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經病
情敵變金主,就很離譜 冷不暖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聞楚尊重肖遲宴的選擇,開始著手處理肖遲宴解約的事情。
他和肖遲宴的包養關係是保密的。
邵總和邵一城那邊,也不想讓自己被聞楚羞辱一頓的事情暴露。
知情的幾個人都對這件事閉口不提。
肖遲宴想做演員,那就不能有這種被金主包養的負面新聞。
聞楚沒有親自出面去處理這件事。
他把這件事交給了專門處理這種解約案的律師。
華億娛樂是個如同吸血鬼一樣的公司,想要榨乾每一個人的價值。
肖遲宴想解約,他們開出了高達千萬的違約金。
最終經過多次的商談,違約金降到了六百萬,這是華億娛樂的底線。
肖遲宴這人待在他們公司,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倒不如一次性從他身上賺取六百萬。
當然也可以打官司處理,但這種官司耗時時間會很長。
繼續耗下去對肖遲宴來說並沒有好處。
聞楚大手一揮,給肖遲宴出了這六百萬。
肖遲宴徹底從華億娛樂解約,離開了這個困了他五年的地方。
肖遲宴和公司簽完解除合約,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還一陣恍惚。
律師快步走出華億娛樂,正在接電話。
“宴哥,宴哥!”
肖遲宴聽到有個男生在背後喊他,他回過頭,就看到了沈拓。
“宴哥,聽說你和公司解約了,你是要走了嗎?”
沈拓跑到肖遲宴的跟前,沒有像往常一樣撲進肖遲宴的懷裡。
他停下了腳步,看向肖遲宴的眼中帶了星星點點的淚花。
“對,我解約了。”肖遲宴伸手揉了下沈拓的髮絲,語氣非常溫和的說道:“我要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沈拓對於肖遲宴來說,是個很好的弟弟。
他們認識的時候,沈拓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沈拓是因為很喜歡跳舞,才選擇進入娛樂圈。
他性格單純善良,毫無心機,幾年過去,依舊還是這樣。
“宴哥,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沈拓紅著一雙眼,依依不捨的看著肖遲宴。
從前他們兩人同吃同睡,一起練舞。
自從組合解散,他們已經很久沒能見一面,好好說說話。
沈拓的經紀人不止一次的提醒他,不準和肖遲宴聯絡。
但沈拓依舊會偷偷給肖遲宴發資訊,會在肖遲宴偶爾來公司的時候見他一面。
“當然會,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哭什麼。”肖遲宴伸手幫沈拓擦乾臉頰上的淚珠。
沈拓一把抱住了肖遲宴的腰,眼淚流的更兇了。
他聲音都帶著顫音,一聲聲宴哥喊的,肖遲宴都有些難受。
停在公司門口的那輛車子,發出一連串急促的喇叭聲。
吵得連沈拓的聲音都聽不真切了。
“好了,先回去,我們以後會有見面的機會的。”
肖遲宴臉上依舊帶著笑,那點離別的難受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他怕自己表現出來,沈拓會哭的更兇。
在沈拓鬆開肖遲宴的腰的時候,那輛車停止了按喇叭。
肖遲宴朝著那輛車走了兩步,才發現這輛車並不是之前送他和律師過來的那輛。
他往四周看了看,律師和那輛車都不見了。
肖遲宴嚴重懷疑,司機和律師把他忘記,自己開車回去了。
就在肖遲宴猶豫要不要先聯絡聞楚,讓聞楚聯絡司機回來接他。
他並沒有司機的聯絡方式。
停在路邊的那輛車,車窗搖下來一半,聞楚那張冷冰冰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你怎麼來了?”肖遲宴三步並兩步的跑上前,拉開後座門,坐了進去。
聞楚發動汽車,朝著華億娛樂的門口冷冷的看了一眼。
沈拓還站在門口,看著肖遲宴的方向。
肖遲宴也注意到了聞楚的視線,他搖下車窗,正想對著沈拓揮手道別。
汽車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只留下一道車尾氣。
“你開這麼快乾嘛?”肖遲宴被聞楚突然的加速嚇一跳。
“你剛剛在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聞楚冰冷的聲音從前座傳來。
“沒幹什麼啊,我剛剛和朋友道別。”肖遲宴一臉莫名的回答道。
“道別?道別需要摟摟抱抱的嗎?”
聞楚的聲音聽上去更冷了,配著車內的低溫空調。
讓肖遲宴的手臂上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有什麼問題嗎?再說,我們這也不是摟摟抱抱,就正常的擁抱而已。”
肖遲宴認為摟摟抱抱這個詞,用在他和沈拓身上,並不恰當。
他和沈拓頂多就抱了一下,再說好朋友好兄弟抱一下怎麼了?
在肖遲宴看來,這很正常。
沈拓一直都粘他,他做出的這些舉動,肖遲宴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聞楚一腳踩下了剎車,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從駕駛室位置探過頭來。
聞楚沉聲道:“有問題,肖遲宴,請你好好回想一下,協議第三條是什麼。”
“合約期間,不能和任何人有過度親密的舉動,不能談戀愛。”
肖遲宴還沒回想起合約第三條的內容,聞楚就給出了答案。
那份協議裡的每一條,聞楚都記得清清楚楚。
“沈拓是他男的,他只是個孩子!”
肖遲宴實在是無法理解聞楚的思維,都快給聞楚氣笑了。
“就算要談戀愛,我也不會找個男的,我喜歡的是女孩,我又不是邵一城那種神經病。”
肖遲宴並不是真的覺得喜歡男生的是神經病,只是他在氣頭上。
說到喜歡男的,肖遲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邵一城。
在肖遲宴眼中,邵一城這種強迫別人,玩弄小男生的人,和神經病差不多。
沈拓今年才十八歲,他要是和沈拓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那和邵一城那種人有什麼區別。
神經病。
聞楚的腦海中來來回回的閃過這三個字。
他的手指死死的掐進手心,在手心中處留下了一道血痕。
聞楚低垂下了眼眸,眼中湧現出了難以言喻的絕望和恐懼。
還在自顧自生悶氣的肖遲宴,並沒有發現聞楚的不對勁。
聞楚的思緒回到了過去。
聞厲舉起手邊的茶杯,砸在他的腳邊,滾燙的茶水濺滿他的全身。
幾張照片劈頭蓋臉的砸在他的臉上,照片鋒利的邊緣劃傷了他的臉,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聞楚,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