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店裡出來之後目光看向陳千年的人明顯少了很多。

但還是有一些。

畢竟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又抱著個長長的裹起來的東西,還是會吸引不少目光的。

不過現代有不少這種情況,特立獨行嘛,倒也不至於引起驚訝倒是如何。

陳千年就這麼晃晃悠悠,一步一個腳印的硬生生走回了‘天涯足道會所’。

夜已深了。

好在‘天涯足道會所’已經開門,燈不算特別亮,顯得有些曖昧。

陳千年踉蹌的走了進去,一到前臺,就將雙臂放在了桌子上,強行撐住自已已經疲憊不堪的疼痛身體。

“你好,先生,需要什麼服務?”

前臺是一個女生,穿著標準的小西裝,略有姿色,笑容非常格式化。

陳千年抬起眼瞼,虛弱的說道:“我是陳千年,錢猛喊我來的。”

前臺表情微微變化,神色一正,隨即點了點頭,然後拿出座機電話撥通,說了幾句話之後,從座位上站起:“你跟我來。”

“嗯。”

‘天涯足道會所’十分恢弘,路上能夠看到不少一看就是有錢人的傢伙身穿浴袍談笑風生。

陳千年跟著前臺來到了一處電梯前,帶著陳千年來到了五樓的辦公室內。

他看了一眼辦公室外面的照片,很顯然,就是錢猛。

一開啟門。

就見到錢猛正坐在裡面。

“行了,你出去吧。”

他努了努嘴,讓前臺退下。

“嗯。”

前臺點點頭,隨即離開。

陳千年則是直接就癱軟到了一邊柔軟的沙發上。

錢猛略微有些驚訝的打量著陳千年,眉頭微微皺起:“喲,怎麼成這樣了?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九處在這什麼‘天涯足道會所’,是認真的嗎?”

陳千年虛弱的瘋狂吐槽:“堂堂公安九處,堂堂天道司,在臨江,卻是一個足道會所?!”

“你還知道我們九處另外的名號了?”

“哈哈哈哈哈。”

“既要工作,也要享受嘛。”

“而且這隱藏的不是很好嗎?”

錢猛倒是一點都沒有羞恥的意思,哈哈大笑兩聲。

陳千年抬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

是啊。

是隱藏的很好。

隱藏到自已都不敢相信,然後被那狗日的傢伙騙走了。

才導致自已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你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出去啊,第一次不要你錢,技師隨便挑,一個個技術可都是很好的,絕贊啊!”

錢猛非常不著調,色眯眯的看著陳千年:“雖然是正規的,但如果你想……”

“呵呵。”

陳千年冷笑一聲。

滾吧,不靠譜歸不靠譜,他才不相信天道司會用這種東西來賺外快。

他的感知能力很強,如果真有奇奇怪怪的服務,他早能感覺得到。

“嗯,不錯,至少腦袋還正常,就是這樣實在是很難和你聊下去,先去治療一下吧。”

錢猛臉上的不著調之色驟然消失,啞然失笑,晃了晃腦袋。

然後便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數名醫療人員便來到了經理辦公室,帶著陳千年再次坐上一個特殊的電梯,來到了地下三層。

看著地下三層的模樣。

陳千年微微一愣。

這才感覺這公安九處有那麼一絲絲‘天道司’的感覺。

站在這裡,就彷彿是穿越時空,回到了古代一般。

整個區域的佈置都以木材為主。

木質的牆壁、傢俱、地板,甚至連屋頂也都是用木板搭建而成。

每一塊木板都充滿了歲月的痕跡,上面雕刻著各種神秘而精美的花紋,這些花紋看似雜亂無章,但卻似乎蘊藏著某種深奧的規律。

陳千年踏入這個區域的一剎那,就感覺到了此地與眾不同。

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種神秘的氣場,他感覺自已身體都好了一點。

就是實在有些空蕩,只能寥寥看到幾個人走來走去,這些人穿的也是千奇百怪,一個個對陳千年這副樣子沒有任何訝異,看都沒多看一眼。

“工作人員這麼少嗎?”

醫療人員帶著陳千年來到了一處裝置精密的房間內,將他安置在床上之後,開始對他進行檢查與治療。

“像您這樣的大人,一般都是在外面執行任務的,也就只有領取任務和交任務的時候才會來一次,只有像我們這種內勤成員才會經常在總部。”

醫療人員也沒有隱藏,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陳千年點了點頭。

老老實實的接受治療。

說是治療,其實也就是打打點滴,打打葡萄糖。

不過也有陳千年覺得不錯的東西,他喝了一口中藥,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正在他覺得自已是不是要把這玩意弄點出去的時候。

錢猛來了,他坐到陳千年身邊的座椅上,看了一眼對方手裡的碗,說道:“這東西不便宜,我先給你墊付了,等你之後賺到錢了再還我。”

“真摳。”

陳千年忍不住吐槽一句,身為天道司臨江總部的一個小隊長,這點東西都要記著?

他今晚受傷是因為啥?還不是因為你沒說清楚?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知不知道我剛剛處理你弄出的來事情耗費了多少精力?”

錢猛搖了搖頭:“你知道嗎,有人接到報警電話,說是一個滿身血漬的嫌疑人在街上晃悠,還有個是個店員的,說是一個可疑人員進入了她的店裡強買強賣,是你吧,就是你身上的衣服吧?”

陳千年聞言,頓時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沒有強買強賣,她不想賣又不說,我看上肯定就穿著帶走了,又不是沒有付錢。”

“果然是你,你那錢誰敢收,上面都是血。”

錢猛吐槽道:“我這次已經讓人給你處理完了,下次記得不要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了。”

他微微正色,嚴肅的看著陳千年:“說說看吧,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變成這樣了,路上碰到詭物了?”

“不,不是詭物,是人。”

陳千年搖了搖頭。

“遇到人了?”

錢猛皺起眉頭:“以你如今初出茅廬的樣子,連知道你的人都沒多少,殺死的唯一一個詭物是在精神病院,你能和誰樹敵?”

“鬼知道。”

陳千年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