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彌補女兒,把對其他人的愧疚全都補充到她一個人的身上。

可能就是天道有輪迴吧,我遲早會遭到報應。

感染前期,我做了過一個極其愚蠢且錯誤至極的決定,那便是花費大量金錢僱傭了一群人來保護我們。

最初,這些僱傭軍似乎給了我們一種虛假的安全感。他們強壯、威猛,並且對我十分忠誠,我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慢慢的,我就把倉庫的鑰匙以及其他物資武器的鑰匙慢慢下放,最後一大部分的許可權都落在他們手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問題逐漸浮出水面。這些所謂的“保護傘”漸漸變得不可控起來。他們開始濫用物資,干涉我們的生活,並對我們提出各種無理要求。

原本應該保護我們的人,現在卻成了我們最大的威脅。他們的存在讓我們陷入了無盡的恐懼和不安之中。

我無法信任他們。

這個曾經看似完美的解決方案如今卻成了我作繭自縛的源頭。

我們原本安全的生活被徹底打破,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似乎有人想殺人上位。

殺人對於他們來說易如反掌,要不是他們還沒摸清楚剩餘倉庫鑰匙的位置,我的命早就被取了。

於是,我藉著純兒想出來散心的由頭,帶著她跑了出來,家裡面確實還有一大批物資,但有我也回不去。

我開著車,帶了很多天的物資,還有幾把武器,開始了逃亡之路。

意料之內,那夥人跟了過來,看來是硬要拿回倉庫的鑰匙。

我打不過他們,只能賭,賭他們不敢對我下死手。

鑰匙在,我人在,鑰匙給了他們,他們就不會留我了。

更何況還有我的女兒,我不能害了她。

他們在晚上對我們下過幾次手,我留下車和部分物資吸引注意,逃過一劫。

但是本來準備的足夠三個月的物資,只剩下了一週的量,正當我以為我們要走到絕路的時候,遇到了酒店,就順水推舟的住了下來。

然而,我又發現自已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躲避時選擇丟棄物資的時候,我把晶核全部放了下來,晶核太重,十個晶核就有好幾斤,就這也換不來一包薯片。

帶晶核價效比太低了。

誰能想到入住酒店之後,情況完全反轉過來,食物像不要錢似的,資源不再是稀缺品。

連辦卡用的一個晶核都是從純兒的包裡翻出來的,如果我不去找晶核,那麼100點只夠住兩天,沒了車再出來就真的完了。

這些我都沒告訴純兒,我偷偷回到原地,希望沒人發現,能把晶核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