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不準備把猜想告訴她,畢竟只是自已的猜測,而且她知道了未必能起到正向的作用,那人是衝著自已來的,自已能一個人擺平最好。

“黑麵沒對你怎麼樣吧。”文羽抓著她的肩膀轉了一圈,最後又落回到她的眼睛所在處:“確定沒受傷。”

黎言被她一下弄的不好意思,急忙擺擺手,說自已好的很,一點事沒有,能跑能跳的。

黎言還真不習慣有人關心自已,回覆的樣子跟機器人似的。

文羽看見她如此尷尬,捂嘴輕輕的笑了一聲,她沒想到在任何情況下都臨危不懼的大小姐居然還會尷尬。

“你找到他就好,看樣子你們已經談好了,多虧你,我在這裡有吃有住的,他們對我也算是客氣,你看,這是他們新送來的衣服。”

文羽拿出客房服務送來的兩件衣服,通體黝黑,帶有一絲反光,像是什麼特殊材質做成,難不成是和明天的考核有關。

黎言看著直皺眉頭,眼中的光也不再流轉,她用手搓著衣服的領口,不斷的回想自已過往接觸過的道具材料。

“你也覺得衣服有問題,對嗎?”她望向窗外,坐在自已的床邊,外面一片漆黑,有一種天地混為一體的混沌之感。

黎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啊,她這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自已的異常。

文羽的語氣突然變得很輕柔:“你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如果你完成了你的目的,我們根本沒理由留在這裡,如果沒完成,那麼我們更不可能活著,更何況手裡還有這件不同尋常的衣服。”

“你不在的時候,我跟彪哥在一起吃飯,他說了一點關於黑麵的事情,我們還沒結束吧,明天,就是他進行那種神秘儀式的時刻。”

“我是想和你說的,但是這樣無故把你拉入局中,我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無論明天他要幹嘛,我都會盡力不讓你受傷,我自已可以解決,不會連累你。”

彪哥透過了,曹金也透過了,說明這個檢驗是可以短時間內想出辦法的,黎言想憑藉著自已縱橫遊戲場多年的經驗,賭一把。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死。”文羽突然轉頭,她的頭髮隨著動作而往下掉,遮住了她的眼眸。

“你也在這裡生活這麼久了,應該懂得利已的道理。”黎言本能的拒絕,她當然可以犧牲別人,但那些都是認可叢林法則的陌生人,沒有人會在意感情道義,大家只認誰輸誰贏,但是文羽跟他們不一樣。

赤誠的人不應倒在利益面前。

“判定型別還沒定,也許我們都不會有危險,只要是遊戲就一定會有解法。即使往壞了打算,作為對手,非要你死我活,那就不幹這個遊戲,大不了老孃不玩了,回去能開幾天店就開幾天店,我最討厭沒有選擇的遊戲。”

文羽在這個晚上,用衣架把兩個人的衣服掛了起來,用手抓出版型,再偷偷的把廖昇平給自已的信塞到了黎言的口袋裡,以防萬一自已死了東西沒人保管。

曹金給她們分的房間有兩張床,床板硬硬的,味道也很難聞,氣溫低到了零下幾十度,被子不保暖,但兩人都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