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遲宴生怕那些人追上來,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酒店後側方。

他趴在綠化帶旁邊吐的‘稀里嘩啦’,吐的膽汁都出來了。

事實上他也吐不出什麼東西。

除了那一杯酒,他今天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胃裡空空蕩蕩的。

吐完以後,胃裡難受的開始抽搐。

疼的他額間的冷汗直冒,他的胃病犯了。

肖遲宴一手按在自己的胃部,搖搖晃晃的往遠處的公交站走去。

這個時間點,正是晚餐時間,公交站一個等車的人都沒有。

到達公交站的時候,肖遲宴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縮成一團。

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體內翻騰著一種難以啟齒的熱意。

他渾渾噩噩的腦子想起了那杯酒。

他還是低估了那幫毫無下限的人。

娛樂圈的潛規則,基本上都是你情我願的。

有人為了出名,有人為了錢。

有人貪戀年輕的身體,漂亮的容貌。

說到底是大家各取所需。

可這些人,居然對他下藥。

肖遲宴費力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手下一滑,手機砸在了地面上。

他彎下腰,試圖去撿地上的手機,整個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一輛低調豪車飛快的從他眼前開過。

過了一會,那輛車又從前面的十字路口調頭轉了回來。

很快就出現在了肖遲宴的面前。

此刻的肖遲宴醉酒加上藥物的原因,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那輛豪車停靠在了路邊的一處臨時停車點,從駕駛室的位置跑過來一箇中年男子。

“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幫你叫救護車?”

中年男子一路跑到了肖遲宴的面前。

一聽到救護車三個字。

肖遲宴慘白著一張臉連連擺手。

就算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他還沒忘記自己的處境。

他現在根本付不起救護車的費用。

“不用,謝謝,謝謝。”

那中年男子皺了皺眉,他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白酒味撲面而來。

他斷定眼前這人是喝多了。

他拿出手機,飛快的在上面輸入了幾個字。

很快手機那邊的資訊就回復了過來。

中年男子看了肖遲宴一眼,轉身飛快的就往那車的位置跑。

肖遲宴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他後悔了,想開口喊住這個人。

但他的聲音卡在了喉嚨間,連喊叫的力氣都沒了。

一張嘴就發出了一聲聽上去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

肖遲宴咬緊了自己的嘴唇,咬的唇瓣上出了血,讓渾渾噩噩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他一把將手機抓在手中,才按了一個1,手機又從手心滑下去。

他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肖遲宴不甘的閉上眼。

那輛豪車很快開到了肖遲宴的身邊。

車上下來的依舊還是那位開車的中年男子。

他將癱軟在地上的肖遲宴抱起來往車上拖。

肖遲宴淨身高有一米八三,手長腳長,此時渾身軟的沒骨頭一樣。

可把這個中年男子累的夠嗆。

這時,後車門從裡面開啟,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

這人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一雙修長的大長腿包裹在西裝褲下。

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將他眼中凌厲的冷意遮擋了大半。

一頭黑色的短髮全部往後梳,額前沒有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

這人周身的氣質非常的清冷,看上去很難接近。

唇色淡淡的,唇瓣很薄,都說薄唇的人,薄情。

聞楚就是這麼一個人。

在聞家的其他人看來,聞楚就是一個活閻王。

一個毫無人性,冷血無情的人。

沒有什麼事,是聞楚做不出來的。

隔著鏡片,中年男子都能感受到,從聞楚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聞楚冷冰冰的目光剛剛落在肖遲宴的身上,又猛的收了回去。

他的指尖無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聞楚冷聲說道:“把他放到後座上,你也去後面,看著他。”

中年男人一愣,連忙提醒道:“聞先生,我是你的司機。”

“我來開。”

聞楚一把拉開駕駛室的門,率先坐了進去。

中年男人:“......”

好吧,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他費力的將肖遲宴拖進後座,跟著坐了上去。

車子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後座的位置很大,肖遲宴整個人縮成一團。

面色潮紅,那張精緻的臉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表情非常的痛苦,看上去非常的難受。

中年男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是喝了多少?”

他其實不太明白,聞先生為什麼要帶這個醉鬼走。

之前他開車,明明已經路過了這個公交站,聞先生突然開口,讓他重新繞了回來。

只有一種可能性,聞先生認識這個人。

他成為聞先生的司機不過三個月。

但聞先生這個人,他還是有大概的瞭解。

聞先生這個人,冷漠又不近人情,甚至他都沒見聞先生笑過。

但既然認識這個人,為什麼不肯和這個人同在後座?

身為一個老闆,親自跑去給他們開車。

反常,這一切都太過於反常。

中年男人還沒想明白,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聲急促又性感的喘息聲。

躺在中年男人身側的肖遲宴,全身開始不安的扭動,雙手開始下意識的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只覺得全身如同著火了一般,這把火幾乎將他焚燒殆盡。

這聲音令中年男人渾身一震。

同時,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慣性的趨勢下,躺在後座的肖遲宴整個人往前衝,頭狠狠的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這一下撞的肖遲宴整個人更暈了。

撞的應該還挺疼,他的眼尾泛出了淚花。

看上去又可憐,又令人想更狠的欺負他,讓他哭的更狠。

很快,洶湧的情慾又將肖遲宴淹沒了。

他又開始發出那種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

襯衣的紐扣都被他無意識的解開了兩顆。

露出一截透著粉紅色的脖頸,精緻的鎖骨。

中年男人的手腳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放了。

眼神四下亂瞟,就是不敢往肖遲宴身上看。

哪有一個男的,長的這麼漂亮。

叫起來這麼,這麼,好聽勾人的。

中年男人叫苦連天,他是一個有老婆孩子的男人。

兒子都快和眼前這個小夥子差不多大了。

他將自己剛剛產生的猥瑣的念頭狠狠的掐滅。

在內心狠狠譴責了自己八百回。

聞楚冷聲命令道:“給我按住他,找東西堵住他的嘴,別讓他亂動出聲。”

“聞先生,犯,犯法的事情,我,我做不了,我們,我們放他走吧。”

中年男子頂著聞楚越發冷冽的眼神,磕磕巴巴的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