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顫抖著手愣在原地,陸祁景變化得太快,還沒反應過來時,脖子上的疼痛就提醒她,對方是一個危險的人。

她拼命掙扎,呼吸慢慢變得薄弱,在大腦一片空白,快要昏厥時,眼前的人才一臉淡漠地鬆開手。

劉夏一臉驚魂未定地盯著對方,慢慢往後移,貼近車窗讓她更有安全感。

陸祁景拿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剛剛觸到到她脖子的手,彷彿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劉夏終於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裝的,對方對她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意思。

對方開口說話,證實她心裡的猜想。

“你是陳強的人,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痛苦,現在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第一:和我演一齣戲,假裝博得我的歡心,留在我身邊,第二:我會把你的屍體送到陳強那兒。”

劉夏咬著唇,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眼前這個擁有天使面孔的男人,確實如外界那般所言,殺伐果斷,不留餘地。

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來一個笑容,“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當然知道選什麼對自已最有利,我選第一個,條件是事後給我五百萬。”

五百萬對陸祁景才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他討厭別人和他講條件,對方還頂著一張酷似林笙的臉。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向我提條件?”

劉夏覺得自已現在像一個跳樑小醜,一舉一動在對方眼裡都是那麼幼稚可笑。

“我知道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如果陳強找我,我會告訴你,也會按照你說的回覆他。”

陸祁景淡淡看了她一眼,劉夏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緊張,這個男人就像可以洞穿人心的惡魔,稍有不慎,就會被他看穿,跌入地獄。

好在對方很快就移開目光。

“成交。”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甚至傳出陸祁景和林笙已經離婚的訊息,每天都有狗仔蹲守在別墅樓下,卻被陳霆一一趕走。

他一臉煞氣地盯著第二次出現在這兒的狗仔,對方第一次在他這兒吃了大虧,這次鬼鬼祟祟地爬到樹上,沒想到還是被發現。

陳霆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嘴角露出惡意的笑,眉眼間充斥著戾氣,一個眼神,樹上的狗仔嚇得小肚子直打顫。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上次我說要是再見到你就打斷你的腿,你說打斷哪一隻好呢?”

狗仔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他努力讓自已看上去很鎮定,虛張聲勢地說道:“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我可以報警抓你。”

陳霆不屑一顧,真是有意思,好久沒聽見警察這個詞了。

“你試試看,還有一個更簡單的方式,把你直接丟給惡狼,到時候保證警察也分辨不出來你是誰,畢竟你已經碎成一塊一塊的。”

陳霆邪笑著舔了一下唇角,男人被這個動作嚇得六神無主。

“嘭”的一聲從樹上掉下來,頓時摔得慘叫聲連連。

“說說看吧,你是誰的人?”

男人哆哆嗦嗦地跪下求饒,“我只是拿錢辦事,洛芙小姐讓我來拍陸總婚變的事情,順便抹黑林笙,但是我發誓,我什麼也沒拍到。”

陳霆猛地踹向他的小腿,滿臉陰翳地說道:“滾。”

男人強忍著疼痛,連滾帶爬地跑開。

他看了一眼別墅二樓的窗戶,那兒空無一人。

真是麻煩,當個保鏢就像當保姆一樣。

不遠處傳來汽車的引擎聲,陳霆壓下帽簷,將身影掩在樹幹後。

陸祁景的進入別墅,他才若有所思地走出來,這兩人的感情真的有這麼容易產生危機嗎?

陸祁景脫下外套,林笙抱著泡芙躺在沙發上,一人一貓睡的正香。

這一幕讓他的心變得異常柔軟,他放輕腳步,坐到林笙身旁,就這麼緊緊看著她。

等除掉陳強,他們就不用考慮其它的事情,過好兩人的二人世界。

直到日暮西沉,林笙才睜開雙眼,懷裡的泡芙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擁她入懷的陸祁景。

對方似乎還沒醒,纖長且根根分明的睫毛看得林笙心癢癢,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

陸祁景睜開眼,握住作亂的手,將臉埋進對方的頸窩。

林笙享受著這一刻的溫存,明天她就要暫時搬離這兒。

做戲做全套,才能更逼真,她不在陸祁景的身邊,陳強才會放鬆警惕。

心裡有些不捨,林笙吻在陸祁景的側臉,下一秒就失去主動權,沉溺在陸祁景狂風暴雨般的深吻裡。

兩人都知道接下來的短暫分別,所以兩顆心越發貼近,身體也比平時更想親近對方。

林笙不由自主將腿環上他的腰,手也緊緊摟住對方的脖子。

小嬌妻忽然變得主動起來,陸祁景唇邊揚起一抹笑意,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溫熱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林笙光滑細膩的腿,直到身下的人喘息不止。

林笙只能像一隻在大海中飄蕩的小船,迎接如暴風雨般的海水,跟著一起起起伏伏。

陸祁景前期異常溫柔。

在林笙以為快要結束時,忽然變得異常兇狠,求饒只讓對方越發興奮。

“寶寶,我今晚得把接下來這段時間的補回來。”

林笙腦子一片混亂,使勁兒掐著他的胳膊,兩滴淚花掛在眼角,臉頰一片緋紅,楚楚可憐,看上去像是被欺負慘了。

“夠了,陸祁景,我們來日方長。”

男人輕輕一笑,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指尖撫摸著林笙的臉頰,一路向下,直到觸碰到柔軟的地方。

“寶寶,我只知道及時行樂。”

陸祁景說完,惡趣味地嘲弄了一下,很快,林笙才回歸的意識立即潰不成軍。

低聲的啜泣和嬌柔的求饒聲持續到半夜,才漸漸停歇。

凌晨第一抹晨曦亮起,屋內又傳來細碎的呻吟聲,還有男人低沉的誘哄聲。

林笙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陸祁景在床上變得越來越悶騷,她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