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迷迷糊糊間被人抱到洗漱臺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漸漸回過神來,開始回應陸祁景。

直到氣喘吁吁,唇間出現一縷銀絲,她才重新獲得呼吸。

林笙靠在他的肩頭,紅唇微腫,微微喘息。

“你怎麼在這兒?”

陸祁景盯著她泛紅的臉頰,指腹摩挲著她的紅唇,眼神帶著慾望。

“我安排的人告訴我你的行程,我想見你,便來了。”

“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

“看見也無所謂,陳強不一定會相信我們真的分開,只要他採取措施,我們就有應對的策略。”

他殺了他弟弟,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林笙看了一眼時間,她進來快半小時了,等會兒西顏說不定會擔心她。

“我該回去了。”

陸祁景不捨地輕吻她的天鵝頸,沒忍住在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的草莓印,才滿意地將人放開。

沈西顏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心裡有些擔心,剛準備去找林笙,就見到對方的身影。

“笙笙,你的臉怎麼有些紅,脖子上那是什麼?”沈西顏好奇湊上去。

林笙眼神一動,紅著臉解釋道:“衛生間裡面有蚊子,我被咬了一口。”

見對方不再追問,她才鬆了一口氣。

陳霆見她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看了一眼不遠處剛回來的陸祁景。

二樓的走廊,戴著墨鏡的男人一臉意味地盯著林笙,他身旁的人立刻不懷好意地說道:“遠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妞了?聽說是陸祁景不要的女人,就衝那張臉,就算是二手,玩玩也值了。”

楊立遠從口袋裡拿出一小包藥粉,遞給男人。

“確實有意思,沈西顏長得也很漂亮,兩個一起玩會更有意思,這藥藥效十足,沒個一天一夜直接下不了床。”

向艦會意地點點頭,這種事情他們做過無數次,早就輕車熟路。

許多楊立遠的粉絲甚至會自動送上門,楊立遠也不介意和他一起分享,這次這兩個長得更漂亮,身材更好,不是那些清淡小菜可以比的。

向艦越想越興奮,步伐也輕快許多。

他邁著自信的步伐來到幾人身前,輕輕搖晃手裡的紅酒杯,故作腔調地說道:“大家好,我是向艦,建議一起喝一杯嗎?”

沈西顏淡淡睨了對方一眼,長得一臉猥瑣的模樣,說話喜歡裝腔作勢,一舉一動油的可以炒菜。

那個像是抹了五層豬油的大背頭,多看一眼,她都生理不適。

“我的建議是希望你不要介意,識趣的話,麻溜走遠一些。”

沈西顏急忙看一眼賣力跳舞的男模,洗洗眼睛。

向艦氣得直咬牙,這個女人居然敢羞辱他,等會兒在床上再好好教訓她。

他立刻換了一副臉色,似乎絲毫沒被剛才的話影響。

他正準備坐下來,一扭頭見到一臉煞氣的陳霆,屁股停在半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林笙皺眉,眼前這個男人讓他很反感。

沈西顏 翻了一個大白眼,她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這男的還在她面前晃悠,她真的很不爽。

“這位名叫下賤的男士,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兒不歡迎你,耳朵捐了吧,留在你身上也是浪費。”

“沈西顏,你!”向艦猛地站起來,臉憋得通紅,這女人嘴怎麼這麼毒。

“喲,居然認識我,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滾遠點兒,我沈西顏狠起來揍天揍地揍空氣。”

向艦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他伸出手,不經意地略過桌上的酒杯,些許白色的粉末從衣袖裡掉落到酒杯中。

“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了。”向艦不懷好意地看了沈西顏一眼。

“等等,誰允許你走了?”

帶著寒意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向艦立刻停住腳步,瞬間寒毛直立。

像是在野外遇到大型猛獸一般,顫抖著想逃卻無力的感覺。

他顫抖著轉身,擠出一個微笑,“怎麼了?”

陳霆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下壓,壓迫感十足地抬了抬下巴,“把桌上的酒喝掉。”

向艦瞳孔一震,難道對方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酒吧裡燈光暗淡,不可能看見才對。

他狠狠掐向自已的掌心,疼痛讓他暫時找回理智。

“我有些不舒服,不適合再喝酒。”

“兩個選擇,自已喝下去,或者我打碎你的牙讓你嚥下去。”

向艦嚇得六神無主,眼前的男人氣勢太強,他不敢忤逆他的話,下意識就要照做。

沈西顏雖然不知道陳霆為什麼讓他喝酒,但她樂於看對方害怕的樣子。

她撐著下巴,笑得人畜無害,“怎麼?不是說來找我們喝一杯嗎?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向艦的額頭冒出一抹冷汗,他瞥了一眼二樓的人,對方卻絲毫沒意識到他的處境,還在那兒看戲。

陳霆端起酒杯,不耐煩地說道:“我數三個數,一,二。。。”

“我喝,我喝。”向艦立刻奪過酒杯,一臉生無可戀地仰頭一飲而盡。

很快,他就感覺身體有些奇怪的感覺,使不上力。

“我先走了。”他不敢再逗留,跌跌撞撞地走向二樓。

他剛開啟包間的房門,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楊立遠立刻問道:“怎麼了?他們喝下加了藥的酒了嗎?”

向艦此刻意識慢慢潰散,他很想罵娘,楊立遠這煞筆玩意兒,去哪兒找到藥效這麼猛的藥。

他死死抓住對方的手,哆哆嗦嗦地說道:“送我去醫院,或者找個女的過來。”

楊立遠有些不悅,對方不僅沒回答他的問題,居然還命令他。

“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你不會!”

楊立遠往後退了一步,他沒想到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藥居然進了他的肚子裡。

他咬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出去給你叫人。”

向艦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瘋狂撕扯著自已的襯衫。

楊立遠開啟房門,還未邁出一步,就被門外高大的身影攔住去路。

下一秒,“嘭”的一聲,他被踹倒在沙發上。

男人眸子微微眯起,像是正準備狩獵的毒蛇,盯著自已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