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死者的死亡時間被推斷為早上六點,也就是說,從發現屍體的那一刻算起,距離他離世的時刻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二個小時。我們在現場進行了詳盡的勘察工作,發現了一系列關鍵的痕跡。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多處血跡。這些血跡的分佈情況十分有規律,它們從一處向另一處延伸,如同一條隱形的線索,引領我們走向真相。血跡的顏色深淺不一,凝固程度也有所不同,這些都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線索。經過比對和分析,我們確認這些血跡確實屬於受害者。”米琳的聲音在會議室內迴盪,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沉甸甸的重量。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詳述他們的發現,“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些腳印和指紋。這些痕跡雖然微小,但對我們來說卻意義重大。它們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在現場留下的。但無論如何,這些痕跡都將成為我們追蹤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線索。”
米琳停頓了一下,她的眼神堅定而專注,彷彿正在將現場的一切重現在大家眼前,“在現場,我特別注意到了幾個特殊的腳印。這些腳印的深度和寬度顯示,留下腳印的人身高應該在180厘米左右。透過對這些腳印的分析,我們大致描繪出了犯罪嫌疑人的體型特徵。同時,我們還根據現場血跡的分佈情況,推斷出了受害者的行動軌跡。從血跡的分佈來看,可以斷定受害者是在這個地點遭受了攻擊,並且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她繼續道:“除了這些物理痕跡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些化學痕跡。在受害者的衣物和現場的一些物品上,我們檢測到了某種藥物的殘留。這種藥物並非日常所見,很可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我們推測,這種藥物可能與受害者的死亡有著直接的關係。目前,我們正在對這種藥物進行進一步的化驗和分析,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
聽到這裡,高志輝和在場的人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這個發現無疑給案件增加了更多的複雜性。他們之前以為這只是一起簡單的物理傷害案件,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比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剛剛,白所長詳細地向我們描述了另一處案發現場的情況。在那裡,我們同樣發現了死者的血跡,每一滴都顯得那麼刺眼,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慘烈。而在那血跡旁,有一把黑色的刀,上面卻沒有任何指紋,這使得我們不得不相信,這把刀就是兇手用來行兇的兇器之一。
然而,僅僅憑藉這些線索,我們還無法完全還原出案件的真相。於是,白所長根據邏輯進行了深入的分析。他推測,在案發時,死者可能首先在那個小屋子內與兇手發生了激烈的打鬥。在這場打鬥中,死者不幸受傷,但或許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求生的本能,他逃離了小屋子,跑到了祠堂。
然而,就在祠堂裡,兇手再次出現了。他對死者進行了第二次的襲擊,這一次的襲擊更加致命,直接導致了死者的死亡。我們可以想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死者該是多麼的無助和絕望。
白所長的分析讓我們對案件有了更深入的瞭解,但同時也讓我們感到更加沉重。這起案件不僅僅是一起簡單的兇殺案,它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多的秘密和陰謀。”
米琳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最後,我想談談關於屍體的檢查情況。經過我們的初步檢查,我們發現受害者的死因並非單純的物理傷害所致。在受害者的體內,我們檢測到了那種藥物的殘留。這進一步證實了我們的推測,即這種藥物與受害者的死亡有著密切的聯絡。然而,具體的死因還需要進一步的化驗和解剖才能確定。”
他眉頭緊鎖,目光凝重地看向米琳,提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疑問:“小米,你有沒有想過,在小房子裡的兇手和在祠堂上的兇手,可能並不是同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呢?”
米琳聞言,手中的筆也頓了一下,她抬起頭,看著康宏彪,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這個問題,其實我們也已經考慮過了。畢竟,死者身上的刀傷實在太多了,足足有十八處之多。而且,從現場找到的兇器來看,明顯不止一把刀,至少有兩個兇器,甚至可能更多。”
“我現在正在做的,就是儘可能地排除出每一刀傷是由哪一把刀造成的。”米琳繼續說道,“這需要我們仔細分析每一刀傷的形狀、深度、角度等特徵,然後再與找到的兇器進行比對。同時,我們還需要透過用刀的習慣、力氣的使用等細節來判斷兇手的身份。”
康宏彪聽著米琳的解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米琳的講述結束了,會議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每個人都在消化著她提供的資訊,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如何行動。高志輝看著米琳,眼中充滿了讚賞和信任。他知道,有了米琳的專業分析,他們離揭開這起案件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他站起身,目光堅定地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感謝米琳的詳細彙報。這起案件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但我相信,只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夠揭開真相,為受害者討回公道。”
突然間,一名警察急匆匆地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步伐堅定而有力,彷彿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傳達。他穿過會議室內的人群,直奔康宏彪的身邊,然後低聲而緊張地對他說:“局長,我們剛剛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指名道姓是給你的。我擔心有緊急情況,所以立刻拿過來給你。”
康宏彪接過信,只見信封上工整地寫著“請康宏彪局長收”。他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信紙上的內容簡單而直接:“大堂口鎮牛堂崗村開心農莊今晚九時有人聚賭。”
康宏彪皺起了眉頭,他思索著這封信的真實性。他心想:“這會不會是一場惡作劇?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影響到案件的進展。”然而,他又覺得不能掉以輕心,畢竟匿名信這種方式往往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於是,康宏彪轉頭對白恆勝說:“恆勝,你今晚過去牛堂崗村看看,瞭解一下那邊的情況。注意保密,不要打草驚蛇。”
白恆勝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心中雖然也感到莫名其妙,但作為一名警察,他深知在調查案件時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線索。
會議室內的其他人也感到莫名其妙,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收到這樣一封關於聚賭的匿名信。聚賭雖然是一種治安問題,但在這個案件的背景下,它似乎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大家也都知道,警察的工作往往需要關注各種看似不相關的細節,因為這些細節往往可能隱藏著破案的關鍵線索。
丁傑聞言,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專注。他走到黑板前,指著上面畫著的複雜圖案,開始詳細闡述他的發現:“我這邊也發現了一些情況。”
“我當天晚上就跟隨死者的同事,張明桂校長,前往了他的學校和住所。”丁傑的聲音沉著有力,“在與張明桂校長的交談中,我瞭解到了一些關於死者阿城的資訊。”
“阿城的生活相對單調,他為人熱心腸,樂於助人,我推測他應該不太可能與人結下深仇大恨。”丁傑一邊說,一邊在黑板上畫著一些簡單的示意圖,幫助大家理解他的思路,“而且,據我所知,阿城有一個女朋友,我想透過她可能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投向黑板上的圖案:“另外,張明桂校長還提到,阿城一有空就會去山上的龍伯那裡學習雕刻。而這個圖案,我仔細看了看,總覺得它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丁傑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回憶:“對了,這個圖案有點像年畫上的某一個圖案,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而銳利地看向高志輝和其他同事,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所以,我打算去山上的龍伯那裡調查一下。龍伯一直居住在山中,對那裡的地形和人情都瞭如指掌,或許他能為我們提供更多關於這個圖案和阿城的線索。”
他頓了一下,環顧四周,看到同事們都聚精會神地聽著,於是繼續深入說道:“這個圖案,它的存在非常蹊蹺。我們不清楚這到底是死者留下的線索,企圖向我們提示些什麼,還是兇手故意為之,試圖誤導我們的偵查方向。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掃過高志輝和其他同事的臉龐,臉上寫滿了堅毅與決心。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開口:“各位,我有一個計劃,我打算去山上的龍伯那裡進行一番調查,希望能從那裡找到更多關於這個神秘圖案和阿城的線索。”
他頓了一下,讓自已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引起同事們的注意。然後,他繼續說道:“這個圖案的出現,讓我們都感到十分困惑。我們不知道這是死者留下的提示,還是兇手故意留下的陷阱。但無論是哪種情況,我們都必須儘快查清楚。這個圖案可能隱藏著關鍵的資訊,能幫助我們解開這個謎團,找到阿城死因。”
康宏彪聽了丁傑的分析,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他連忙鼓起掌來,聲音洪亮地讚歎道:“這位年輕人真是分析得十分到位,邏輯性非常強,非常出色!我還沒來得及請教,應該怎樣稱呼你?你是來自哪個部門的?”
高志輝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微笑著解釋道:“康局長,真是抱歉,我忘記給您介紹了。這位年輕人叫丁傑,他是兩年前從公安大學刑偵專業畢業的優秀畢業生。畢業後,他加入了我們的刑警大隊,並且一直表現出色。他主動提出想要去基層派出所鍛鍊,積累更多的實戰經驗,所以現在他正在白所長那裡工作。”
康宏彪聽了高志輝的介紹,點了點頭,對丁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他鼓勵道:“丁傑,好好幹,我看好你,你絕對是刑警的料。”
說完,康宏彪轉身面向在場的眾人,鄭重其事地宣佈:“現在,我正式宣佈,專案組正式成立!我們將全力以赴,揭開這起案件的真相,為受害者討回公道!”
隨著康宏彪的話音落下,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而莊重。