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它有一個特別好聽的別名---黑美人。而它的花語是,溫柔真心。
我,只剩下你了。
--- 題記。
週末
禾安坐在窗戶前一邊聽歌一邊看著窗外的景物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如果條件允許,禾安甚至能坐在那裡一整天不挪地方。
叮鈴叮鈴―――
禾安放在窗臺上的手機響起。
“喂。”
“哎,老姑娘,你想不想在養一隻狗?”
媽媽的聲音從手機擴音裡傳來,禾安放下手機的動作一頓。
“怎麼說?”
“我去排隊做核酸的路上,碰到咱們屯子裡的一戶人家送斷奶的小狗崽兒,我就尋思問問你養不養。”
“你想養是嗎?”
禾安聲音淡淡道。
“對,我想在養一隻狗。”
禾安聽此並不意外,但還是問道。
“為什麼要在養一隻?為了狗蛋嗎?”
“這我不心思家裡在養一隻狗能陪著狗蛋嘛,不然他一隻狗怪可憐。”
禾安雙手杵在窗臺上,雙手託臉眼神放空的看向窗外,隨意道:“隨便,我無所謂。”
“哎,行,我讓你爸去給帶回來。”
媽媽興高采烈地聲音從手機裡響起。
隨著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聲傳來,禾安眼神毫無波動的看向遠方,不知何時一滴淚從禾安眼角滑落。
……
“哎呀,我就跟你說別要,別要的,這黑狗不好。”
“你哪那麼多事兒?我養又不是你養,再說老姑娘都同意了,你別給我嘰嘰歪歪的。”
禾安聽見父母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古井無波的眼睛閃了閃起身迎接。
“回來啦!”禾安跟個沒事人一樣,歡快地聲音傳來:“哎呀,這就是帶回來的新成員嗎?”
禾安看著爸爸手裡黑漆漆的小糰子,好奇地走過去,半蹲下身戳了戳他柔軟的小身子,對方似乎嚇了一跳,瑟縮地往爸爸懷裡鑽。
這麼膽小?
禾安挑了挑眉直起身。
“我都說了別要這小狗了,你媽不聽非要養,我都沒想中他。”爸爸不滿地聲音傳來。
“行了,帶都帶回家了,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禾安接過爸爸手裡的小黑糰子,爸爸氣的轉身進屋。
“我去南邊抱柴火,屋子裡有水和食物,你給他整點。”媽媽穿上破舊的衣服去往南邊走。
禾安撫摸了懷裡的小糰子一會兒,隨後將他放在地上獨自走進屋。
在屋子裡正在將水煮的肉絲、蔬菜和米飯一起攪拌時,忽然院子裡哼哼唧唧叫個不停的聲音傳進禾安的耳朵裡。
禾安動作一頓,隨後趕緊跑出廚房開啟走廊盡頭的後門,只見一黑影在院子裡閃過,那巴掌大的小黑糰子正一邊哼哼唧唧害怕的叫著,一邊邁著短小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向大門跑去
禾安急的連鞋都沒穿光腳跑過去就要抓那小黑糰子。
眼瞅著就要被抓到的小黑糰子一個急轉彎幾乎是跌倒在地後,迅速爬起來跑向前院。
禾安撲了個空險些臉著地,還好及時用手撐住地面。
看著沾染泥土破皮的手漸漸沁出血珠,感受手上漸漸傳來火辣辣地疼,禾安漸漸眼神痴迷嘴角露出詭異的滿足的笑。
啊,真是久違的感覺,依舊那麼讓她痴迷舒爽。
她倒是很久沒zc了,誰讓上網課在家裡呢,無時無刻跟他們相處,要是露出一點端倪,他們一定又要哭鬧,可真麻煩。
禾安無所謂的甩了甩受傷的手,不緊不慢走後門進屋找鞋子。
只要他沒順著大門底下的空隙鑽出去就行,不然跑到大道上不好找。
禾安穿好鞋子在前院四處搜尋,當禾安走到家裡堆放雜物的地方時,停下腳步站在那裡良久,彷彿是在確認什麼一樣。
禾安緩緩蹲下身,手慢慢伸進雜物的空隙裡,在要接近那躲在狹小角落裡的小黑糰子時,小黑糰子似乎感受到危險就要往出跑,禾安一個快準狠逮住那小黑糰子軟乎乎的身體。
不顧手下不斷掙扎扭來扭去的小黑糰子,禾安提溜著他的後脖頸與自已平視。
禾安眯了眯眼看著滿眼驚恐不安的小黑糰子,嗤笑著輕點對方的眉心道:“你倒是能跑。”
隨後抱著他進屋把沒拌完的飯拌好後,放在那小黑糰子面前。
小黑糰子似乎很警惕,偷偷摸摸看了禾安好一會兒就是不肯吃,等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最後才嚥著口水低頭大口大口地吃飯。
傍晚
夜沉如水,更深露重。
深秋的夜寒冷無比,禾安一家將剛斷奶的小奶狗放在屋子裡。
禾安看著在紙箱子裡嘰嘰歪歪不老實的小黑糰子,皺眉不解道:“媽,他這樣的性格你怎麼會把他帶回家?”
“哎呀,這選小狗崽兒的時候,都嫌棄他是個黑狗,沒人選他。這我看著怪可憐的就帶回來了。”媽媽望向紙箱繼續道:“不過,我還真沒注意他性格這麼膽小。”
禾安點頭認同。
她倒是無所謂顏色的問題,她不會將自已的審美強加在動物身上,也不信所謂的黑狗黑貓有什麼災禍。
災禍固然存在,可更多的不過是人為引出來的罷了。
禾安靜靜看著喊累了蜷縮著雙手睡的香甜的小傢伙兒。
嗯,真黑。
既然加入這個家裡,就要起一個名字,禾安絞盡腦汁想了很多,最終也沒選出一個好名字。
她起的名字太文藝似乎最後都不被毛孩子所認可,最終都會變成意想不到卻又有些好笑的名字。
比如貓孩兒,狗蛋兒。
這一次,她決定要起一個簡單粗暴的名字。
看他總耿耿唧唧鬼哭狼嚎的。
就叫他狼嚎吧!!!
嗯,狼嚎,真不錯的名字。
第二天禾安給父母說了名字,結果都反對,說名字太難聽了。
她真的醉了,文藝的不行,這簡單粗暴的也不行。
那你說,到底什麼行?什麼行?
禾安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她把父母的反對意見駁回,自顧自的叫著狼嚎。
但是偏偏叫了好幾天,人家愣是不搭理自已。
這讓禾安不禁對自已的起名能力產生了懷疑。
既然狼嚎不行,那就換一個。
禾安看著在院子裡懶洋洋曬太陽的身影。
只見他有著一雙琥珀色的雙眼,眉心兩側有這如《唐朝仕女圖》裡的宮女所畫的桂葉眉般獨特漂亮,下巴和胸口都有著一撮白色毛髮,張著和狗蛋兒一樣的趴趴耳,全身毛髮柔順黑亮,但腳底卻踏著一抹白。
一抹白……
禾安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踏雪尋梅了無痕,幽篁撫琴揮劍去。
落葉清茶斂殘局,笑看風雲戲人間。
就叫踏雪如何?
禾安腦海裡忽然閃過那眉間獨特好看的桂葉眉。
當真像一位古代美人。
禾安嘴角微揚。
吾觀他全身漆黑,又骨骼清奇,是個美人胚子的料。
就叫黑美人了!
忽然院子裡的叫聲將禾安的思緒拉了回來。
只見黑美人跟個受氣包一樣瑟瑟發抖趴在地上哭唧唧的叫著,狗蛋兒對著他汪汪的喊著。
禾安無奈扶額,轉身離開房間走向外面勸架。
“小黑,你別總膽小害怕,畏畏縮縮的哪裡是個男子漢該有的樣子?狗蛋兒是個好狗,以後就是你二哥了。”
“狗蛋兒,做哥哥的大氣點,咬他幹嘛,你倆要好好相處,成為好朋狗,你們是彼此的親狗(親人)知道嗎?未來是要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禾安蹲下身一邊摸著狗蛋兒一邊摸著黑美人語重心長道。
“你倆都記住沒,和諧相處,知道汪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