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煜陽要離開一趟的訊息,霍當也沒有什麼反對意見。

現在霍啟華的產業已經接手得七七八八,

他又一直待在霍家老巢裡面,

即使是蘇韻不顧一切要殺他,也無法在這種地方得手。

於是,王煜陽只是簡單準備了一下,便直接前往了凌城。

這也是電話中張天河跟他約定的地點。

而對於此行要見的人,王煜陽倒是沒怎麼了解。

只知道對方叫張登第,是江省道上的一個大佬。

但這個大佬,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

對於王煜陽這樣的武者,所謂的大佬身份自然不算什麼。

若是真有能耐,當時張曦月也不會差點就被柳洪山糟蹋了。

……

凌城。

這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

一間辦公室裡,王煜陽見到了張登第。

而張曦月也在一旁,見到王煜陽後,面上一副尷尬的神色。

“王大師,您終於來了!

快請入座!”

張登第一臉激動,如同見到救星般的神色。

最近一段日子裡,他可是被那件破事給折磨得苦不堪言。

王煜陽不動聲色地坐下,而後看向他那兩個黑眼圈: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張登第連忙親手為他倒上茶葉,同時向他解釋道:

“是這樣……”

聽完了張登第的話後,王煜陽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若是真如對方所說的話,那確實有些棘手。

事情是這樣的。

張登第最近在凌城,新開發了一片樓盤。

本來這是件好事,

但不知怎麼的,那片樓盤,總是發生一些很邪門的事情。

像是時不時有工人失蹤,又或者半夜聽到一些奇怪的哭聲之類的。

給這麼整了幾次,他手下的工人們說什麼都不幹了,個個哭喊著要停工。

這就讓他頭疼得不行。

然而,事情到這裡還沒結束。

過了一陣子後,

工地上的怪事,居然在他家裡也開始發生。

張登第原本是住在城南一座半山腰上的別墅裡的。

但從前一陣子起,他的別墅裡,也開始有人失蹤。

一開始,他還沒當回事,以為是這些保姆啥的不想幹了直接不辭而別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只是奇怪的是,即使是新招過來的保姆廚師,過了不久也會無緣無故消失。

到這裡,他終於有些警惕了。

而且,後來有保姆的家裡人過來要人,他才知道原來這些人不是辭工了。

再加上之前半夜時不時能聽到一些詭異的哭聲,

張登第終於頂不住,

連忙搬出了別墅,住進了現在這間鬧市區的房子裡。

同時,叫了一堆手下搬過來跟自已一起住,個個帶槍。

這也是為什麼,張曦月之前會在張天河旁邊。

張登第不想讓這件事波及到妻兒,於是讓她們離開一段時間。

“只是沒想到,天河那邊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若不是王大師你,估計曦月已經……

唉,人倒黴起來,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頓了頓,他又道:

“之前我也請了不少人幫我看過,

其中還有一個修成武者的道士,號稱百邪退避。

結果盡是些徒有虛名的傢伙,收了我的錢,畫了幾張符,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說罷,他指了指滿牆貼著的黃色符紙。

王煜陽看著牆上那些符咒,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這事你應該找和尚啊,找我幹什麼?

打打殺殺我還可以幫你,你讓我捉鬼我也專業不對口啊。”

“千萬別這樣說。”

張登第連忙擺手:

“您的實力,天河跟曦月已經跟我說過了。

別的不說,有您這樣一位大高手在身邊,光是心裡就感覺心安很多。

這段時間就麻煩您幫我看看這事是什麼個情況。

報酬啥的當然好說,即使沒解決這件事,

錢也少不了您的。

但是武學的話,可能就……”

“放心吧,無功不受祿。

我是講道理的人,事情沒解決,我最多收當保鏢的費用。

先帶我去工地上看看吧。”

王煜陽思忖片刻後,還是選擇同意。

他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如果一個星期內,還是沒能將事情解決,那他就收點錢撤退。

若是解決了,那麼就可以得到一本武學。

怎麼看,他都不虧。

張登第聞言頓時大喜:

“不愧是王大師!果然有高人風範!”

而後扭頭對著一旁的小弟道:

“快去準備車!我們去工地!”

……

片刻後。

王煜陽一行人便出現在了開發樓盤的門外。

仰頭望去,王煜陽發現這樓盤已經建的七七八八,

很多棟,就差封頂就能完工了。

不過由於怪事的緣故,現在工人們都不敢留在工地上,

再加上現在正是夜裡,整個工地上靜悄悄的,令人心裡發怵。

雖然張登第帶著一票小弟,但在這種氛圍裡,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害怕。

再加上最近發生的那些事,讓他不由得往王煜陽身邊靠了靠。

“走吧,我們兩個進去看看。”

沒想到,這時王煜陽卻是忽然看著他,說道。

“這個……進去看看?

現在?

會不會太晚了點?”

張登第的笑容有點僵硬。

“就現在。

不是總是半夜才發生怪事嗎,不現在去,我怎麼幫你查?”

王煜陽點頭確認道。

“王大師,要不多帶點人?

就您跟張總進去,是不是太少了點?”

這時,張登第的一個手下說道。

“對對對,正應該這樣。

王大師,我們又不缺人,再帶點人去吧?”

張登第如獲大赦說道。

王煜陽扭頭看了他一眼:

“人不是越多越好。

怎麼,你不相信我?”

“我哪敢那樣想。

我這不是想保險點嘛……

既然王大師你發話了,那就不帶了,就我們兩個進去!”

張登第已經滿頭大汗了。

他可是聽張天河說過,眼前這個是連武者都殺過的狠人。

比起那些怪事,還是眼前這人壓迫感更大點。

“那走吧。”

王煜陽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轉身朝著那片籠罩在黑暗中的樓盤走去。

張登第見到這一幕,咬了咬牙,對手下吩咐了幾句,也跟著王煜陽走了進去。

樓盤像一張黑色的大口,緩緩將二人的身影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