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考試結束,林笙走出考場,看著天邊的火燒雲,舒了一口氣。

總算考完了,這些天一直忙著複習,都沒怎麼睡好覺。

同沈西顏道別後,林笙走出學校,準備打車回家。

“我說了我沒興趣,離我遠點兒。”紅色捲髮的女子一臉不耐煩。

她身旁的三個男人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摸著下巴猥瑣說道:“美女,陪我們去喝一杯,你放心,小費絕對少不了。”

女人撩了一把長髮,一臉不屑,“真是大言不慚,算盤打你姑奶奶臉上來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的男人地上啐了一口,一臉煞氣,說著就要上手強行將人帶走。

身後傳來咔嚓的聲音,林笙將剛剛拍下的影片播放出來。

“我全都拍下來了,你們要是想繼續鬧事,那我就把這個影片交給警察。”

男人惡狠狠地盯著林笙,隨即咧開嘴巴,“小美女長得也很漂亮,既然你自已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深哥,她手裡有影片,要不我們還是走吧。”他身後的小弟拽了拽他的衣袖。

男人一把甩開他,怒罵道:“怕什麼,就一娘們,你們去把她手機搶過來。”

蘇韻荷挽起袖子,二話不說給了男人一記上勾拳,林笙能聽到下巴錯位的聲音。

“廢話這麼多,你怎麼不去講相聲。”

林笙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拉住手腕,一路狂奔起來。

女人將她塞進瑪莎拉蒂的副駕駛,開著車揚長而去。

“吃我尾氣吧你。”蘇韻荷看著身後奔跑的男人,一臉得意。

她扭頭看向林笙,“小姑娘,真是多謝你,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都不敢想後果會有多嚴重。”

林笙一時語塞,自已好像並沒有發揮出多大的作用,對方力氣這麼大,相信沒有自已,也能全身而退。

“我沒幫上什麼忙。”

蘇韻荷看著她兩眼放光,“哎呀,你真謙虛,越看越喜歡,不愧是我兒...”

對方緊急剎車,話在嗓子裡面拐了一個彎,繼續說道:“不愧是我命中註定的救命恩人。”

林笙總覺得對方怪怪的,但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她將疑惑壓在心頭。

“我們這是去哪兒?”

蘇韻荷眨眨眼,一臉神秘地說道:“帶你去個好地方。”

話音剛落,導航顯示已經到達目的地,蘇韻荷一臉興奮地拉著林笙下車,走進酒吧。

夜幕將至,酒吧也熱鬧起來,臺上站著幾個光著上身跳舞的肌肉男,底下的女生一邊尖叫,一邊跟著旋律扭動起來。

蘇韻荷將她拉到最前方,揮動著雙手蹦起來。

她靠在林笙耳邊,大聲說道:“我在國外的時候,就刷到過這個酒吧的影片,裡面全是身材很好的帥哥,今天來一看,果然是這樣。”

林笙點點頭,原來是剛從國外回來。

蘇韻荷晃動著腦袋,一頭紅色捲髮在燈光下格外惹眼,很快就引來一些男性的注視。

一個穿著西裝的成年男人拿著酒杯向她走來,舉止優雅,“這位美麗的女士,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嗎?”

蘇韻荷微微一笑,看上去風情萬種,她紅唇親啟:“不能。”

“麻煩讓讓,你擋到我跳舞了。”

男人被這這樣明目張膽的拒絕,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冷著臉走開。

蘇韻荷興奮地朝臺子上的帥哥吹了一個口哨。

跳舞跳累了,蘇韻荷拉著林笙坐下來,臉上的熱情絲毫未減。

她拉起林笙的手,熟絡地說道:“美女,我和你說,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多玩多看,帥哥不是你的,但是眼睛是你的,看了反正不吃虧,結婚以後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她家那位別說帥哥,她的周圍連個看得過去的男性都沒有。

這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回國,她得一次性看個夠。

林笙看了一眼手機,晚上九點,再不回去,陸祁景應該要擔心了。

蘇韻荷注意到她的動作,開口說道:“你家那位也管的很嚴嗎?這臭小子確實和他爹一個樣。”

林笙覺得這句話好像有哪兒不對,聽上去對方認識陸祁景。

還沒等她深究,她就接到了陸祁景的電話。

“林笙,我看你沒有回家,就想打個電話問問,確認一下你的安全。”聽見手機裡傳來的吵鬧聲,陸祁景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我在酒吧,沒出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我。”

“你一個人嗎?”

林笙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我們是兩個人,還有一位紅頭髮的女士。”

陸祁景心下了然,“你把電話拿給她,我和她說幾句。”

林笙有些蒙,將電話遞給蘇韻荷,示意有人想和她通電話。

“媽,我知道是你。”

蘇韻荷大感不妙,怎麼這麼快就暴露了。

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臉不解地說道:“你說什麼呢?我不認識你。”

“我已經接到了我爸的電話,他讓我先看住你,他很快就回國。”

蘇韻荷扶額,這才剛到第一天,就被抓住,看到之後不能放心大膽地玩耍了。

“祁景,要不我們商量一下,你別告訴你爸你知道我在哪兒。”蘇韻荷小聲打著商量。

“他已經猜到了,說肯定能在皖城的酒吧找到你。”

蘇韻荷垂頭喪氣地將手機遞給林笙,看來她這一次出逃再次以失敗告終。

陸祁景柔聲說道:“你乖乖待在那兒,我馬上來接你。”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林笙還有些失神,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沒想到居然是陸祁景的媽媽。

她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見了阿姨。

蘇韻荷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笙笙,很抱歉一開始沒告訴你,我怕你覺得不自在。”

“你把我當作一個年長的朋友就行,不用拘束。”

林笙點點頭,經過剛剛的相處後,確實放鬆許多。

陸祁景的性格和她媽媽還真是天差地別,但是兩個人的臉卻很相似,那雙眼睛格外明亮好看。

蘇韻荷像是猜到林笙心裡所想,撩起耳邊的一縷長髮說道: “祁景這孩子,隨他爸爸,整天板著臉,像有人欠他幾百萬一樣。”

“認定的人或者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

蘇韻荷看向她,“比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