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教官下了命令,周圍的安保雖然疑惑,但還是很快便四散開開始疏散周圍的群眾。
此刻正是客運高峰期,機場裡有不少正在候機的乘客。
方才二人的動靜弄得太大,尤其是交手的那一下。
那如同爆炸般的巨響,將附近的目光盡數吸引了過來。
而那副一群安保緊張兮兮的陣勢,也激起了不少八卦的吃瓜群眾的好奇心。
二人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
很快,便有眼尖的認出了交戰二人的身份:
“唉?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天雲武校的韓教授?”
“韓教授?那個一個人放倒櫻花國六個中忍的韓倉?”
“對對對!就是他!”
在這個世界,武者的地位極高,所以基本有一定實力的武者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韓倉作為武校的教授,被認出來也不足為奇。
“那跟他打起來的那個是誰?難道又是櫻花國派來潛伏的忍者?”有人好奇問道。
眾人這才注意到王煜陽。
“嘖……這個……沒見過啊,不過看他的身手,估計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
而處在眾人目光焦點處的王煜陽此刻並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被人認為是櫻花國派來的特工。
自從周圍的安保撤走後,他頓時感到身上的壓力一鬆。
不過,眼前這人仍然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危機感。
想了一會後,他終於開口道:
“我沒有在哪學武,都是自已練的。”
“自學成才?你逗我玩呢?”
韓倉忽然笑出了聲,接著擺了擺手: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能讓我看看你的證件嗎?”
“可以。”
王煜陽乾脆地答應了下來,這個要求倒是還合理。
只是在伸手掏證件的時候,他也依然警惕地看著韓倉。
見他這幅模樣,韓倉不由得一笑:
“不至於吧?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偷襲你。”
不過即使他這樣說,王煜陽也並沒有放鬆下來。
“接著。”
將證件遠遠丟給對方後,他開口問道:
“我只是來坐個飛機,你們弄出那麼大動靜是要幹什麼?”
韓倉伸手接過證件,用手機拍了照後,對著手機那頭說了幾句話,隨後看向王煜陽,面上有些詫異:
“都到了內勁的境界,你還不知道對武者的條例?”
“什麼條例?”王煜陽一臉懵逼。
見他不像開玩笑,韓倉這才解釋道:
“武者坐飛機需要提前申請,這不是常識嗎?
你真的不知道?”
啥玩意?
王煜陽呆住了。
坐飛機還要提前申報?
見他這幅模樣,韓倉也有些無語,但還是耐著性子道:
“你自已是武者,我們這種人能造成的殺傷力你心裡也清楚。
之前發生過武者劫機的事件,自那以後,所有武者想要坐飛機都要提前申請。
當然了,這主要是針對下三段的武者。
到了宗師那個境界,靠內氣就能飛行,自然也不用坐飛機了。”
解釋完後,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隨意掃了一眼後,看向王煜陽的眼神有些詫異:
“這上面顯示你不是武者?你沒登記過嗎?”
登記?這又是啥?
王煜陽已經欲哭無淚了。
他忽然發現自已似乎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常識一無所知。
“你是從什麼山裡下來的嗎?”
韓倉也有些無奈。
但他沉吟片刻後,還是道:
“這上面顯示你沒有違法記錄。
每個人練武的方式都各不相同,你不願意說也就算了。
不過由於你沒有登記也沒有申請,所以你現在還不能坐飛機。”
聽到這,王煜陽頓時急了。
“這不行,我回去有急事。”
將自已家裡的事情跟韓倉講了一遍後,韓倉眉頭緊皺:
“你家離金城太遠了,若是離得近還好,我一個電話也就解決了。
但是這麼遠,我在那邊沒有什麼人脈。
算了,就讓你破例一次,不過你得跟我籤份協議。”
說罷,他示意王煜陽跟他走。
片刻後。
一間辦公室裡,王煜陽看著桌上的一份協議與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手鐲。
“你是說,為了坐這一趟飛機,我還要幫你幹活?”
韓倉坐在他對面,面上帶著笑意:
“什麼叫走一趟飛機就要幫我幹活,說得好像我在壓榨你一樣。
你知道以現在你的證件,想要獲得坐飛機的手續需要多少時間嗎?
光是申請坐飛機這一點,沒個幾天都下不來。
現在我幫你搞定這些,作為回報,你幫我乾點活,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說罷,他笑著看向王煜陽,伸手指向桌上的手鐲:
“這是最近幾年研發出來,能夠限制武者內氣的手鐲。
簽了這份協議,你戴上這個手鐲就能上飛機了。
對了,我還幫你升級了頭等艙,一張票好幾萬呢。”
王煜陽還想說些什麼,但想了想,還是簽了這份協議。
這倒不是因為他稀罕頭等艙什麼的。
而是現在他有急事,實在沒有心思去弄什麼證件。
既然對方能直接幫他弄好,那他乾脆就讓韓倉弄算了。
至於以後對方讓他幫忙,那就再說好了。
反正協議上寫的違約也就是賠點錢。
笑話,成了武者以後還會缺錢?
所以,王煜陽也懶得再糾纏。
與韓倉道別後,在專人的帶領下,王煜陽很快就坐上了回老家的飛機。
而手腕上的手鐲也如同韓倉所說,有限制體內內氣的奇效。
戴上後,王煜陽明顯能感覺到自已的內氣似乎陷入了停滯。
他嘗試調動,但內氣就好像凝固了般絲毫不動。
眼見飛機要幾個小時才能到目的地,王煜陽準備閉目養神。
只是眼睛還沒閉上,一道尖細刺耳的尖叫聲就傳入了耳中:
“你幹什麼?!!”
那是一位貴婦人,一張妝容誇張的臉上此刻有些扭曲地看著身後的男人。
被她盯著的男人有些矮小,身上的西裝皺皺巴巴,土氣得很。
看樣子,應該是個暴發戶之類的。
他被貴婦吼了一嗓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貴婦人似乎不準備放過他,而是大喊大叫地喊來了空姐:
“這個人摸我!”
她指著暴發戶。
聞言,暴發戶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怒道:
“開玩笑!老子摸你?
你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已長什麼樣先!”
二人一言不合,直接吵成了一團。
空姐見這幅情景,有些為難。
最後,還是機上安保人員過來才讓二人稍稍安靜下來。
在聽完了空姐的描述後,他面色嚴肅地看向暴發戶:
“先生,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暴發戶聞言頓時急了:
“憑什麼?
就憑她空口無憑的一句話?”
“飛機上有監控,您跟我們走一趟,如果監控證明您沒有對這位女士下手,那自然會放您離開。”
“我不去!”暴發戶怒氣衝衝地說道。
而那女人又再次尖叫起來:
“他肯定是心虛了!快把他抓起來!”
二人的動靜弄得太大,周圍的人都側目朝著二人的方向看去。
“有什麼好吵的,有沒有摸去看一眼監控不就好了。”
“這個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現在又不肯去看監控,肯定有問題,把他抓起來!”
“……”
陣陣竊竊私語從周圍傳入了王煜陽的耳中。
“放屁,你們誣陷老子!”暴發戶紅著臉為自已辯解道。
眼見情況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堪其擾的王煜陽只好站起身。
沒辦法,若是再讓這些人吵下去,自已都要神經衰弱了。
“別吵了。
我剛才看見了,這個老哥沒有摸你,你弄錯了。”
練武之後,他的話語在內氣的加持下格外有穿透力。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那女人見有人跟自已唱反調,頓時怒不可遏。
但當她瞥見王煜陽手上戴著的手鐲後,頓時又畏畏縮縮起來。
而一旁的安保亦是眉頭一皺。
“好了,沒什麼事就別吵了,我要休息了。”
說罷,王煜陽一屁股坐回到了座位上。
之後這件事怎麼處理的,他也沒管。
似乎因為他出聲作證的訊息,那個女人也不敢再鬧下去了,機艙裡很快便歸於了平靜。
可剛沒消停一會,飛機起飛後,他剛閉眼一會,就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已。
他睜眼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