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照亮了我前行的路。
你如白玫瑰般純潔美好,又如那懸掛在高空的清冷明月,美的遙不可及。
I will always be your most loyal believer, looking up to you devoutly.
(我永遠都是你忠誠的信徒,虔誠的仰望著你。)
----題記
禾安麻木轉身緩緩挪動步子轉身離去,忽的迎面走來一熟悉的身影。
禾安被淚水模糊了視線,只覺得那人給她感覺很熟悉,甚至親切。
她下意識喊了一聲:“藤姐。”
那迎面而來的身影頓住腳步,注意到了面前一身狼狽滿臉淚痕,情緒明顯不對勁兒的禾安。
“禾安,怎麼了?”藤青梔趕緊走到禾安面前,下意識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禾安。
真的,真的是她嗎?
還是這只是她自已產生的幻覺?
禾安意識到什麼趕緊撲向藤青梔懷裡,緊緊抱著她。
不管是什麼,能最後見到她一面就已經很好了。
可當禾安真切的感受到藤青梔身上的溫度時,她愣住了。
竟然,是真的,是真的。
不是幻覺,真的是她來了。
原來,原來等到了……
“藤姐,嗚嗚嗚我好難受啊嗚嗚---”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藤青梔就在自已面前,禾安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哭著撲進信賴人的懷裡求安慰。
“禾安,怎麼了?怎麼哭了?”藤青梔急切道:“還是說那些人又幹了什麼事情了?”
“藤姐,藤姐,我好痛苦啊嗚嗚---。”禾安被藤青梔扶著坐到樓梯間:“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呢?為什麼嗚嗚……”
藤青梔拍著禾安的後背不斷輕聲安撫。
看著禾安沒力氣的癱坐在地上,髮絲凌亂,臉上大顆大顆汗珠逐漸冒了出來。
藤青梔握著禾安的手:“禾安,禾安你乖乖的,就在這裡待著,不要亂動,我給你拿紙巾和風扇。”
藤青梔滿眼擔心的看著禾安,隨後跑著去辦公室裡。
沒過一分鐘藤青梔就跑回來了,她拿著紙巾輕柔的給禾安擦著臉上的汗水和淚水。
“別怕,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先緩緩情緒好不好,別怕我在呢。”藤青梔柔聲細語道。
“擦完臉了,我們在等一會兒吹風扇好不好,不然對身體不好。”
“你帶沒帶藥啊?我去班裡給你好不好?”
隨著藤青梔的不斷的安撫,禾安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許。
“我,是那群人,我嗚嗚離她們,還來來欺我,還讓,讓我我同桌也加,入,欺呵呵嗚嗚嗚……”
禾安努力組織語言,聲音裡滿是哽咽和控制不住的顫抖。
“嘲諷嗚嗚背後重點……”
雖然禾安說話顛三倒四,但是藤青梔從中聽到的幾個關鍵詞加上想起前段時間禾安找自已傾訴的事情,心中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
“都有誰?禾安,告訴我,都有誰呀?”藤青梔努力壓制心中情緒,去問道。
“好,好多,好多嗚嗚嗚。”禾安越說腦子越一片混亂:“為舍麼,要,設對我,到底,做錯什嗚嗚。”
禾安腦子越來越混亂,滿眼都是絕望的死寂。
“藤,藤姐,好痛苦,我好,好痛。”禾安抱著頭不斷瘋狂敲擊:“救,救我,救救我嗚嗚,救,五啊啊啊---”
藤青梔抓住禾安的手,不讓她敲頭。
禾安不斷痛苦哀嚎只覺得生不如死,她掙脫藤青梔的手,開始伸手狠狠抓自已脖子。
她現在只想用更大的痛感來去緩解自已的痛苦。
藤青梔再一次抓住禾安的手,嘴裡不斷安撫:“禾安,別這樣,不要傷害自已。”
禾安被束縛住雙手,便直接去拿頭狠狠地撞牆。
蹦蹦蹦---
樓梯間傳來幾聲巨響。
禾安再次將頭撞向狠狠撞向牆壁時,沒有疼痛感襲來,而是觸感柔軟的手心。
禾安看著藤青梔將手放在她額頭上保護著自已,死死咬著嘴裡的腮幫子不讓自已發出一點聲音。
禾安死死握著手,指甲刺入肉裡都不曾在意。
她拼命讓自已清醒點,不要做出極端行為。
她不想因為不斷阻止自已過激行為的藤青梔被自已誤傷。
她不想傷害她。
她也不想因為徹底瘋魔出了事情要藤青梔來負責。
她,不能這樣對藤青梔,藤青梔是無辜的,她那麼好,不該受到自已拖累。
不知道過了多久,禾安腦子清醒不少,情緒穩定下來。
“要不要把你們班主任叫來?你請假回家好好休息?”藤青梔溫柔的聲音傳來:“你這樣的狀態,我很擔心你。”
禾安不斷掉著眼淚,用著思維遲緩的腦袋努力去思考,最後開口同意。
這件事本就和她沒關係,是自已將她拖了進來。現在自已的精神狀況,更不能讓藤青梔留下來陪著自已,來去拖累她了。
林雪得到訊息匆匆趕來:“禾安,你怎麼來?語文老師說你發病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禾安雙手顫抖不斷擦著眼淚:“我有抑鬱症。”
林雪愣住了:“你有抑鬱症?”
“孩子,那你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病了?發生了什麼?”
禾安壓下顫抖的聲音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群裡?他們私聊的群嗎?那你哪裡知道的聊天記錄?”
“那個是學生群,咱們班的學生都在。”
“我之所以這麼篤定,還有一次是因為我趴在桌子上眯著,但我沒睡覺,她們以為我睡了開始說那些話,之後還找人特意教她們怎麼聞我身上的味道。”禾安說到這裡嗓音已經徹底平靜下來。
“什麼?這不就是言語霸凌嗎?這麼惡劣的行徑,真的是!!!”林雪皺著眉生氣道。
“禾安,我不是安慰你,就我現在跟你面對面在一起,我都沒聞到你身上有什麼味道,她們怎麼就全能聞到?”
“就是那幾個好事的起的頭,完了久而久之跟風的人越來越多,到時候就是全班霸凌了 ”林雪氣憤道。
“孩子你聽我說,我猜測你就是因為常年吃藥,身上被藥浸透了,之後天熱出汗,藥味就被散發出來。讓一些不習慣這個味道的人聞到,她們就當作狐臭。”
“而且狐臭那是一直都能聞到的,你身上我都沒聞到任何味道,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她們說的狐臭。”
“孩子你說,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林雪嘆氣道:“我要早知道,我指定收拾她們啊。這要是後面全班都霸凌你,後果不堪設想。”
禾安靜靜聽著,她又怎麼可能不想說,只是病情加重沒有得到穩定控制的自已,被任何人欺負是不會反抗的,甚至會瘋狂pua自已,將錯誤攬在自已身上。
其次就是,只要她還在這個班一天,那群人就算被罵了,最後也一定會來暗搓搓找自已麻煩。
那群人的劣性禾安很瞭解。
所以禾安也在猶豫那些人全部人名到底說不說出來。
林雪給禾安父母打了電話,最後父母讓舅媽來接的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