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我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彷彿有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開。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崩塌,我的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我無法接受這樣的訊息,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反覆迴盪著醫生那句“情況不太樂觀”和“還沒有脫離危險”。我努力想讓自已冷靜下來,可心中的恐懼和擔憂如影隨形,不斷地啃噬著我的內心,讓我幾乎窒息。
我抱著頭蹲在地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有事的。
醫生又回到了手術室。
我不知道被誰給了一巴掌,只是他們聽到聲音往我這邊靠了過來,莫心兒立馬跑向我,推開打我的人。我好像只聽到,莫心兒說張**,你憑什麼動她。
張**:如果不是她,你哥就不會這樣了,說不準早就娶我了。
莫心兒:那我告訴你,我哥這輩子都不會娶你的,你死心吧。
我想起來了,她是我出國前,小鍇哥老師的女兒,一直愛慕小鍇哥。我沒聽他們吵什麼,我的心不在這了。
沒過多久,莫鍇被推了出去,住進去icu。
醫生:病人情況不穩定,探視時間不要太長,人還沒醒。
我靜靜地站在病房外,隔著那層透明的玻璃,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病房裡的那個人身上。玻璃彷彿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我們分隔在兩個世界。病房裡,潔白的床單映襯著那個人略顯蒼白的臉龐,微弱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彷彿給他們籠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我的手掌輕輕按在玻璃上,彷彿這樣就能離他更近一些。看著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和儀器,我的心一陣陣地抽痛。那些儀器發出的輕微“嘀嘀”聲,每一聲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我多麼希望能立刻衝進病房,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給予他力量和安慰,但我只能隔著這層玻璃,默默地守護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焦急與心疼,視線一刻也不願從他身上移開,彷彿只要我一直看著,他就能快點好起來。玻璃上隱隱倒映出我自已憔悴的面容和擔憂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已內心的波瀾,在心裡默默地為病房裡的那個人祈禱,祈禱他能早日戰勝病魔,走出這片白色的病房,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那瀰漫著消毒水氣味的ICU病房裡,儀器輕微的“嘀嘀”聲交織成一片獨特的背景音。病床上的他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意識如同從深不見底的迷霧中掙扎著浮現。莫鍇感覺自已的身體像是被沉重的枷鎖束縛著,每一個細胞都透著疲憊與無力。
當他試著動了動嘴唇,想要發出聲音時,他的心裡湧起一陣急切。“我一定要說話,我要知道我到底怎麼了,這裡是哪裡。”他的喉嚨乾澀而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彷彿帶著砂紙在氣管中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